绥安神色凝重,看情况,此事不能罢休,她侧目,对榆木飞道:“把金香草给我。”
榆木飞递给她。
绥安将怀中瓷瓶丢给他:“里面是金灵甲,你带着这个往北跑,那里有传送阵。”
众人见瓷瓶,万目睚眦。
榆木飞捏紧瓷瓶:“我不走。”
“你留下也是拖我后腿。”
绥安见人群近在咫尺,当下便点燃金香草,御剑往林中深chu飞,还不忘喊一声:“快跑!”
榆木飞心知跟不上绥安,只能转身,拼尽全力往北跑,他脚步生风,突破现有的极速。
其中一名筑基期修士直接御剑朝榆木飞追去,他是众人之中修为最高的,只要追上榆木飞,那金灵甲必定属于他。
其余人见状,只能追着绥安。
他们知道,即使追上榆木飞,这唯一一个金灵甲也是不属于他们的,倒不如往绥安这边赌一把。
榆木飞狂奔。
筑基期修士双眼微微弯着,显然是在嘲笑着:“你这个死疙瘩,倒是挺能跑的。”
榆木飞充耳不闻。
他冷眼,抬手一道灵力挥去。
榆木飞后脑感觉到寒冷,他毫不迟疑就地翻滚,灵力打在他身旁泥地,溅射出的尘土抽在他脸上。
生疼!
“呦呵,反应还挺快。”他落在地上,白衣绝尘,单手御剑,两把寒闪闪的剑顿时围着他转,“把金灵甲交给我,我便放了你。”
榆木飞握紧瓷瓶:“不给。”
“真是不知好歹的死疙瘩。”
他不再留手,冷冷一指。
双剑飞射,锋利的剑刃围堵榆木飞,旋转刺向他,剑剑瞄准要害。
榆木飞持剑格挡,左右闪避,却难敌双面夹击,仅是三招内,手背就被划破,他依旧死死握紧瓷瓶不放,鲜血染上了瓷瓶。
“不放手,那我便斩断你的手,看你放是不放!”他双手结印,怒目圆睁。
飞剑以剑柄为中心高速旋转,呈圆盘之势,榆木飞见状,手中的剑朝他丢掷,被剑盘一剑切割断裂,势不可挡。
“找死。”
他指尖一捏,双剑盘拦腰切去。
榆木飞瞳孔一缩,跳跃侧翻,堪堪从中央穿过就地一滚,束缚衣裳的腰带断裂,衣襟敞开,好不狼狈。
榆木飞不做停顿,向那人跑去,剑盘飞回,与他身后仅是咫尺之遥,就在千钧一发之际,榆木飞手中拿着两黑球,拉开环扣,丢向男子。
“星落?”
这个黑球他见过类似的,是一次性人级中品法器,会在一定时间内炸开,从中弹射出无数个小圆铁,能炸得人千疮百孔。
男子眯眼,双手合十展开,一道隐约闪耀的灵力竖在身前防御。
“砰!”一声。
黑球炸开,一阵刺眼的白芒让他双目眩晕,勉强睁眼却是白茫茫一片,什么也看不见。
“啊!你该死!”
他胡乱控制着剑盘,在空地上攻击,剑盘割裂了树木,割裂了泥土,割裂了石头,却未碰到榆木飞分毫。
他气急,周身灵力爆发。
地面碎石腾空而起。
榆木飞心惊:“怎么还能打?”
忽然,他身后出现一人,一掌击中那人后背,那人身躯直扑倒在地面上,口吐鲜血,晕厥趴下。
“你没事吧?”吴斌来到榆木飞面前,一脸的关心。
榆木飞摇摇头:“谢谢师兄。”
“说什么谢,你曾经不也帮过我。”吴斌淡淡一笑,“我们快去传送阵,要是等他醒了就不妙了。”
“师兄也找到了金灵甲?”
吴斌的笑容透着诡异,任凭谁看了心中都不免一颤。
“恩,刚刚找到。”
……
绥安一路向西,身后甩开了近半人数,
可还有一半人穷追不舍,她并不太焦急,不紧不慢打量周围围着她转的金灵甲。
伸手便将其中一只抓在手心里。
天空之中银铃声紧接着响起。
绥安抬头望着天空:“但愿是榆木飞传送离开了。”
“安师姐,你已然得了金灵甲,还请将剩下的留给我们自行chu理。”筑基期修士眼看追不上,只能服软。
“行吧,那我就大发慈悲一次。”绥安将手中的金香草抛掷,衣袖挥动。
一股劲风将草和金灵甲朝他们吹去,众人顿时目露喜色,但瞬间,一群人争先恐后争抢起来。
绥安对此摇摇头。
她正打算离开之时,天空之中忽然滚滚乌云,云层里闪着雷光却不落下,似乎还在酝酿着。
众人停下手,抬头一看:“遭了,要是下雨,金灵甲就会躲藏不出!”
众人相互盯着,相互牵制。
只有绥安,她死死盯着乌云数着雷光闪现的次数,而雷电始终不曾打响,这种场景似曾相识。
绥安惊呼一声:“不好,是四九化形劫,有妖在附近化形,大家快跑。”
但凡渡劫,均是寻找人烟稀少之地,一来是不想被人觊觎偷袭,二来是雷劫破坏力太大,若是不幸牵连无辜,日后渡劫怕是更麻烦。
作者有话要说:
中期还有一点追妻火葬场的场面,前期微虐中带甜
另外本文设定较多,我总写了后面忘记前面,如果有小可爰发现缺漏的bug,一定要提啊,我会及时修正哒
这里,让我歪个屁股~卖萌
第21章
在斩魔分宗上空,有许多面镜子浮现,里头倒映外门试炼的场地,底下站满了许多弟子观看着,他们见到同门相互追逐时,顿时喧闹起来,对他们来说,他们是修士,骨子里始终喜好争强斗法。
澹蘊还没跨入宗门,就远远听见了吵闹声,这边的事早已有人通报给她,她看着眼前长戟高门,轻轻扭起眉目。
当弟子们看见澹蘊时,瞬间静下,一个个都立在了原地,她的面色虽是平静,看不出对此事的态度,可当她轻飘飘路过之时,众人莫名其妙打了一下冷颤。
太上长老站在众峰主之间,她见到澹蘊来时,面色淡定,开口一句便让人心中难受至极:“未曾想到,你会回来如此之快。”
“这一路上还算顺利,回来自然快了些许。”澹蘊没有去看天空上的那面镜子,她走到她身边,声音低沉,就像隐藏着嗜血念头到野兽,“太上长老闭关许久,若是无聊想做什么我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你若动我弟子,便莫要怪我翻脸无情。”
几位峰主,曾也是奉太上长老为宗主,此刻面对二人,亦是不知该如何是好。
太上长老轻笑:“我只是好心好意锻炼锻炼你弟子,况且你一直将人关在宗门,只会不利她修行,这一点,从她跑出宗门的那一刻你就该知道了。”
澹蘊垂眼,静站的她多了份孤独,没有人可以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也不敢多去猜测,对她唯独有敬畏。
孔悦咳了咳:“这个……想必宗主也是有自己的考量。”
太上长老挑眉:“不论是何种考量,孩子长大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