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花落幽幽的睁开双眼,触目所及的则是华美而熟悉的床幔。
有一刹那间,她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躺在床上?她抬手轻轻揉了揉仍不断抽痛的额头,心不解的暗忖,她为何会躺在这里?
她梭巡四周覆盖下来的帷帐,头脑仍有些昏昏沉沉,掀开身上的丝被,正想下床,不想一阵晕眩又令她倒回软榻上,发出了一丝轻微的呼声。
“小姐,”床帐马上被一双小手从外掀开,是青缈惊喜的笑颜,“你醒了?”
她迅速俐落的将床帐勾好,并走回桌边,小心翼翼的端来一碗热呼呼的参汤,“来!喝些热汤,你会舒服一点。”
“青缈——”她一看到贴身侍女秀净的容颜,所有的回忆瞬间全都倒流了回来,眼泪便跟著满溢而出,滴进端来的热汤之中。
“唉!小姐——”青缈慌得又是忙著为她掏出手绢儿拭泪,又忙著小心的喂她热汤,“你怎麽又哭了?”
“青缈……”她的泪仍扑簌簌的不断掉落,彷佛想将满腔的痛苦一次流泄殆尽似的掉个不停。
“小姐,你先喝汤好不好?喝完再说。?”青缈一边哄她喝汤,一边轻轻拍抚她的背。
然而,花落的心情很坏,勉强喝了几口便不再有胃口进食!“不要了……我不想喝了……”青缈暗暗叹了一口气,无奈的依了她,将碗端回桌上放著。
花落倚著床边靠著,只能无助的流泪,她爹是她这一生最爱的男子,一旦他不要她了,她根本不知道自己还能倚靠谁?
想到即将有其他的男人来接管她的人生,就令她惊骇得心慌意乱,泪也不停的滑落。
“青缈……青缈……”她趴倒在最贴心的侍女身上,晶莹的泪珠不停的滑落颊边,沾湿了双颊、沾湿了衣襟……
“怎麽办?青缈……爹是真心要把我嫁出去……青缈……他不爱我、不要我了……”
青缈心疼的揪紧双眉,心中感到非常难过,小姐这几天流的泪水,比过去十六年加起来还要多,她看得心里难受极了。
再这样下去,小姐的健康一定会受损的。
“小姐……不会的……岛主怎麽可能会不要你呢?他不是一向最疼你吗?你需要什麽他不是就给你什麽嘛!”青缈用心的安慰。
“那只是物质上的满足而已……然而,我要的不是那些啊!青缈……我想要的是他的拥抱……但十六年来,他却从来不曾抱过我或多碰我一下……甚至连一点甜言蜜语都没有……”
“小姐……”青缈感到无力,那本该是属於小姐和岛主之间的私事,不是她该介入的**啊!
“如今他又要把我嫁出去……”她抱紧青缈,悲痛的哭泣,“青缈……怎麽办?我不要嫁……我只想留在爹的身边……他为什麽不娶我呢?”
她抬起被泪水沾湿的容颜,望向青缈,“他为什麽不娶我呢?……莫非他已有意中人了?”
“小姐,别胡思乱想了,先顾好你自己的身体。”
“不!青缈,”花落柔美的纤纤玉手,突然捉住青缈的小手,“你老实告诉我!莫非爹早已有了意中人?只不过我像个傻子一样被蒙在鼓里而已?”她凌厉的目光直视青缈,强烈得几乎要让青缈承受不住。
“小姐,你真的多虑了。青缈不敢隐瞒小姐,而是我真的从未听见任何人说过岛主有意中人一事,何况——”青缈以澄净柔亮的目光看著花落,“岛主是否有意中人,也轮不到奴婢来问啊!”
对咩!她怎麽忘了呢?青缈一向就是个不爱与人说长道短的女人,这种事问青缈又有什麽用呢?
她还不如去问翠绸和红绫那几个爱凑热闹的侍女们来得正确。
*********
南郡王将迎娶月眠岛岛主之女的喜讯在江湖上沸沸扬扬的传开来,轰动了整个武林,大夥到现在才知道,原来,那个富可敌国的月眠岛岛主有个女儿呀!
由於风扬月眠一向神秘莫测,而且行事低调,因此,更引发了江湖人士的好奇。举凡跟南郡王沾得上一丁点儿关系的,都想藉机讨一杯喜酒喝喝。
然而,这些都不影响南宫开和风扬月眠的心情,婚礼仍紧锣密鼓的筹备著。
眼看事情似乎已到达无可挽救的地步,花落的心情也跟著一日日的低落下去。
她可说是全天下间,最苍白的待嫁新娘了吧?
随著日子一天天的飞逝,她那张连花月看了也羞惭的绝色美颜逐渐失去了生气,她只是被动的任由翠绸和红线领著底下的丫鬓们为她费心量身,订制嫁衫。
至於青缈,则因素知她的心底事!怎麽样也不愿去帮忙她筹备这些令她不满的婚事,总是自愿去做些粗重繁杂的琐事,并默默的跟在她的身边陪伴她、服侍她,忠心的尽自己的本分。
天尚未亮,只有边缘泛起了一些鱼肚白的颜色,淡淡的光晕映入了室内,弥漫著黎明前的气息。
花落眨著酸涩的眼皮,抬手抹去颊边未乾的泪痕,懒懒的起身,坐在床沿随意套上室内绣鞋,静静的走到窗边,自行打开窗。
望向天边的鱼肚白,她的脑海中映上的却是风扬月眠那双深不可测的墨黑俊眸,唉!那个总是令她魂牵梦萦的他,她该怎麽办?她放弃不了他啊!
但天天送进房内的珠宝首饰,却不断的提醒她婚期的临近。
想到那个来提亲的男人,她不由得开始恨起那个男人……
然而,他叫什麽?她竟完全想不起来,她微微蹙起柳眉,努力思索了一会儿,随即便放弃了。
算了!反正也无所谓……
对於不在意的男人,花落向来不肯费心去记,只因她的心中,除了她爹,其实再也容不下别人了。
天空的颜色渐渐泛白,立在朝阳中发呆的花落,全然没有注意到自己已完全浸yín在自窗边射进来的阳光之中。
直到捧著盥洗用具进房来准备服侍她的青缈发现,“小姐,你起来了呀?咦?怎麽不加件外袍呢?小心著凉了。”
青缈一见她穿著单薄的寝衣站在微凉的晨曦中,迅速放好盥洗用品,随即取来一件暖和的外袍披在花落的身上。
她恍惚的回视了青缈一眼,又摸了摸身上的外袍一下,才慵懒的走到镜台一前坐下,任青缈为她梳洗整理。
望向镜中丰美的容颜,花落不自觉的伸手轻触自己滑腻的脸颊……
“青缈……”她幽幽吐出一声叹息,“你觉得爹喜欢什麽样的女子?”
青缈稍稍停下梳发的动作,抬眼望了镜中的花落一眼,又马上继续手中的工作,“青缈不知道,小姐。”
花落又静默了,在早晨的晨光中,她显得异常的白皙。粉柔的雪肤完全没有半点血色可言,失去了一般豆蔻少女的青春气息,彷佛只要轻轻一碰,便会化为风中的灰尘,消逝而去。
青缈看得心惊胆跳,不由出声唤她,“小姐——”
花落抬起长长的眼睫毛,恍惚的对她一笑後,又垂下长长的眼睫!沉入自己飘缈的思绪当中。
青缈更加担忧了,她心想该怎麽办呢?再这样下去,她好怕小姐会失去生存的意志力。
她的心中突然开始凝聚了一股难言的愤怒,她无法理解岛主为何能坐视小姐如此憔悴下去?
难道……他都不会心疼吗?
从那天小姐对岛主告白至今,青缈不曾见到岛主踏入小姐的房中慰问一声,甚至连人影也不曾现身过。
纵然岛主是她的主爷,她仍然满心的怨气,他怎麽能够如此的不闻不问?他怎麽能坐视小姐於不顾?
再怎麽说,在名义上,小姐仍然是他的女儿呀!
忠於小姐的心令青缈焦急不已,她再也无法忍受,她真的看不下去了。
再也顾不得主仆上下尊卑之分,青缈决定不顾一切,为小姐去找岛主求情。
*********
花落在午憩醒来後,只觉头痛欲裂。
这些日子里,不论早晚她都睡不好,在梦里,她总觉得有一个看不清容貌的壮硕男人追著她跑,无论她逃向何处,总是躲不过他的yīn影。
天哪!她原本以为梦里才是她唯一安全的避风港,想不到她却再也梦不见她爹的身影,取而代之的却是一个不停追在她身後的不知名的男人!
她该怎麽办才好?
有好几次她真的希望就此死去,然而,一想到她爹……她却怎麽样也舍不得了,她不禁痛恨起自己这般的懦弱,然而,她却无能为力,只能深陷这场感情漩涡中。
唉!在幽幽叹息中,她环视床幔,“青缈……”
然而,过了半天,她仍不见青缈前来勾起帐帷。
奇怪?青缈从来不曾怠忽职守,怎麽可能不回应她呢?
她再尝试的唤了一声,“青缈。”但仍不见任何回应。
“青缈、青缈……”她再唤了数声,回应她的仍是一室的清静。
她顺手取来青缈为她搁在床畔的外衫披上,起身走到窗边。
看到外边的天色,阳光正灿烂,映照得园中的百花缤纷绚丽,她不禁轻笑出声,但却又突然怔仲了一下,从得知自己将嫁给别的男人开始,她有多久没笑出声了呢?
突然,她听见匆匆的脚步声由远而近的奔来,接著,门被推开了。
她转头望向门的方向,不确定的轻唤,“青缈?”
“咦!小姐,你醒了?”青缈像是没料到她会这麽快醒来似的,人显得有些惊慌失措。
花落更觉得奇怪了,青缈很少这麽慌乱过,她忍不住蹙起黛眉来,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她拨开水晶帘,走到大厅,入眼便见到青缈微微喘气的模样。
“青缈?你怎麽了?”花落走到青缈面前,赫然发现青缈原本粉红的嫩唇竟看起来有点瘀红肿胀,并且泛著血丝!
“你的唇……怎麽会变成这样?”
青缈听到花落这麽问,整张白净的小脸变得更白了,她伸手轻触上自己瘀疼的红唇,深吸了一口气,硬是将盈眶的泪意吞下去,微颤的绽开一朵微笑,试图安抚花落。
“小姐……青缈没事,你别担心了,来!我为你更衣。”
“青缈……你……”花落从来没看过青缈这个模样,一时有些不知如何是好。
看青缈似乎不愿多谈,柔弱的花落也端不出主人的架子硬要她说,只不过在心底深处,她仍对这整个情况感到有些怪异。
但她仍站得挺挺的,温顺的任由青缈仔细的为她更衣打扮。然而,当青缈弯腰为她整理仪容时,她却不小心看到在青缈雪白的粉颈间青青紫紫的都是瘀痕,看起来有点令人怵目惊心!
她再也忍不住心中的疑惑,“青缈,你的颈子上究竟是怎麽回事?”
青缈一听,心里顿时仓星失措,天!他怎麽可以……她全然不知自己的颈上竟被留下痕迹!
这教她怎麽跟小姐交代啊?
“小姐……奴婢……不值得你费这麽多心思,请你不要担心青缈了。”她不再多说什麽,继续为花落更衣打扮。
但青缈的心思仍快速的运转著,经由方才替小姐求情的结果,她……终於明白走这一步“险棋”是不行的。
看来,只有一个方法了。
她快速的思量後,决定速战速决,不再拖延,因为,她不愿意再看到小姐伤心的模样了。
而且……她也想挣脱那个男人的控制。她只想离开他,离得他远远的。
“小姐,你在青缈心中是最美的仙女。”
“青缈,你……”花落没料到青缈会突然蹦出这句话,一时倒有些怔仲。
“所以,小姐……”青缈像是下定决心似的望向花落,“你一定要幸福。”
“幸福?”花落一听,眼泪立刻不受控制的滴落下来。
她还会有幸福吗?爹就要把她嫁给那个什麽南郡王了……
“小姐……不如……我们来交换吧!”青缈一副牺牲自己的难过样。
“交换?”花落不解的睁大一双美眸,不懂青缈话中的意思。
“嗯!我……代替你嫁进南郡王府,而你就留在月眠岛上,直到新婚之夜过去……”青缈勇敢的将自己的提议说出口。
“你是说……你要假扮成我的模样嫁进南郡王府?”花落的心里又开始燃起了一丝希望的火花,青缈的意思该不会是……
“是的,小姐。只要凤冠的盖头一盖上,没有人会知道我们是交换过的新嫁娘。”
这个主意听起来很令花落心动,可是,“可是,盖头一掀开,对方不就知道不是我了?”
没想到青缈听了反倒噗哧一笑,“哎呀!小姐,你放心!对方从来没有看过你的长相,又如何能知道你的真面目?”
关於这一点,她的内心其实也挺担忧的,毕竟,她的姿色的确不及小姐的貌美,然而,她却不敢显露出来给花落知道,省得花落更加担忧,所以,青缈刻意的轻松笑谈,以玩笑的口气带过。
花落听青缈这麽一说,也觉得还满有道理的。
是呀!那个什麽南郡王的,又没有见过她长大後的容貌,怎麽会知道新娘被调包了呢?
花落只觉得自己的心越飞越高,就快要腾空飞起来了……也许,真的可以成功耶!
“但……万一他到最後仍是发现了你不是我呢?”毕竟,这种骗局很可能瞒得了一时,却瞒不了一世呀!
“没关系,小姐。到那时候,生米也已经煮成熟饭了!若他到时想休掉我以换回你时,你也可以以此为由推掉这桩婚约。这样一来,你不就可以安心待在月眠岛上了吗?”青缈自以为这个计画完美得天衣无缝。
“但……”这方法听起来似乎万无一失……可是,“女诫”上不是说,女人的贞洁胜过一切吗?那……青缈的清白怎麽办?
一旦青缈真的被“退货”,她不就是一辈子都被贴上污点的“标签”了吗?
“这样一来!你的清白不就被污损了吗?”由於花落鲜少跟人谈论这种话题,因此,绝美却苍白的玉容此刻显得有点泛红。
“我无所谓的,小姐。”青缈灵秀的脸蛋上扬起一抹淡淡的笑容,“反正,我本来就不打算嫁人,所以……有没有污损都无所谓。”
“可是……”花落知道这一定会牺牲到青缈的清白,因此,心中仍有些迟疑。
青缈还这麽年轻,她才不过大她一岁而已呀!这麽做……对青缈公平吗……花落的良心与恶念在交战。
“小姐,婚期已至——”青缈轻轻叹了一口气,“想想看……你真的愿意将你的身体交给岛主以外的男人吗?”
“不。”她一点也无法忍受。
一想到有别的男人会碰到她,就算是只有一根手指头她都受不了。
“那你还有什麽好考虑的呢?”
“可是……你——”
“小姐,青缈真的不要紧,你不需要为我担心。”青缈看花落迟迟不点头,决定还是尊重她的意愿。
毕竟,这只是她一厢情愿的帮法,若因此而造成花落心里太大的负担,也不是她所乐见的。
“好吧!小姐,青缈不勉强,你可以考虑考虑青缈的提议,若你觉得可以,咱们再来交换吧!”青缈微微一笑,正想起身离去,为小姐准备佩戴的饰物。
不想这时花落却伸手拉住了她的衣角,并用很小很小的音量喃喃道出她的心愿。“青缈……好……我们来交换吧……”花落决定鼓起勇气争取自己的幸福。
至於青缈的贞洁名誉……她决定相信,青缈应该有能力独自处理。
因为,她太想要风扬月眠的爱了,为了能留在他的身边,她决定不顾一切的守著他。
青缈回首望向花落,微笑道:“那就这麽决定了,小姐。青缈一定会尽力为你瞒到底的。”
然而不知怎的,青缈脸上的笑容看在花落的眼中,竟有些凄美。
但花落决定抛开那些令她良心不安的问题。
一想到她爹,她就什麽都管不了了。
她静静的望著镜里正被精心梳妆打扮的精致容颜,渐渐的又恢复了往日婉约柔美的动人笑靥。
爹啊!你可知道为了你,花落什麽都愿意试试看?她在心中幸福的暗忖。
夜夜夜**(18禁)水灿norikoP扫茶茶校
第四章
月眠岛是沧海上的一座孤岛,四面临水,岛上山明水秀,就像桃花源一般的明媚美丽。
只是,除了月眠岛自己私有的船只,可以熟知水路,往返於大陆与月眠岛之间,一般的人家,包括慕名的江湖人士也全然不知道该如何才能到达月眠岛。
因此,月眠岛对一般人而一言,是只闻其名、不见其岛,对於岛上的风光只有神往的份。
所以,在喜宴当日,南郡王府的迎亲花轿和人马,只能遥遥的在对岸等待月眠岛自己的大船亲自送嫁。
在如意苑内,风扬花落的私人闺阁里,床沿上坐了一个安静的灿红身影,她穿著大喜的艳红、华美的霞披、凤冠和盖上的喜巾,衬得纤细娇小的红影显得喜气洋洋。
“青缈……青缈!”一个细小柔美的女性嗓音在房中响起,那道红影震颤了一下,随即掀开艳红的喜巾,凤冠下的小脸正是青缈那张素净清灵的容颜。
“小姐……你怎麽还在这儿呢?”青缈蹙起双眉,催促花落快去躲起来,“快回到你藏身的地方去,待送嫁的队伍走远了,你再回房呀!”
“青缈,我……”花落难过的望著青缈,不知该如何诉说她的心痛,“委屈你了……青缈。”
“小姐,别说了!青缈没什麽委屈的,只要你能够幸福,青缈就满足了……”
青缈突然把食指放在唇上,“嘘——小姐,快!有人来了,你快去藏起来吧!别再挂心我了。”她快速的说完,随即把喜巾拿起来重新又盖在头上。
花落也听见远处传来许多嘈杂的人声,她飞快的望了静坐在床沿上的红影一眼,随即转身开门,小跑步奔向原来藏身的地方。
她才刚躲好,便听见一群人熙熙攘攘的进入她的房里,不久,即迎出一位纤小艳红的新嫁娘。
她更加谨慎的躲好身体,不禁暗想,幸好平日最贴身服侍她的只有青缈一人,其他的婢女们也不太清楚她俩身量上的悬殊,否则,若依青缈矮她一个头的娇小体态,岂不早就被人发觉不对劲了?
花落的心脏急得怦怦乱跳,她的全身紧绷,竖耳静听外面所有的动静,深怕有一丝疏漏的地方。
直到嘈杂沸腾的人声全都远去,她才敢轻轻吐出一口气,似乎……是安全了……
但她仍不敢太快出来,仍然安安静静的待在原地,不敢乱动。
而这一松懈之下,她才发现自己的全身已紧张得冒出一身薄汗了。
待会儿回房,她一定要先换下衣服……
可这一想,却又想起青缈的人已不在她身边,暂时可能没有人服侍她的生活起居、照应她的食衣住行……
花落不自觉的怔仲了,又不知过了多久,晚风吹得她有点微凉,她才回过神来。
身上的汗仍是热的,在晚风的吹拂下,还真教人有点不好受。
她静待了一会儿,现在苑落里万籁俱寂,只除了夜晚的虫呜声,正嘹亮的织著愉悦的歌声。
看样子,人……应该都离开了吧?
她悄悄探出小脸来张望,苑里一片空寂。
花落这才真正放下心中的那块大石,走出藏身的地点,莲步轻移,盈盈走入了自己的闺阁。
进入内室,她开始尝试一件件脱掉自己身上已被薄汗和夜露沾得微湿的衣裳。
体贴的青缈早先曾为她在屏风内备好了一桶热水,以供她需要时可净身之用。
但这衣裳好难解开,从来没有自己动手打扮过自己的花落,竟显得有点手拙。
费了好半天的功夫,她才把外衣、外裙解下,但里衣仍留在她玲珑完美的玉体上。
但这会儿,她反倒不忙著脱下贴身的衣裤了。
她轻移莲步上前,弯身伸出纤纤玉指,探了探水温。
哇!水已变得有些凉了……
怎麽办?
她从来没有泡过这麽凉的水,该不该下去浸浸身子?
然而,她的一身都是汗渍的味道,黏得她有点难受,不净身又好闷。
虽然苑落内的另一头也有浴室,但只要一想到她若一踏出房门,万一被别人看到了,先前的努力岂不白费了?
一向被青缈伺候得无微不至的她,为了这一桶微凉的温水,正在犹疑不决。
由於她想得太专注,以至於完全没有注意到未落栓的房门,竟悄悄的被人打开而又阖上了。
直到她听见屋内水晶帘被人拨开撩动的珠玉声时,才惊讶的回过神。
“是谁?”她不觉抬眼望去,却被一个突然闯入她私人天地的壮硕男人给吓呆了。
花落为时已晚的想起,她的房内怎麽会有陌生的男人闯入?
而那人一脸惊艳的神情更吓得她的美颜更白了些,她不由自主的往後颤巍巍的退去。
天啊,她的苑落外面一向有护卫戒备,贼人怎麽可能闯得进来?
而月眠岛上一向护卫森严,怎麽可能会有陌生的外人闯进内院呢?
更何况是女眷住的地方?
昏乱的脑中闪过许多令她恐慌的假设,她害怕的望向对面的男人眼中升起汹涌的**波潮。
南宫开惊艳的凝望著眼前备受惊吓的绝色佳人,xiōng中充满了不可置信的震撼。
天哪!她竟出落得比他想像中还要美上千百倍耶!
他火热的眼眸猛烈的吞噬了她的身影,他想都没想到自己一进房,看到的竟会是这幅活色生香的景象,让他连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
天哪!
瞧瞧她!一身丝般的里衣紧贴著她凹凸起伏的曲线,她苍白的容颜上虽嫌没血色了一点,却倾国倾城到足以让男人把心都掏空、魂都迷走。
一想到今夜正是他俩的洞房花烛夜,他的全身不禁热血沸腾。
他他他……再也等不下去了。
**的火苗自他的下腹窜升得又猛又急,他忍不住大踏步上前。
“你……你要做什麽?不!你别过来!”她一看见他踏步向前,吓得转身就想跑。
可才刚转出屏风,就被他从後拦腰抱起,吓得她惊声尖叫:“不、不!你放开我!你放开我……”
她害怕得又捶又叫,一双小手使尽吃奶的力气推他、打他,“不!我不要,你放开我——”
他大步迈向她的香榻,黑亮的眼中燃烧著不容错认的熊熊欲火。
“别怕!别——别抗拒我!花落,是我!你不认得我了吗?”他沙哑的低沉嗓音中透露出原始的欲火正在猛烈的灼烧著他。
她听到自己的名字,不禁愣了一下,颤颤的抬眼望向他,“你……你怎麽会知道我的名字?”
不——怎麽可能?
她从来没有见过这个男人,他怎麽会知道她的闺名?
莫非……一他……他是有计画的闯入?
思及此,花落的心更加颤抖了起来——
他……他到底是谁?
望进她令人心旌荡漾的翦翦美眸中竟然全是陌生的眼神,他不禁有点啼笑皆非的感觉。
莫非……她已忘了他?
这怎麽可以?
他告诉自己,一定要想办法让她快快的记起他、牢牢的记住他才行!
“为什麽我不会知道你的名字?你是我的王妃啊!”
什麽?!
他在说什麽?
原本就苍白的玉容这下子更变得一片惨白,他……他该不会是——
“你……你是……”不!她不愿意相信!她也不肯相信,因此,她迟迟不肯从口中说出“南郡王”的字眼来。
“王妃,你真是太伤本王的心了啊!难道——”他双臂一松,将她放上床榻,“你认不出自己的夫婿吗?”
“你……怎麽是你?”一经证实,花落的心更慌了,一双美眸也惶恐的瞠大,害怕的瞪视著眼前粗犷的男人。
青缈……想到原本应该迎娶青缈的男人竟然……竟然会出现在她的眼前事情怎麽会变得如此这般?
那青缈呢?
是谁迎娶了她呢?花落的一颗心焦急得不知如何是好。
“你……你不是在南郡王府?”嘿嘿!这就说到重点了。
如果不是那日风扬老弟亲自上门找他密谈,他还不知道这两个女人竟然能玩出这种小鼻子、小眼睛的把戏来。
经过两个有心机的男人商量的结果,他们决定——不如将计就计吧!
至於处分——
既然风扬月眠已经决定亲自处理那个婢女,那他也不好再多过问。
不过,眼前的这一个,当然就是他的责任罗!
看来,他有必要好好的、努力的、认真的教教她,他才是她丈夫的这件铁的事实。
他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眼神却凶猛的盯住床上的佳人,开始迅速剥掉自己身上的衣服。
花落惊惧的看他裸露出来的壮硕体格,慌得脑中霎时一片空白,血液一下子全冲上她比雪更白的花容,顿时,她的一张小脸嫣红得彷似早春初绽的海棠。
毕竟,纯洁如她,可是从未看过男人的**,更别提这麽壮硕的男人了。
南宫开的长相虽然称不上俊,更构不上美,然而,他的五官粗犷,充满豪迈的线条。他的体型虽不及玉树临风的风扬月眠那般高俊修长,但却比风扬月眠来得体面,他身上的肌肉累累,一块一块都是纠结的肌肉、鼓胀而饱满。
像他这样雄壮健美的体魄!虽是勾栏院的女子各个难以抵抗的,但却是花落这般清纯小女子眼中的噩梦。
她又慌又怕,见他欺身上前,终於恢复反应,开始试图跳下床脱逃。
但她犹如小兔子落入大野狼之口,他只是轻松的伸出手臂,随即便把她抱回怀中,仰躺於床上。
“不!”她尖叫出声,开始扭动挣扎,“不!我不要!你不要碰我!”
他完全不理会她的拳打脚踢,沉重的身子倏地压上她软绵绵的香体,口中更不由得发出愉悦的叹息。
哦!这麽柔软丰盈的身子,触感好到远超过他的想像之外。
他的感官更加亢奋了!
他的下体早已鼓胀又肿大,又硬又直的直打哆嗦,似乎在向他抗议,干嘛不赶快“冲锋陷阵”?
他迫不急待想要进入她香软的娇躯,与她一起共赴巫山**。
“你好香啊!我的小花儿,要我不碰你,那我可做不到……”他俯身将脸埋进她的颈项边,贪婪的呼吸她沁人的幽香玉肌。
他烫人的舌头伸出来舔上她诱人的颈项,吸吮著她那比白雪更柔细的水嫩肌肤。
一双粗厚的大掌更是急凶凶的探索起她凹凸的起伏。
他粗壮的身体有韵律的摩擦揉蹭著被他压制在身下的软嫩雪躯。
花落受不了他不断压住并碰触她的身子,全身不禁长满了鸡皮疙瘩……
这感觉……哦——她好想蜷缩起来。
“不。”她轻喘著拒绝,声音差点梗住了。
他那不要脸的大手在做什麽?
不——她正在努力的排斥他侵略她身子的奇怪感觉,却又突然发现他粗糙的大掌竟然……
竟然滑进了她的里衣,寻到了她丰软白嫩的雪丘上,开始大力的揉捻起来。
那……可是从来没有人碰触过的地方啊!
她羞得全身像要著火似的拚命推拒他,口中不断断断续续的叫道:“不——不要——”
但他一点也不肯理会她,他兴奋得全身都快要疯掉了,就像有三把火炬在烧灼他似的,大掌一路摸索来到了她双腿之间的嫩谷地带,隔著里裤揉搓她的软柔……
“不……”她泣不成声,眼角溢出了泪珠,心慌得双腿忍不住更夹紧了。
他……他怎麽可以——
从来没有一个男人如此贴近碰触过她,她觉得自己就像要沉进火烫的水里一样,昏昏沉沉、慌慌乱乱的。
“花儿,你这麽迫不急待吗?”她一夹紧双腿,也连带的夹住了他抚上她私密处的大掌。哦!好讨厌。
他邪邪的一笑,喷出的气息火烫得吓人。
只要一想到今夜她就将成为他名副其实的爱妃,他就忍不住心脏狂跳。
他盼了多少年,又为她忍了多少年,如今,终於可以在今夜一圆绮梦,耶!他在心底大声的欢呼。
他的下体也挺得更直更胀了,他……已经再也等不下去。
原本想这是她的初夜,他想对她温柔一点的美意,如今在欲火的煎熬下全部都蒸发殆尽了。
大掌轻松的一拨,便拨开了她夹紧的双腿,接著,他顺势俐落的卸下她的里裤。
“不……不要……”他怎麽可以脱下她的里裤?
她一惊,泪水立刻夺眶而出,莲足也拚命的踢动,但却仍被他强势的借力使力而脱掉了,裸露出她绵软诱人的三角地带,上面还覆盖了一层细细的软毛……
他著迷的观赏著等会儿将要包容他的幽谷,大掌强硬的制住她几度因羞愤而欲合上的修长双腿。
她的头不住的摇摆,“不……”她好想摇掉这场噩梦,但却摇不掉他强力猛烈的碰触。
他将她的双腿拉得更开,以方便自己置身其中。他肿胀不堪的男**望则直抵在她的幽秘地带-直接摩擦著她软嫩的幽谷。
花落的全身一颤,她虽不解人事,但却直觉的明白……即将会发生一件令她十分害怕的事——
“不、不要——爹、爹!救我、救我,爹……不要……”她切切的哀泣,眼前霎时浮起风扬月眠的绝俊容颜。
可南宫开却听得刺耳极了,忍不住皱起眉,拜托!她是他的王妃,怎麽可以在这种时候想起别的男人呢?
哼!就算那男人是她的爹,他也不准!
他伸出粗大的食指,强行探进她呼救的艳红小嘴中,逼迫她含住他的食指,盖掉了她出声的任何机会。
不……
“唔……”她难受的含住他的粗指,再也无法自由出声。他粗大的手指塞住了她的小嘴满满一口,并开始上下滑动起来。
她含住他手指的模样,更诱发了他一发不可收拾的情潮。
这下子,她只能在他的怀中娇吟了。
他满意的双眼炯亮,并燃起狂烈的火焰,完全立起的下体开始试探性的寻找她幽秘的入口。
哦!这花穴怎麽这麽柔、这麽软……她简直快要融化他的全身……
他不禁发出一声低吼,一只大掌往下固定了她软白的俏臀,整个腰杆往前刺探的一挺,倏地进入了她紧窒的入口。
“唔……唔……”不要……好痛——
她想摇首,却摇不掉他塞在她口中来回滑动的食指;她不禁皱起眉,痛得流出泪水,险些昏过去!
她的下身彷佛被撕裂般的疼痛,接著,他身上那个直挺挺的“棒子”就这麽强硬的进入了她的体内。
他狂猛的直入她的体内深处,就连遇到她体内那层薄膜,他仍执意的刺入穿过,直直的挺进她体内的最深处。
她痛得忍不住一咬,咬住了他在她口中不断伸进伸出的食指,泪水更狂肆的奔流,“唔……”
他伸舌舔掉她两颊上的泪水,亢奋的抽出食指,坚实的唇跟著迅速的堵住她的唇,滑溜的舌窜过她香软的唇齿之间,尽情的掬饮她香甜的芳津。
不要!她好痛喔!花落难过的心想,他挺得她好痛——
她伸手想推他,却被他的大掌用力一握,令她动弹不得的承受他的冲击。
他的灵舌在她的口中来回滑动出入,做著身下正在做的事!
热火不断的向上攀升,南宫开憋了多年的**一经宣泄,便不再受到控制,他体内狂猛的烈焰不断的在她体内冲刺、律动……
“不——”花落只觉得她快痛得昏过去了。
可她却挣脱不出他的箝制压迫。
她的柔软包裹著他的刚硬,他的口中喷著热气,粗喘的在她体内一遍遍的来回律动,就像一匹脱缰的野马,怎麽拉也拉不回来,他彻底的迷失在她香软丰绵的体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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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落躺在床上幽幽的流泪,她的视线透过床帐,不知落在何方?
耳旁传来了那个讨厌的臭男人浓烈的呼吸声,她不禁感到既疲倦又悲伤。
在他强行“硬要”了她三回之後,才从她的身上翻下来仰躺於卧榻上,一只大掌仍固执的揽著她雪滑的香肩,不准她离去。
怎麽办?她已不洁了!花落在心中呐喊。
她忘不了这个男人强行进入她,并在她的体内充斥著强烈的存在感。
那种感觉既令她难为情又教她备觉羞辱,然而,最教她自己羞愧的是,她竟在那最後一波狂潮打上来的时候,不自觉的在他的怀中尖叫出声。
为什麽?为什麽会这样?
她最爱的人是她爹呀!为什麽她竟可以容许一个男人侵占她到这般田地?
花落在内心深处不断的自责,她没有注意到躺在一旁的男人,已改为侧躺,一手支颔的痴痴凝望著她绝美的花容月貌。
见到她一头披散下来的黑缎长发正散发著一股幽香,南宫开不禁想起刚刚两人在欢爱时,她的发丝纠缠住他的迷人模样。
他柔情的伸出手,揩去她不断落下的眼泪。
“花儿,你哭不累吗?你的泪水怎麽好像不要钱似的落个不停?”
花落这才惊觉,转头望向他,发现他眼里炯炯的火炬,身子马上不由自主的更向床榻的内侧缩去。
他见状,双掌伸出,一把揽过她退缩过去的柔美身子,放在自己仰躺著的壮硕身体上。
“不要——”她虚弱的哑著嗓子推拒,才刚被他彻底掏过的身子仍虚软得很。
“为什麽不要?花儿,你可知道,你有一副多麽让男人疯狂的完美身段?又滑又软的……”他边促狭的调侃她,边顺著话语,摸上她趴在他xiōng膛上的丰盈身材。
他的大手下滑至她的俏臀,他不断的揉捏按揉,吓得她又开始挣扎。
“不要!你放开我!我真的不要……”这个男人鲁莽又粗气,完全不及她爹的儒雅丰采,教人好生憎厌喔!
她心生排斥的推拒他,无奈却对他一点作用也起不了。
“那可不行!花儿,今夜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不多要你一点,那怎麽够本?”南宫开放肆的一笑,她越推拒他,越激起他的征服欲。
岂有此理?她都已经是他的人了,嘴里还老是喊著不要、不要的,这不是太打击他的男性尊严了?
既然如此,他只好“做”到她说“要”为止。
原先他是体贴她初经人事,不好太放纵自己的**,所以,才暂时放她去休息一下,然而,既然她仍有力气推拒他,他也就不需要太客气了。
他的大掌按住她急欲挣脱的美臀,向上一挺,不客气的将他骄傲的“一级棒”挺进了她的臀,并立刻动了起来。
“花儿,说你要!”他边做边命令道。
“不……我不要……”她被动的咬住芳唇,但仍抑不住羞人的呻吟。
他粗大而壮硕的男**望一直在她的体内摩擦滑动,激起她体内克制不住的异样快感,她不断的吸气,颤抖的捉住他的肩头,连脚趾头都不由自主的蜷了起来。
“哦不……不……”她嘴里虽吐出拒绝的字眼,但她的身体却违背了她的意志,似乎有了自己的意识般扭动起腰肢,一吞一吐的吞没他进进出出的火热**。
天哪!她是荡妇吗?
为什麽她的心是排斥的,但她的身体却拒绝不了?
她颤抖的仰起小脸,想离开他的怀抱,但他却不肯!
他双掌握住她的腰肢,顺势将她由趴著改为坐到他身上,这样的姿势更助长了他的昂藏**得以进得更深、更直接。
初尝**的花落不懂得**会Cāo控人的感官,令浸yín其中的男女身不由己,她不停的在心底深处,为自己轻易就妥协感到羞愧万分。
她痛苦的伸出素手遮住自己轻柔的吟叫声,“不,不要——”老天!有谁来救救她脱离这个男人的掌握?她在心中泣道。
爹……花落好想你……你在哪里?
为什麽你要让这个男人娶我?
他抬眼望向她迷蒙的美眸,不满的发觉,在两人欢爱的时候,她竟仍不专注在他身上,莫非他真的这麽没有吸引力?
从来没有一个女人可以在和他“敦伦”的时候,心思仍云游他方,就只有她一个异类!
他猛力的向上一推,挺进她的深处,满意的听到她的抽息。
“怎麽样——花儿?喜欢吗?”他兴奋的一笑,捉紧她的腰,加强腰部的挺进律动。
她巍颤颤的仰起身,根本说不出任何话语,只能紧紧的抓住他xiōng膛上硬硬的肌肉,并在其上留下一道道的爪痕来。
“花儿,说呀!说你喜欢,我知道你是喜欢的。”他更加深了律动,狂野的盯住她看。
“不……不……”她昏乱的摇头,一头黑缎似的长发飘散在她身体的四周……
他摩擦得她的体内有些微的疼痛,却又擦出更多如火焰般的快感,花落很难去形容这种感受,只知道这种感觉激荡得她的身子已不由自主的拱起,向下吞吐著他猛烈的攻击……
望向她在他眼前一晃一动的软嫩雪丘,似乎是在诱引他的采撷,他不觉伸出大掌,攫住她的浑圆丰丘,开始一会儿用力、一会儿轻柔的揉挤捏抚。
她轻轻一颤,用尽全身的力量不贴上他粗糙的双掌,心思又飞得老远,她不由得想起了风扬月眠——
如果……她爹也用他那一双大掌如此爱抚她的话……
她一想,悄脸不由得羞红满面,在全身的颤抖中,达到了欢愉的峰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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