迹,她伸出微冷的指尖轻轻擦拭,丝毫不嫌弃那略带泥土的污垢。
绥安脸上的温度,灼/热得令澹藴的眼帘跟着指尖一震,她猛然收回手,攥着拳。
不一会,孔悦就把药浴给准备好,他临出门前,将房门关好,在外头喊了声:“若是不够,师妹喊一声就是。”
“嗯!”她声音轻微颤抖。
澹藴低着头,指尖残留的温度还在,仅仅只是那一点点的余温,都烫红了耳垂。
一位渡劫期的高手,此刻面对昏迷的筑基期修士,却还要深女干一口气,解衣更是迟疑缓慢,哪还有一宗之主的杀伐果断。
衣带解开,撩起衣襟。
里衣同样被染红。
仅有几chu完好的肌肤银白如玉珠,衬得鲜血越发红艳,慢慢地,澹藴解开最后一层里衣。
指尖又颤了颤。
不知是否因为苦修的原因,绥安瘦了很多,锁骨清晰分明,连接至肩胛,上面盛了一点点血迹,像是甜腻的糕点缀了些许红花,或许是糕点太过干巴,吃上一口叫人喉咙干涩。
澹藴抿着唇,口干舌燥。
她移开目光,见绥安还紧拽着剑,便伸出手想将其拿下,却不料被剑弹开,澹藴顿时冷眼:“若是不松手,我便毁了你。”
说完,剑落在了地上,绥安的掌心多了一道烫伤的印记,澹藴没空细究,她抱着绥安去到浴桶边,将人沉入浴桶,让汤药没过肩膀。
一开始,绥安还安安静静,待药性入肤,她开始剧烈着腰身,昏昏沉沉喊了声:“疼……好疼。”
澹藴按着她肩膀:“安儿莫要乱动,你经脉损伤,若不药浴是好不了的。”
“疼……疼……”绥安一直喊疼。
她依旧昏迷着,只是凭着本能喊出口,渐渐地,绥安动的幅度变得剧烈,许多汤药都因此洒了出来。
满地的狼藉。
澹藴双手按压着。
可因为疼痛得不到缓解,绥安竟开始自己咬着唇,澹藴见状,毫不犹豫入了浴桶,死死环抱着绥安。
她掐着她的下巴,道:“安儿,再忍忍,待污垢排出体外便可。”
绥安根本听不见,自顾自缓解疼痛,嘴唇被咬出了血,只有这样,才能稍微抵消身体带来的疼。
“安儿!”澹藴去掰绥安的嘴,却被绥安一口咬着手指不放。
澹藴全身湿透,衣服贴着身,同绥安搂抱在一起,身躯紧紧相靠,任凭绥安撕咬着指骨。
第56章
污垢排出,弄得汤药脏兮兮。
药力消散,绥安也停止了挣扎,体内的杂质虽没有排干净,却也不会污了灵根,影响修炼。
绥安松了口,一排排整齐的牙印烙在澹藴纤细的手指上,好在有灵力护体,倒也不至于咬出血。
澹藴将绥安抱起。
澹藴的衣裳拖拽了一把水,弄得地面成了水潭,她不顾自身,迅速用厚大的澡巾包裹着绥安,遮得严严实实,只有一个脑袋和脚丫子露出。
她轻手轻脚将人放在床上,掖好被子,这才曲指弹去身上的水渍。
绥安睡得很熟,仿佛刚刚药浴的疼痛不过是一场恶梦,梦过了,醒了,虽还有余悸的恐惧,却是难得安心,连小脸蛋都起了红。
澹藴忽然双手抱臂。
她轻轻呼出的气体成了霜雾。
寒疾又发作了!
方才神魂出窍,只是离体的一瞬间便控制不住体内的寒气,瞬间黑发结白霜。
周围的空气骤降,绥安跟着颤抖。
澹藴见状,转身出了门。
守在门口的孔悦见状,担忧道:“你的寒疾又发作了,快些喝点碧焰酒,暖暖身。”
澹藴取出一葫,仰头饮着,因为发抖,些许酒水溢出,从嘴角划过雪白的长颈,果香味浓浓的,更好的散发,澹
藴整个人就像那果酒一般,令人酒瘾发作,心痒难耐。
半葫直接干完。
澹藴方才感觉好转些许,吐出的鼻息也暖了许多,发丝上的霜白,也渐渐化开。
孔悦道:“感觉好点了吗?”
澹藴点点头:“无妨。”
“那绥安……”
“筋脉撕裂,休养几日便可。”
孔悦道:“筋脉撕裂?绥安这是跑到深chu去了?真是怪哉怪哉。”
澹藴听言,眼眸瞬间变冷。
在入剑冢之前,她早已叮嘱过不可贪心,可还是不听话入了深chu,绥安如此不要命的行为,待醒来后她定要责罚。
澹藴目光移向还在昏睡的绥安,她睡得很香甜,红润的脸颊像极了碧焰果,她动了动舌尖,那淡淡的香甜还残留着,不知不觉,她心中的火气又被浇灭,无奈轻轻一叹。
罢了,这次便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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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半月前,绥安醒来后就发现自己不着一缕,浑身还隐隐作痛,一番询问后才知道是澹藴带着她药浴了。
绥安知道后,心里总觉得羞。
她的伤已经恢复大半,修为也隐约感觉要突破,只是木灵根的问题还没解决,暂时不能突破。
她的左手上还有一块烫伤,多日未曾消退,绥安略感奇怪,反复观看掌心,这个烫伤看着和她拿回来的剑那样,像蛇身一样曲,上面还有同样的纹理。
“脊鳞剑。”
绥安将掌心上的伤口仔细和剑身对比一下,确实一模一样:“系统,这是不是认主的印记?”
【是的,这剑有灵,太过霸道,宿主修为太低,万不得已,不到渡劫期,最好别用。】
渡劫期,那就是和澹藴一样的修为,绥安慌神,总觉得渡劫期遥遥无望,太过长远。
“绥安,你找我有什么事?”媛暖暖入院就是一嗓子大嚎。
“有件事想请你帮忙。”绥安收剑。
媛暖暖双手叉腰,笑道:“没问题,给我跑路费就行。”
“你要多少?”
媛暖暖想了想,伸出手比划,道:“就……五百……不,五千上品灵石。”
“你还真能狮子大开口。”
绥安倒也不在乎这点钱,毕竟找人办事就得出钱,她眯了眯眼,笑道:“媛暖暖,你如此拼了老命赚钱是为了你父亲的病吧?”
媛暖暖张了张嘴,却不知如何回答,迟疑道:“你想多了,我赚钱自然是喜欢钱,这五千灵石你要是觉得贵,就给……三千。”
绥安一叹:“媛暖暖,你父亲的病若不能根治,赚再多的钱都没用。”
“难道是叫我放着不管吗?”父亲的病越来越重,媛暖暖心里很烦,现在被绥安说出来,更是感觉失了面子,在向别人摇尾乞怜。
绥安将房门关上,转身道:“我是同陆长青询问过才知道,并无别的意思,只是你不觉得你父亲的病很奇怪吗?”
媛暖暖怔神,低头想了想。
她的父亲什么毛病都诊不出,可却日日消瘦,灵力滞留,就像脉络被废,可却明明没有受到任何伤害。
“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绥安点头,道:“知道一些。”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