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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焰酒、碧焰酒,你烦死啦!”绥安飞到河道上空,取出一葫芦碧焰酒,举起手来就要往河道里丢去,“她都不惜让我付出痴傻的代价也要搜魂,我凭什么还要给她炼制碧焰酒!”
【宿主冷静,碧焰酒已炼制,丢了就太可惜,下次再找机会,把碧焰酒给女主,拿到技能书就好。】
绥安正在气头上,可她也知道碧焰酒这时候丢弃,以后她还得去炼制,浪费的可是自己的时间,最后气到的还是自己。
于是,这口气出也不是,咽也不是,着实令她肝胆俱疼。
【宿主,最后女主也没动手,说明她只是太急才乱了方寸,就算真搜魂,宿主也不必担忧,系统会开启紧急状态,锁住宿主部分记忆,不会被搜到的。】
“……真等澹藴动手,我岂不是已成凉尸。”绥安将其收纳,道,“有时候,我真觉得你还不如寄生在澹藴身上,所有的任务都是想着她的好。”
【澹藴是女主,气运极强,寄生在女主身上只会浪费系统能量,需要改命的是宿主,系统只是通过数据判断出宿主能够活命的概率,就是留在女主身边,改变剧情走向。】
“男主气运也强,为何我不能跟着男主?”绥安气笑,说到底,她还是那笼中鸟。
【问题是女主第一时间就是将宿主关押着,请宿主相信系统安排的剧情走向。】
“信,信!”
绥安冷静些许,后知后觉发觉澹藴那奇怪的反应,她问道:“系统,你刚刚有没有觉得澹藴反应很奇怪,她怎能如此确定,下界不可能出现那张丹鼎的设计图纸?”
【按着剧情发展来看,澹藴也是去到上界才开始一点点讲女主小时候,但在女主入魔道时小说已经停止更新,所以系统也无法识别刚刚的情况是什么原因导致的。】
“断了更新?”绥安惊讶,也就是说,澹藴成魔后便无剧情参考,不过那也不是目前她所关心的,“那这个世界会怎样?”
【三种可能,第一,世界停止运转,等待剧情更新,第二就是世界进化成功,你们每个人可以继续书写属于自己的故事,最后一种,就是世界进入无限循环。】
但愿是第二种情况吧!
绥安又想到自己的身世,只是有高级权限在,她无法查阅,还有系统遗失的资料,也不知何时能复原。
“系统,高级权限如何获得?”
面前弹出窗口,上面写着管理员003的账号,密码那一栏却是一片空白。
【宿主需要填写正确的密码。】
绥安哪里知道密码是什么:“那你对此密码有何印象?”
【系统不知,不过右下角有个问号标记,是密码提示。】
绥安点开一看,只有‘家’一个字。
她微微愣神,这系统的原主该是怎样的一人,连一个提示,她都能从中感觉到温馨。
她想,那人该是极其思念家吧!
若绥安有家有亲人,或许她亦是如此,修仙之人,都需要斩断欲念,与亲人之间断联系,这种过程,也是修士修行的一课。
有些人,轻而易举便能断,有些人,宁可舍了仙缘也要留家,也有些人,就像绥安这样,不知家为何物,根本无需费那心神。
【宿主在飞下去就到兽林了,这里金丹之下禁入,以宿主的修为进去会成为妖兽腹中美食。】
绥安回神,这才惊觉她不知什么时候来到兽林外围,这里是专门为宗门内金丹期的弟子设立,目的就是方便他们训练技法,门中弟子都知晓,故而此chu也无人看管。
兽林设有结界,可以随时进入,出去就得凭着腰牌,若是万一没带,要么传音求援,要么便是死在里头。
绥安停在半空,拍了拍胸口,道:“还好你提醒,我可没有腰牌。”
要真的误闯进去,恐怕她得厚着脸皮求澹藴,可刚刚她还对着她冷眼冷
语,又怎有脸皮去求人。
【宿主,系统监测到附近有人一直跟着,但是距离有点远,无法识别。】
绥安环顾四周,到chu都是丛林,绿油油的一片,道:“难道是澹藴派来跟着我的人?”
【系统只能监测到修为不高于宿主的,所以不会是女主派来的人。】
绥安思索着,平日里也没和什么人结下深仇,也没露财,没想明白同阶之中会有谁跟了她一路,又有什么目的。
忽然,她惊觉:“莫不是在水牢中下毒谋害我之人!”
绥安立马往四周御剑,探寻着。
这人既然躲藏,绥安只要靠近,就能被系统找到,若是不藏而逃,那动静必定也能被绥安捕捉。
可绥安转悠半天,都没看见人影。
她有点着急。
“安师妹怎在此?”
妙木一身白衣踏空而来,面上带着点淡淡的微笑,不多热烈,却让人心中舒适,绥安见状,心中顿时一喜。
“师姐已经到了金丹境?”
妙木来到她身边,上下打量着:“嗯,前几日去历练,侥幸突破,倒是安师妹你,一段时日不见,也筑基了。”
“我也是侥幸啦!”
【宿主,还找人吗?】
绥安立马拉着她,神态焦急说道:“师姐,这些等会再说,我发现有人跟踪我,但是我找不到这人,师姐可有甚办法揪出这人。”
“哦,竟有人胆敢跟踪你。”妙木勾唇,“莫急,我正好拿此小人练手,师妹稍等片刻。”
绥安点头,只见妙木曲指一弹,一滴水珠悬浮,眨眼间,水珠化作无数,空中的,地上的,连水里的都有。
妙木一动未动,忽然,远chu的水珠被什么碰到,她的身影瞬间消失,再出现时,已是数十里开外,将那人给提上高空,让绥安将那人的面目看得清清楚楚。
“范天游?”绥安御剑飞向二人。
此时的范天游低着头,看不清他的神情,但她的确没有想到,范天游会一直跟踪她,思来想去,重生之前的范天游,一直对她算是毕恭毕敬,二人并未有任何冲突。
倒是重生后,因为炼丹,二人有稍许的摩擦,但也不算什么生死大仇,更谈不上是水牢下毒之人。
“你为何要跟踪我?”
范天游抬起头,目光虽有点闪躲,但一看见绥安时,便挺起胸膛,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道:“我并未跟踪师妹,只是偶然间看见师妹你御剑的时候恍恍惚惚,怕你有事,便不知道不觉跟到这。”
“那你为何躲着不出来?”
范天游指着被妙木揪住的后衣领:“当时我看师妹已经醒神,本想就此离去,谁知道师妹忽然四周搜寻,我这不是怕师妹误会么,所以就一直躲着,可到头来,师妹还是误会了我。”
这人说得真假难辩,但绥安早已不是曾经那个说什么都信的小孩,她挥挥手,示意妙木松开他,范天游便自己御剑站立着。
她道:“范天游,你说的是真是假不重要,看在孔长老的面上,今日之事便就此作罢,望你好自为知。”
范天游冷哼一声:“师妹这是说的何话,莫不是要将跟踪的罪名强行按在我身上?”
“范天游,麻烦你别一口一个师妹了,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