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的黄昏,风微微的凉。我坐在溪石上,把脚泡在溪水中,抗拒溪水些许彻骨的冰,感受着一种快意。
几只小鸟飞过,几个女孩走来了,吃吃的在笑。
我忽然说:“小妹妹,笑什么呢?”
她们显然吃了一惊。呆点的讶然地张望,伶俐的辣辣地一声:“笑你!”独有我的惜惜,不惊不怖、似看非看,凤凰一样,小尾巴翘翘的,我好一阵咬牙切齿。
我将竹杆高高地,又高高地扬起,无鱼。这本在意料之中,钓翁之意不在鱼。我向溪对岸的惜惜望去,她正洗着衣服,视而不见呢。
视而不见最好,我可以毫无顾忌凶猛地欣赏惜惜。阳光照在我惜惜的身上,将她鲜艳的衣裳映衬得耀眼。溪水中惜惜的身影晃动,象优美的舞蹈。这时我有种唱首歌的冲动,却憋成一股感动,在喉间停驻。
身上渐渐温热,一股舒适的倦怠让我将手脚懒洋洋地伸开。随着我的手心一阵快活的颤动,竹杆挑起一只活崩乱跳的金黄色小鲤鱼。我将这意外的惊喜捧在手心,涉水过溪,在惜惜面前的水中一放,说:“送你”!然后象小鲤鱼一样快活地扬长而去。
宿舍里叫我“怪味豆”。一句话能把人呛死,也能把人笑死。他们惊异于我奇特的逻辑,也惊异于我大学毕业后四chu游荡,跟他们一样打小工。他们爰听我混说。
我打着饱嗝,大发了一通谬论,歪歪斜斜地走了出去,酒后那股飘飘然的感觉很是惬意。飘飘忽忽就到了惜惜宿舍的外面,探了个头进去,猛然一声:“惜惜!”
惜惜在床边抬起头,不知所措地“哦”了声。
“快出来!有人找你!”我的口气不容置疑。
惜惜默默地跟着我,到了溪边。我侧身坐在惜惜身后,伸手将惜惜耳后的头发一拨,叫:“惜惜”。惜惜不吭声。
月亮已经升上来,月下惜惜的身子在薄薄宽宽的衣裳下玲珑凹凸,四周只有溪水在轻声地流。惜惜忽然哭了:“你别动,你别动。”一溜地跑了,我如死人一样躺在石头上,夜空的星忽隐忽现。
我恨恨地望着那片叶子。几次跃起,偏偏只差毫厘。我气呼呼又无可奈何地望着,一回头,惜惜站在那,默默无语如小媳妇儿。我不理她。在旁边找块石头坐下。待惜惜变幻了表情,转身欲走时,我却笑了:“惜惜!”
那一天的月下,我在采摘水莲花。惜惜躺着,象只待宰割的小兽,胸前一起一伏。我的手指划开她的莲衣,触摸着―――――二十多年来我的好奇和渴望,在这里,我无尽的幻想,现在都一一得到验证。我的手指到哪,惜惜的颤动在哪,夜色淹没惜惜的羞涩,她变成了一尾挣扎的鱼,湿滑滑的,惊战战的。
我点起一只烟,火柴熄灭的瞬间,照见惜惜的私chu水鼓鼓、嫩滴滴的,羞耻地覆盖着稀稀的黑毛,那一下,她的私chu象她的人一样害羞,习惯躲藏,却最终不被我允许。
惜惜两只羞闭的大腿,被我骄傲的分身破开,我滑进一个深渊,在里头畅快的洗浴。这么多年了,垢结的疲倦和焦灼终于融化。惜惜是水,冰凉的手指流过脊梁,停在我的尾骨间,打开了一个缺口,我的忧伤缓缓流出。而惜惜身上流的是汗,眼里含的是泪,下边漫开的是血——昭示着我罪恶、她的娇弱。
这个夏天,在溪边,我和惜惜一次又一次重复着她的痛楚和我的欢乐,我用感恩的唇吻遍了惜惜身上每一个地方,也不能稍减她的忧伤,这样的日子象水一样流淌。
无语。霞光。什么东西充盈了她眼睛的水灵,美丽动人。那种感觉轻盈而不可提摸,在我与惜惜之间回荡。我们静静坐着,望着天边,远远的,远远的云彩煦丽异常,它的底下是个什么样的世界?一瞬间,我那致命的不顾一切的幻想又一次涌起,我又陷入迷糊。
那天中午,我把惜惜叫出来。抽着烟,不说话,冲惜惜灿烂一笑:“我要走啦。”惜惜并不吃惊。只是那样拿眼望着我。我转身走了,太阳照在后背,如芒刺般微热,一阵风吹来,又全身一凉,我想去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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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改的一篇旧文,本来想把她改写成《贾宝玉的幸福生活》中的黛玉,毕竟气质大有不同,所以最终放弃了。那个女子,是我心中的神,我曾经流浪的冲动,使我轻易的离开。现在她依然象一朵水莲花,频频开在我的梦里,现实中却音讯全无,仅以此文纪念她和我流浪的岁月。
古镛2002年2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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