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 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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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不方便。现在林国盛既然都开口,也没必要为了点小事拂了老头子的面子。

听到林斯年这回答,老爷子似乎是有了台阶下。又清咳了两声,中间微不可见的停顿了一会儿才又脸对林景历说道:“晚上让小瀚也出来吃顿晚饭吧,今天咱们家人都齐了,小瀚和小瀚他妈不在像什么话。”

林景历看了林国盛一眼,林国盛被他看的心虚,色厉内荏道:“怎么,我现在来叫我亲孙子出来吃饭都必须经过你的同意?”

说完,老爷子又朝林斯年抱怨道:“你哥现在是越来越过分,昨天晚上你是不在,都不知道他这个不孝子是怎么跟我说话的!”

对于老爷子的诉苦,还有他和林景历父子两人之间的波涛暗涌,林斯年权当没听见,把手上的小朋友一下放进已经拆开的大大礼物盒里,等小朋友在里面呆腻了,伸出小手要抱的时候再一下把他抱出来。

然后等到过一会儿再放进去。

礼物盒子里放着的是一只很大很大的毛绒玩具熊,小家伙进去的时候刚好可以坐在玩具熊软绵绵的大肚子上,软绵绵,还有些弹弹的触感让腓腓有些乐此不疲。

林国盛没等到林斯年开口,反而等到了林景历带着凉意的声音,“我交代的是等斯年到了再把他放出来,晚上小瀚闹得有些疯,我就把他绑在了房间。为什么他会自己松开绳子跑去砸窗户?”

“他自己挣开的,小瀚从小力气大你又不是不知道。”林国盛依旧不肯承认是他昨天晚饭过后偷偷去林翰房间给他松的绑。

“我让人裹了三层床单,最外面用的是牛筋绳。”如果真的是林翰自己挣开的,那他就不是从小力气大,而是天生神力。

林景历说到这,林国盛反而先怒了,“你把自己亲儿子绑的跟只毛毛虫似的放在地毯上,你以前我这样绑过你吗?什么事儿不能跟他好好说?我昨天跟他说好了松开了他肯定好好反省,谁知道这小兔崽子……!”

气急了的林国盛一不小心就说漏嘴了。

这次林国盛说的太快,林斯年根本来不及捂小家伙的耳朵,让正玩的开心的腓腓听了个正着。“爸爸,为什么要把哥哥绑成毛毛虫,然后放在地毯上?”

虽然还没有出现,但是作为第一个送出见面礼的人,林翰已经隔空在小家伙这里刷到了好感。

“因为…因为…”林斯年急中生智,“因为大伯在跟哥哥玩游戏!输的人要被惩罚扮成毛毛虫。”

“哥哥输了?”

“输了。输的人扮毛毛虫。”

好像很好玩的样子,小家伙坐在玩具熊肚肚上举起小手,“腓腓也想和哥哥大伯玩这个游戏!游戏能带我一起玩儿吗?腓腓很乖很听话。”

这…迎着小家伙期盼的大眼睛,林斯年忽然卡壳了。

而早就被他们的对话女干引过来的林景历和林国盛也不禁为小家伙的童真善意的发笑。

什么事情到了小朋友口中,都变得这么幼稚有趣。

最终林景历还是给了林国盛一个台阶下,对小家伙笑了笑说道:“奶奶在给我们准备晚饭,游戏暂停,等一下哥哥也下来了。我们先吃饭。吃完饭再玩游戏。”

“变毛毛虫的游戏?带爸爸吗?”小家伙确认道。

林景历好脾气的点头,“对,变毛毛虫的游戏,和爸爸一起。到时候腓腓输了可不能耍赖。”

腓腓摇着小脑袋,“腓腓是好孩子,不耍赖。”

小家伙一点都不怕生,不论是杨玉英,林国盛,林景历谁来跟他说话他都不害怕,看起来既乖巧又大方。

林国盛觉得可能是因为小孙子还太小的原因,一般小奶娃娃都不怕生,反倒是越长大越内向。

可是林景历却觉得是因为腓腓很信任林斯年,连带着也相信他们。

看着小家伙的大眼睛里对这屋子里的每个人都蕴含着的毫无保留的信任,林景历觉得小朋友的信任来的很轻易,但是同样宝

贵。

人总是越长大,越容易用审视的眼光看待周围的一切。很难再像小时候那样付出全部的信任。

稍微感性了一会儿,林景历朝腓腓挥了挥手,“我去叫你哥哥出来吃饭。等吃完了我们玩游戏。”

“好~”小家伙乖乖点头。但是因为礼物盒子太高了,再次坐进了里面的小家伙从外面看只能看到几撮上下晃动的头发。

“还来吗?”林斯年朝小家伙伸出手。

腓腓看到林斯年的动作后同样伸出手张开,然后被林斯年抱起来举高高。开心的悬在半空的小脚丫都在晃。

林家的楼上和楼下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气氛。

楼下灯火通明,热闹喧嚣。

楼上零星开着几盏小灯,鞋踩在地毯上连一点声音都不会有。

林翰的母亲赵诗涵站在一扇门前,手里端着托盘,托盘上是一杯热好的牛奶和一份三明治。

她站在林翰的门前踌躇,但是她进不去,因为她没有钥匙。

看到林景历的到来,她的表情变得有些奇怪。局促又紧张的看着身影越来越近的高大男人。

“我来给小瀚送点东西吃,他都一天没吃东西了,身体会受不了的。”赵诗涵解释自己之所以会出现在林翰门前的原因。

林景历在距离赵诗涵三步远的地方停下,眼神晦涩不明的看着赵诗涵托盘里的食物,“倒了。”

赵诗涵不动,闻言身体却在颤抖。

见她还不走,依旧在用这种无声却固执的姿态抵抗。林景历走的更近些,拿起了托盘上的牛奶。然后递给了赵诗涵,“喝了。”

赵诗涵把头低得很低,两边垂落下的头发遮住了她的表情。她再也受不了林景历气势上的压迫,“我,我忽然有些不舒服。”说完便转身匆匆离开,消失在了走廊的尽头。

林景历一直注视着她的背影,直到消失。把玩着自己手中没有被带走的牛奶,林景历随手将被子放在了门前的壁柜上。然后推开门,门其实根本就没锁。

就林翰被绑成的那个样子,他就算长腿他也跑不了。

一打开门,就看到一个表情中透着桀骜,和林景历有三分相似的俊秀少年正像条蚯蚓一样在地毯上费力的蠕动。

他全身都被床单裹得除了头,连根手指动着都费劲。

林景历蹲下给他松绑,折腾了一个晚上加白天还没吃饭的林翰早就已经没力气反抗,像一条失去梦想的咸鱼任由林景历翻来翻去。

“能放我出来了?放心,这次我是真没力气跑了。”十四岁的少年嗓音因为变声期有些沙哑,但是奇特的是对林景历这个如此‘残暴’对待他的亲爹反而没有想象中的太多怨气和憎恨。

林翰的一只手被放了出来,林景历扔给他一条手帕,“自己拿着把汗擦了,然后下去吃饭。”

说到吃饭林翰就想起来了,“我给小孩儿准备的礼物给我送到了吧?那可是限量款,我零花钱这下是彻底花没了。你短期内肯定不会给我补。”

“看你表现。”表现好零花钱好说,表现不好还像昨天那样砸玻璃,关个一年半载的也不是没可能。

整整五分钟后,林翰整个人才从蚕蛹里爬了出来,然后瞬间脱力趴下。

林景历扶了他一把,用一只手把虚脱的林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