在家里,他叫了几声爷爷奶奶也没人回应,如果不是楚骁寒醒来后及时上前哄他,再加上后来的生活老师,估计刚刚起床的小家伙就直接哭出来了。
“奶奶的小宝贝小乖乖,今天在幼儿园有没有好好吃饭啊?”杨玉英今天对腓腓一连用了两个爰称,可见这一天里她也是想小家伙了。
“腓腓有好好吃饭。大家把好吃的菜还有甜品都分给腓腓吃了。”小家伙摸了摸现在好像还有些鼓鼓的小肚子说道。
说着说着,一行人就走到了大厅。腓腓从小书包里拿出他今天在课堂上用蜡笔涂鸦出的画,又是引起大家的一片赞叹夸奖之声。
虽然还没看太明白小家伙画的是什么,但是夸就完了!
“今天老师让小朋友们画画,爷爷给腓腓带蜡笔了,腓腓就画了好多画,腓腓最喜欢这一张。”腓腓从几张色彩鲜艳,线条稚嫩的画中抽出一副被夹在最中间,保护最好的那一张,然后伸出小手介绍指着介绍画里的内容道:“这是爷爷。”
众人朝小家伙手指的那里看去,一个有着圆圆大大的脑袋,小小的身子的火柴人,腓腓画的时候还不忘给小人穿上方方正正,长长的像是林国盛的练功服一样的衣服。
然后他又指着‘林国盛’身边又一个有百分之八十相似,但是举着一个大大的,黑乎乎的一团像是铲子一样的东西的小人说道:“这是奶奶。”
众人了然,数了数画上小人的个数,原来小家伙画的是全家福啊。
林景历推了推眼镜,指了指画纸上那个脸上有两个框框的小人,语气肯定的说道:“腓腓画的这个是我。”
然后又指了指全画第二矮的那个小人说道:“这是林翰。”
林景历猜对了,腓腓鼓掌,“伯伯好聪明。”
还有几个小人,其中那个高高的,看起来比别的小人稍微大了一圈的是林国雄。比林国雄和林国盛的小人稍微圆润一点,肚子圆圆的那个小人是林国宏。
林斯年是腓腓画的最用心的,因为在小家伙看来爸爸最漂亮,要很用心画才能把爸爸的漂亮画出来。而小家伙表达漂亮好看的方式就是给林斯年的衣服上加了两朵五颜六色的花。
还有一个,林斯年皱皱眉,想了想说道:“这是李旭吗?”
“嗯。”腓腓点头认可爸爸的猜测,“是干爹。”
最后的最后,在画上众人的前面还有一个小小的小不点,明明同样是圆圆的大脑袋小小的火柴人身子,但是林斯年等人柔生生从里面看出了可爰。
“这个是腓腓。”林斯年把画拿起来,怎么看怎么顺眼,“腓腓把咱们一家人都画出来了,怎么能画的这么好呢?爸爸都不敢相信这是腓腓第一次拿画笔画出来的。”
林斯年记得在他还年少,没有进入娱乐圈的时候曾经跟林国盛还有林景历一起去参加过一个拍卖会,那个拍卖会最后压轴拍卖的是一位早已逝世的画坛巨匠留下来的作品,据说是他当年的巅峰之作。
这幅画在那场拍卖会上最后以上亿的价格成交。
作为拍品,为了让人验明真伪,林斯年也曾近距离观看过那副价值上亿的画。确实不同凡响。
可是现在想想,当年的那副画和他现在手中的这幅画比起来,两幅画在他心目中的价值简直不可同日而语。
就他现在手上这幅画,别说上亿,就是十亿,几十亿,他都不卖!
只要是看过这幅画的人,都能从中看出画的时候小家伙到底有多用心。
他给每天晨练的爷爷画了大大的练功服,给喜欢做菜的奶奶画了一个铲子,大爷爷因为身强体健,连小人都比别人大一小圈。三爷爷稍微胖一点,有一点点肚子,结果小家伙没收住,别的小人都是火柴人,到了林国宏这里就变成了一个小圆圈下面还有一个更大的圆圈,发福了不止一点点。
还有大伯的眼睛,哥哥虽然比他高很多,但是还是全家第二矮的身高。干爹李旭全身周围像线条
往外环绕辐射的东西,大家问了才知道,那是小家伙想象力大开画出来的蛋糕和糖果的香气。
在小家伙眼里,干爹李旭身上好像时刻都有这种香甜又有人的气息,似乎永远在下一刻就能从口袋了掏出一把糖果。
还有林斯年,在小家伙眼里最好看的爸爸。眼睛大大的,头上黑压压的能看出来应该是头发,还有充满色彩的带着小花的衣服,真的能看出来小家伙在用他稚嫩的小手很用心的在把爸爸画好看。
林斯年在客厅内举着画踱步,比量着角度,一边找位置一边对腓腓说:“这幅画爸爸要找个地方给腓腓裱起来,以后每天从外面回来第一眼就可以看到腓腓给爸爸画得画。”
林国盛轻咳,不满的纠正林斯年的话,“这是腓腓给大家画的。”怎么就变成小家伙给你一个人画的了。
“不过你说的对,是要找个地方裱起来。不过这客厅人来人往的,万一被弄坏了怎么办,还是裱好放我卧室里吧。”林国盛说着就想上前把画从林斯年手里拿回来。
林斯年手里拿着这么珍贵的画都警惕啊,一个转身躲了过去,倒是被林国盛这么一提醒,恍然大悟,“是该放卧室,就放在我床头对面,这样我和腓腓每天睡觉之前就可以看了。没想到,腓腓居然还有这么强的艺术天分,这比很多比他大的孩子画的都好。”
林斯年一边说着一边就想牵着小家伙的手上楼。
结果被横空冒出的一只手拦住。
第43章这到底是什么品种的骗子?
伸手的是林国雄,当时林斯年就是警惕的一个退身,同时把画和小朋友一起拢在身后说道:“大伯你别上手啊,你劲儿大,小心把画给弄坏了。”
这话算是让客厅内包括林国雄在内的众人投鼠忌器,林国雄也收回了自己原本想要去抓人的手。
确实,这拳脚无眼的,万一到时候一个不小心把那薄薄的一张画给撕坏了,林国雄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么用心才画出这一副画的小家伙。
林斯年看没人跟他抢了,脸上带着笑容就想回房间把画给挂上,结果林景历忽然开口说道:“斯年,我看你的衣服是新买的吧。上次你衣服被洗衣房临时工洗坏了,怎么你不满意我后来给你挑的衣服?都没见你怎么穿过。”
林斯年眼睛一眯,后槽牙隐隐发出磨动的声响,威胁,这绝对是威胁。
林景历这个对家里人也整天使阴招的,别看他现在嘴上说的是衣服的事,说不定现在就已经在琢磨等他明天出门去送腓腓的时候就让人把他屋里的画给换了。
等到他回家发现的时候,林景历肯定又会一推四五六把这件事推到莫须有的临时清洁工身上。
只要是林景历看上的东西,他哪怕是使阴招他也会千方百计的弄到手,这么多年斗智斗勇下来他对于这人的招数再清楚不过了。
兄弟俩的视线在半空中碰撞,似乎还能传出噼里啪啦的电流声。
一分钟后,林斯年收回目光,又看了看全都在盯着他的林国盛等人,心知自己想要独吞的想法估计是实现不了了。
只是,就算不能让他那回卧室,也不能让林景历这个长在公司的工作狂给带去公司。最后两人靠目光达成一致,各退一步。
林景历说道:“还是挂客厅吧。”
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