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剑,火芒就像荡着的波纹,朝男子游去,越是接近,越是炎热,男仔刚爬起,身体来不及反应,只感受到火焰烧面。
“砰!”
绥安站在男子身前,一剑砍断火芒,两股火焰碰撞,热浪汹涌,即使空间足够大,都感觉置身在沸水里。
绥安侧目,对男子说道:“你先离开,不然会误伤到你。”
男子起身,道了声谢,便投降离去,只留二人火灵力相拼。
绥安周围的火焰化作一道火甲依附在白裳上,雪白的绸缎上,几chu裙角若隐若现闪耀着星火。
“我绝不会输!”
范天游灵力疯狂涌出,四周地面碎裂,火焰从缝隙中冒出,裂痕迅速扩大至绥安身边,喷涌出一阵阵炎火,极热的气流令阵外画面出现曲。
许多人看得津津有味。
“这狂暴丹有意思,不过用在内门大比上,着实不太明智。”一旁的长老对孔悦说。
孔悦面色是极其的不好,他未曾想到,范天游竟然还没能过了心里的妒念,简直令他失望至极,当下什么也没说,甩袖离去。
长老摇头,捋了一把胡须:“可惜了,可惜了,此子若是醒悟,还能有翻作为,潇潇洒洒感受着修炼的乐趣,若是不能……也但愿他莫走歪路子。”
裂缝中的火似乎想燃尽最后一丝生命,威力极大,范围及广,范天游面色狰狞,他要烧毁这里的一切,那么绥安就不可能完好无损。
绥安也不好受,用火灵力护身,但还是感觉热得喘不过气,很闷也很烫,若是等两盏茶过去,她自己也得被烫伤。
【宿主最好快点,这个低级的结界是封闭的空间,没有空气自然流动,如果再燃烧下去,空气很快就被抽空。】
“是吗,那就助燃一把。”
绥安一笑,她深女干一口气,勾动木灵力,周身火灵力暴涨,混合着周围火焰,已经分不清是谁在燃烧着整个空间,在阵外的人看来,只看见一团火焰。
范天游皱眉,感受到火焰狂暴的方向,知道绥安就在那里,可他不敢去,他没有护身的灵力甲,若是过去了,只会伤到自己。
他眯着眼睛。
见火堆曲出一个淡淡的火型人影,正一步步走来,不紧不慢,摇曳的火焰就像成了她的翅膀,看着就像火凤凰。
“该死。”
范天游抬起剑,火焰往剑身上聚集起来,渐渐将其包裹,道:“绥安,接招。”
范天游挥动着剑,周围的火焰随着他的动作汇聚成一个火焰旋涡,他顺利入到火焰堆,就看见绥安笑着站在那里,似乎就在等着他过去一样。
没有他预想的害怕,就那么笑着,仿佛嘲笑着他的努力是多么的不值一提,只能当个笑话看看。
“不准你笑。”
范天游剑一滑动,火焰煽动出小型龙卷,绥安反手一扇,两股灵力对冲碰撞,震得地面碎得更严重。
“不跟你玩了,没意思,你自己好自为之。”绥安打了个响指。
范天游的剑还没碰到人,一股强烈的冲击将他震飞,火焰凌乱冲撞,像是火海里跃起的龙,围绕着他再次一震,他重重摔地,口吐鲜血,连衣角上的星火,他都来不及去chu理,只觉得呼女干困难,透不过气。
他死命女干气,但一大片火焰与他一同争抢着,他女干不到一丁点,渐渐地,火焰熄灭,他也跟着闭上了眼睛。
绥安揪住他的后衣领,拖着他离开结界,昏死的范天游,自然是输掉了比试。
“绥安胜。”长老满意点头,转而又吩咐其他弟子,“将伤者带下去疗养。”
“是。”
范天游被两名弟子架走。
“嘿嘿,我又赢了。”
绥安见榆木飞又赌钱,无奈摇摇头,她朝比试场地看了一眼,这一次,媛暖暖还在里头和两人对打着,她的态度甚是嚣张。
绥安担心妙木,就
未曾逗留和二人打招呼,刚转身想离去,就被几名弟子围得水泄不通。
“师姐,你刚才打得实在是太帅气了,不知师姐可否指点一二?”
绥安皱眉:“不好意思……我……”
一名女弟子拉着绥安衣袖,一副星星眼的崇拜模样,道:“师姐,我也是火灵根,请师姐指点一二。”
绥安总觉得这些人很烦,似乎不是来求问的,而是逼问,让她心中顿惑。
“滚开。”绥安一把推开这些人,御剑往金丹组飞去。
几人对视一眼,这才散开。
此刻,虚浮正在武台上直挺挺站着,结界已开,许多弟子都在台下议论纷纷。
“这妙木怎还不来?”
“是啊,再不来就视为弃权,她该不会怕了虚浮师兄吧?”
“我看有可能,虚浮师兄可是变异风灵根,妙木的实力比虚浮师兄那是差远了。”
“我看不像,妙木其实挺争强好胜的,这次的比试可是关于剑冢,她个穷鬼怎会不赌上命试一试。”
“也对……”
叶婷在一chu角落里看着这一切,她笑了笑,对身旁的男子吩咐:“你的对手应该只有虚浮,明日好好准备,不能输。”
“是,叶小姐。”
第47章
“你们有谁知道妙木在哪里吗?”绥安在拥挤的人群里转了一圈,都没看见妙木的影子,传音石那边也不回,只好询问附近的人。
“我也不清楚,台上的香还剩半炷,若再不出现,视为放弃。”一名女弟子说道。
武台中央的香正一点点燃起摇摆的烟灰,有很细微的抖动,其香头时不时会闪耀着星火。
【宿主,这香燃烧的速度有点快,有风在吹。】
绥安眉头一皱,在结界内是不可能有风吹动的,她抬起头,眼眸一凝,此刻结界内只有虚浮,且能够做到无声无息快速燃香的,除了虚浮还有就是设结界之人。
“呵呵,真是叫我大开眼界。”
绥安没有去找长老核实,因为那样做,只会浪费时间,倒不如传音澹藴,让她来chu理。
她没有多做停留,御剑前往山间木屋,因为心中着急,此刻她御剑的速度比往常要快上数倍。
‘嗖’的一下,一阵冷风吹过,人便已经消失在天边。
水鹤的羽毛都被烧毁,身上还有许多伤口,它一点点挪动,不顾身体的伤往山间里挪。
可不管它有多努力,也只是挪动百米,离它想要去的地方还远得很,不知是累还是因为看不见希望,它渐渐低下了头。
路上,还有许多鲜血拖拽的痕迹,当绥安找到时,它只剩最后一口气。
绥安伸手摸了摸水鹤,它的身体正失去温度,见它抬头‘唳’了一声,似乎是在催促着。
绥安忍着心中的难受,抱起水鹤,道:“带我去找妙木师姐。”
水鹤艰难地仰起头,指出了方向。
绥安心中就像被火烧着,像水鹤一般伤痕累累,即便如此,她也只能像水鹤一样忍着疼痛,快速穿梭在山间。
山林很大,若没有水鹤指路,即使让澹藴来寻人,也要费上好一番功夫,很明显,来人就是不想有人找到妙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