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5 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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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衣不笑了,面色僵柔着,头看着月夕,似乎从她嘴里吐出的只言片语可以成为浮木,让她在茫茫的大海里苟延残喘。

月衣低着头,没有说话,月夕死盯着她,周围寂静无声,连一头凶兽都没有,就在月衣抬起头的一刻,她的瞳孔一缩,身体上的行动比脑子反应更快,灵力一震,一掌打向绥安!

事情来得太突然,绥安对月夕根本没有防备,腹部被正面击中,她却没有感觉到任何的疼痛,仿佛只是一个什么软绵绵的东西撞了她一下,紧接着,一支金箭从她后脑飞过,割断了几根发丝,恶狠狠插/入了月夕心脏,箭的威力不减,丝毫不想放过月夕,把她拖拽出十数米远,牢牢钉在一棵树上。

澹藴面色一变:“月夕!”

“月夕!”绥安稳住身形后,整个人都变得很冷,像是被抽走了体内的温度,而她的面颊,方才还残余那支箭毫无情感地触碰,留下一道血痕。

月衣反应最慢,她转过头,见月夕被澹藴从树上解救下来,她才软绵绵地走到月夕身前,再也没了力气跪下。

澹藴把人交给了月衣,对绥安说:“安儿,你照看她们,我去……”

她的衣袖,被月夕拽在手里,最后艰难吐出几个字:“我……从未……背叛……”

绥安捂着她心口上的血迹,又取出几颗丹药,道:“你别说话了!”

可是,丹药递到她唇边,她却一动不动,最后垂下了手,绥安的手一直举着,试图把药塞进她嘴里,可这都是徒劳的。

耳边,传来了月衣的哭泣声。

撕心裂肺。

澹藴抿了抿唇,蹲下/身,轻轻把拽衣袖的手拿下放好,又瞧了一眼金箭的材质和上面的纹理,至少是地级的灵器,箭羽上面的纹理类似隔风的阵法,一箭射出,悄无声息。

这箭应该是冲着澹藴来的,因为她的修为高,若是箭向着她,说不定会被澹藴察觉出来其杀意,可若是对着绥安,澹藴就不一定能察觉到了。

她抬头看向远方,究竟是谁从如此遥远的距离射箭,又是谁恨她至此?

齐天放有这个实力在如此遥远的距离射箭,但金色的箭羽纹理是依靠风灵根发动的,否则飞不了如此远,若说是淮阳,但对方是废体,修为又低,可除了这两人,澹藴也暂时想不到别人了。

绥安坚定的声音发出:“是淮阳,若他的废体治好了,会是极品风灵根,这箭,是齐天放金库里的收藏品,他们二人,一定联手了。”

澹藴听言,虽不知绥安为什么如此笃定,但她信她。

月衣闻言,抬起头来,把脸上的泪痕擦干净,道:“我一定要宰了他们!”

说完,月衣周身的气势忽然爆发,周围磅礴的灵气全部向她靠拢,风吹树摇,满天残叶围绕着。

这是要突破了!

因为是在秘境里,没有电闪雷鸣,但是天河却是不断翻涌着,渐渐的,天河上的河水化作了雨水,澹藴带着绥安和月夕尸体后退,因为此刻的雨水化作一把把利剑,向月衣杀了过去。

绥安:“这是……把雷换成了雨刀?”

“嗯!看其威力,应该属于一九范畴,月衣能够独自面对,我们最好不要打扰。”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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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章

在郧仙秘境里头渡劫,倒是别有一番景色,不是电闪雷鸣,而是水刀,周围还有许多的彩虹,月衣一身的黑反而显得突兀,像是一幅美画里的不小

心掉下的墨。

现在是月衣在渡劫的关键时刻,澹藴自然也不好去追凶,这真的是来得太突然了,众人都有点措手不及。

“吼!”四周,全是凶兽的饥饿呐喊。

绥安朝身后一看,乖乖,各种飞的,爬的,跑的都朝这里奔来,恐怕是雷劫把附近的凶兽都给引了过来:“这……天地间的雷劫本就针对妖魔,寻常妖兽遇见雷劫只有躲的,哪有不怕死往上撞的?”

“凶兽本就比寻常妖兽强,如今月衣又是渡的一九雷劫,这些凶兽自然不惧,相反,还能借助雷劫锤炼肉身。”澹藴见凶兽接近了,凝眉说,“莫要让它们靠近月衣。”

绥安手持链子点头。

这帮凶兽的肉身很强,链子捶在其中一只妖背上,震得自己手腕发麻,澹藴要显得很轻松,这些妖兽比玄铁的身躯要弱些,轻易也破不开他们的防御。

但无论是妖还是人,妖的身体必定有一部分是极其脆弱的,绥安每次攻击的时候,都是寻找妖身最弱的部分抽打,没过多久,她身边就躺了许多妖,至于是死是活,她就不知道了。

澹藴比绥安的战斗方式猛得多了,都是靠她自己的实力,要么站在妖兽的后背上,一剑刺入,要么就是百剑齐发,把妖兽切成碎片。

澹藴抬头看了一眼,每当有妖兽死去,身旁的妖兽就会将其分食,似乎一点也不想把同类的尸体留给人,那些啃完尸体的妖兽,实力明显暴涨了一节。

同类的血腥味飘远后,越来越多的妖兽往这边扑,有的妖兽都开始争抢起了同类的尸体,相互攻击,其中几只健壮的鸟儿,翅膀扇动的速度快得看不清,鸟腹有着优美的肌肉线条,小嘴又尖又长。

唰的一下,鸟儿从绥安身旁掠过,那尖尖的小嘴直朝月衣叮去,绥安反应及时,用锁链锁住飞跃的鸟儿,鸟儿的力气极其大,绥安没有拉动鸟儿,反而被鸟儿一步步拉着走。

忽然鸟儿头一缩,澹藴挥出的剑气掠过,差点把鸟儿头砍下,那只鸟过头瞧了一眼,转身朝绥安刺去。

绥安还拉着锁链,如此一来,蹭蹭往后退了几步,倒在了地上,一抬头,鸟儿尖嘴已经到了她面前,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澹藴一拉,鸟儿扑了空。

“这鸟也太壮了!”拉都拉不动。

澹藴接过链子,嘱咐一声:“安儿且后退,看着月衣便可,其余的交给我。”

绥安没有勉强,后退到雷劫附近。

澹藴捏紧锁链,单臂一拽,鸟儿就像沙包一样在空中被甩起,它一阵天旋地转,之后被恶狠狠摔在地上,然后又被当成扫把,左右横扫,凶猛彪悍得宛若屠夫。

澹藴完全就是把绑着的鸟儿当作武器,来一个凶兽就被抽打,鸟儿更是垂下了头,一动不动,也不知道是否已死。

然而,凶兽依旧络绎不绝。

月衣还在和雷劫对抗着。

暗中不知还有没有人监视着,澹藴也不敢一下子消耗太多灵力,但此刻目光所及之chu,都是凶兽,澹藴只好飞跃高空,结印:“冰封。”

围绕雷劫数千米范围,冰冻的墙体以惊人的速度向天河拔起,将渡劫中的月衣锁在里面。

凶兽撞上冰墙,连地面都剧烈晃动了一下,凶兽的眼眸全部赤红,似乎极其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