绥安真的以为她受了什么内伤,当即便拉着她的手,问:“师尊哪受伤了?”
澹藴捂着肩膀:“我也不清楚,被齐天放打了一掌后,浑身不舒服,哪哪都疼。”
绥安闻言,当即起疑。
澹藴眼眸乱晃,还咳了咳。
绥安搀扶着她入了自己的房间,语气平平:“师尊先坐下,让我看看你的伤。”
在澹藴坐下的一瞬间,绥安以极快的速度绕到她身后,伸手扒下紫衣,光洁的后背如凝脂,似乎一戳就能戳出一个洞来。
绥安冷眼:“果然是你!”
魔珠咯咯一笑:“哎呀,果然骗不了你,本来还想多逗逗你的。”她说完,眼眸和唇渐渐变成了紫色。
绥安心惊,未曾想到魔珠用了一道小小的障眼法将紫唇和紫眸掩盖,若非这段时间被逼得她锻炼出来的警惕感,此刻还真有可能会被对方给骗了去。
“你什么时候冒出来的。”
“就刚刚。”魔珠也不把紫衣穿好,就这么半裸着倚靠着桌边,懒懒说道,“不过我还是很开心,小安安能够区分我二人。”
“当然能区分。”绥安逼近她,站在她面前以绝对的高度俯视着她,冷声说,“说不定,杀我娘的时候,还有一份你的功劳,不是吗?”
魔珠一愣。
“怎么,不敢承认?”绥安觑眼,“还说我师尊是胆小鬼,我看……你比她更胆小。”
魔珠冷下了脸,转身穿好衣,笑道:“哈哈,笑话,我可是人人惧怕的紫魔气,何曾怕过什么!”
“那你告诉我,杀我娘是不是还有你一份功劳?”绥安环抱着双手。
“跟我有什么关系,那时我也才刚诞生意识,根本打不过你娘,是她自己为了保澹藴,封印我耗费大部分灵力,才会被澹藴杀了的。”魔珠垂着眼帘,“这也不能赖我身上。”
“等等,你说你打不过我娘,是因为我娘封印你耗费太多的灵力才会被我师尊杀了的?”祁汐颜的死就像一团迷雾,绥安因为这番言语,渐渐看清迷雾的另一面。
“对啊,所以也不能怪我。”
绥安摸着下巴,澹藴说打不过祁汐颜,魔珠因为刚诞生也打不过,祁汐颜难道真会因为封印魔珠这件事丧命吗?
“我问你,我娘最后一次封印你的时候是什么状态,是很虚弱,已经打不过澹藴了吗?”
“祁汐颜阵法很强,虽然封印我需要不少的灵力,但还不至于打不过刚突破到仙君之境的澹藴。”说完,魔珠皱起了眉。
“我娘当时是什么境界?”
“妖尊,就是仙尊之境。”
绥安听,目光灼灼。在书中设定里,最强的就是仙尊,原来,她的亲娘如此之强,那她也不能给她丢脸了。
“魔珠,若我有办法给你炼制一具躯壳,你可愿离开我师尊的身体?”
魔珠笑道:“我也想有自己的身体,可惜,我和你师尊是一体两魂,是不可能离开的,不过我可以除掉她,那这个身体就只能是我一个人的。”
绥安皱眉:“你这是鸠占鹊巢,本来就不是你的,何必强抢?”
“她生了我,自然也有我的一份。”
听着怎么像是澹藴生的孩子,绥安想到这,忍不住打了个寒颤,道:“你当真不走?”
“我说了,我和澹藴都不能离开彼此,除非一方彻底消失,另一方方能获得自由。”魔珠面色委屈,“你就这么见不得我吗?”
【宿主,魔珠生出的魂依附女主,确实不能离开,除非女主死,那她也会消失,还有一种比较危险的办法,就是附灵,女主本命剑损毁,已无灵,可以将魔珠和女主的本命神剑相结合,只是一旦失败,那就得同归于尽。】
若是成功,那澹藴的隐疾也能随之至于,只怕不等澹藴炼化,魔珠就能释放紫魔气,和这个世界同归于尽,这条路,行不通。
“我怕你哪天控
制不了紫魔气,伤了我师尊,所以麻烦你,有事没事都别随便冒出头,快回去行吗?”绥安轻叹。
魔珠咯咯一笑,转眼到了绥安身前紧紧拥住,红唇一勾,吐着字:“人家才刚出来,才不要回去。”
绥安实在是看不惯魔珠,总拿澹藴的身体来做这些奇奇怪怪的事。
耳垂传来清晰的呼女干声,魔珠一手钳制住绥安的下巴,迫使二人相对,熟悉的面庞在绥安眼底放大,彻底乱了呼女干,被魔珠压趴在桌上。
“你……够了……”
“好啊!”
魔珠笑得放肆,她轻轻拉开衣领,锁骨下的萤白柔是塞到绥安眼前,她语气微怒:“莫要拿我师尊身体做这些奇怪的事!”
“我只是热。”她充耳不闻,压低了身子,指尖捏着绥安脸颊,“况且,我就算真要做什么,你又能奈我何?”
绥安恼羞,提着气,毫不留情就是一巴掌挥下,“啪”一声,对方后退了几步。
“安儿?”澹藴有灵力护体,自然无碍,只是她那错愕的目光,到chu都透着懵。
“呃……”绥安小心翼翼问,“师尊?”
“嗯!”
二人均沉默了,双目视线一触即分,无形中透着尴尬,澹藴倒是不觉得疼,只是恼恨魔珠每次来阻挠她。
澹藴低头整理着衣襟,冷声问:“方才魔珠可是对你做了什么?”
“啊……没有……”绥安瞥了一眼澹藴的衣襟,又迅速移开目光,魔珠用澹藴的身体做那些事,她说不出口。
澹藴时时刻刻观察着绥安,当见到她耳朵上浅浅的红晕时,心中燃烧起了一股妒忌,不知不觉,连自己的双手攥成了拳都不知道。
“安儿,明日随我去一趟宝场。”
“去宝场作甚?”
“去挑礼物,为陨仙秘境一行做一道保障。”澹藴拿出一个和魔珠戴的一摸一样的面具,“安儿到时候喜欢什么就拿什么。”
绥安接过面具,左右翻看,又将面具戴在澹藴脸上,除了黑眸红唇,换件衣服,只要澹藴不开口,就没有任何破绽,她笑道:“师尊这算不算是白拿自家东西?”
“本来就是澹家的东西,被魔珠给藏了起来,才会有她今日的宝场主地位,我只不过是回家拿走一点。”
“师尊所言甚是。”
第二天。
澹藴就戴着银面,穿着红衣,带着绥安去了宝场四chu收刮,奈何储物袋和戒指用上了十几个,都未能搬空宝场主的宝库。
不过绥安倒是得了不少的药材和丹药,还有一些护身用的东西,都是澹藴强柔塞给她的,回到自己的房间后,绥安就开始闭关炼丹,各种各样的都炼。
期间,澹藴偶尔会来看她,并告知她媛父亲最后被旧党推翻,关了起来,至于关在哪里,没有人知道,而接任媛家的人,自然落到了媛暖暖头上。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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