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那他想治好废灵根更是遥遥无期了,于是他不得不将红衣女子告诉他的话告诉淮家主。
“宝场主就是这么同我说的。”
淮家主惊讶:“此言是否可靠?”
淮阳摇摇头:“我也不确定。”
屋顶上的澹藴心中极其震惊。
她想不明白那人为何会做得如此绝,即便口口声声说是她姐姐,也不惜用如此卑劣的手段害她!
澹藴垂下眼帘,睫羽的阴影遮掩着目光,唇瓣紧合,呼女干略乱。
淮家主忽然冷眼:“何人?”
他追出门外,踏在空中,却不见任何人的影子,疑惑道:“奇怪,难道是我的错觉?”
“父亲?”
淮家主沉思片刻,落地后道:“就你方才所言,无论真或是假,以我们目前状况,你是得不了澹藴的心。”
他负手冷眼:“软的不行,只能来柔的,你先去购得蚕丝衣,在贺宴之时送人,降低澹藴心中的警惕,随后我们再寻机会行事。”
“是,父亲。”
……
一大早,叶峰就被按压在院子外,被叶婷用棍棒打着,一声声哀嚎传得很远,绥安都于心不忍。
好好的帅小伙,滚在地上爬。
满脸泪痕叫饶着。
“姐,别打了,我错了……啊……呜呜……我真错了……”
叶婷气得双目喷火,见人皮开肉绽,一丝血将衣服染红,只好丢下手中的木棍,道:“你这几个月在自己的院子里禁足,哪也不许去。”
“呜呜……可是爷爷让我……”
“行了,到时我会派别人护送。”叶婷挥手,示意守卫,“把他带下去,看紧,莫要再给我惹出事端,否则,我连你们一起罚。”
“是,大小姐。”
人被架走,叶婷来到绥安面前,道:“昨日/我弟冲撞你的事,今日可否一笔勾销?”
绥安笑了笑:“我本来就没在意。”
叶婷心道,宗主在意。
媛暖暖环抱着双手:“还真没看出来,原来你弟弟如此怕的你,想来你在家中地位是高于你弟的。”
虽说是修真界,但子和女,大部分人还是喜子厌女,一来,女修受孕,身体灵力会温养腹中孩童,导致修为凝滞,更甚者会出现修为倒退或难产死亡,二来,因为男女身体之间的差异,导致女修基本是嫁入男修家族,很少有男修倒插门。
叶婷一瞥,目光之中有着大家族子弟不言而喻的冷漠,道:“那也是我自己挣出来的地位。”
榆木飞摇摇头:“要我说啊,你们大家族就是麻烦,一家人坐在一起,开开心心吃顿饭不就完了么!”
“你个莽夫懂什么。”二人异口同声。
榆木飞闻言,摸了摸鼻子,笑道:“是,我就是闲得蛋疼,二位大小姐可别和我这个莽夫计较,你们呐……就慢慢斗着,当我不存在。”
看着二人吵闹,说来,绥安和媛暖暖的关系是越来越好,她略恍惚,曾经,二人到底是因为何事针锋相对的?
绥安也是记不太清楚,她只记得,以前二人的关系还是极好的,毕竟是同龄人,似乎是从她给予妙木月钱的时候开始,媛暖暖总会数落着妙木,绥安也总是维护着妙木。
久而久之,二人就争吵起来。
她记得,小说中的描述,媛暖暖是极其看不起妙木,见面也是不打招呼,直到媛暖暖被迫嫁人,妙木却成虚浮道侣后,二人反而调转了身份位置。
绥安想改变媛暖暖对妙木的看法,其实也是因为小说中的设定,她想一点点改变,但看样子,媛暖暖还是不喜妙木。
她便也不好强求。
“小姐回来了。”榆木飞打断几人。
绥安闻言,惴惴不安的心总算平静,她一回头,就见到澹藴凝视的双眸,深邃难明。
第69章
“继续洗。”
随着澹藴一声语闭,一条细小的涓流浮现在绥安面前,可怜的绥安,脸颊被搓得通红,就差把这块被红衣女子亲过的面皮给割下来。
她只不过将当时的场景描述出来,结果澹藴二话不说,就是让她洗脸,洗了半天,导致她还有许多问题都还没来得及问。
绥安撇嘴,掌心拖着水往面上扑,一次次地洗脸,直到她厌烦,当即就跺脚,道:“不洗啦,要洗你自己洗。”
“好。”
澹藴抿着唇,一手牵制住绥安后颈,另一手指尖一甩,流水划出优美的弧度,直冲绥安脸,一下子被淋了个透彻。
水滴顺着鬓角流到下巴,一滴滴落在锁骨,将领口全弄湿,让绥安好不难受,她还被呛了一口,轻轻咳了咳。
澹藴撇过头,这才松开了人。
绥安用衣袖搽了一把,转手便用灵力接过半空之中剩余的清水,全打在了澹藴面上,道:“有完没完,洗得我皮都快搓破了。”
一旁的几人,见澹藴面上被淋湿,心中也直呼只有绥安敢如此做了。
长长的睫毛上还有几颗水珠挂在上面,随着澹藴眼帘一合,水珠掉落,化作了眼泪,叫人心中不忍。
绥安擦干后,见其惨状,心中的火气也弱了点,道:“小姐以前同我说过,有人要害我,此人便是那红衣女子吗?”
澹藴点头,她未敢正面回答。
“这人为何要害我?”绥安疑惑。
澹藴不知该如何回答,只得摇头。
“那此人连小姐也对付不了吗?”
“此人修为不弱于我,若真要动起手来,或许是两败俱伤,又或许……她强于我。”
“一开始,我还以为你是骗我的,其实你可以直接将事态告知我,我也不会整日想往外跑。”绥安想想就来气。
澹藴缄默着,未曾解释。
绥安见状,便知这人没有听进去。
澹藴可是女主,修为折损,若是能治好她的隐疾,那红衣女子自然不是对手,绥安忽然好奇,好奇澹藴的修为在上界是如何折损的。
媛暖暖:“这红衣女子究竟是何来头,竟不把斩魔宗给放在眼里。”
澹藴:“宝场场主。”
令人震惊。
唯一面色平平的,只有榆木飞。
绥安注意到榆木飞的样子似乎并不太惊讶,她心中生疑,他是已经知道,还是没听清,又或者是……他和红衣女子也有关系?
“那红衣女子就是宝场场主?”叶婷心中后怕,“我怎么感觉她......有点古怪,虽说只有一个照面,但我总觉得此人有些阴寒。”
何止阴寒,澹藴与她交手数回,可自己至今都不知这人的目的是什么,又是否真是自己的姐姐。澹藴道:“今日你们便待在叶家,我还有事先去chu理,明日你们随我去一趟拍卖行。”
媛暖暖疑惑:“不去我家吗?”
澹藴摇头:“延迟两日。”
“你才刚回来,怎么又有事?”绥安拉着她衣袖,“你该不会想去宝场大闹一场吧?”
“不大闹。”澹藴笑笑。
言下之意,就是要闹。
绥安还是第一次见澹藴笑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