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东篇
瓦岗山下的一条小溪,溪水冰凉。
少年罗东赤足入溪,溪石柔滑,一种彻骨的冰寒让他想大喊,却又咬牙忍住。在这样近似自我折磨中感受着郁闷与疲倦释放的快感。
这是他的习惯,也是枯燥乏味的学剑生活中唯一的秘密享受。
罗东将剑从水中抽出,看晶莹透亮的水珠在剑尖滑落,未沾染过鲜血的剑身映照出他的脸,清清朗朗。
闽西剑客林世谦的第三十七弟子,在这青山绿水中,练剑七年,除了习武,生命是一片空白,他宁愿在这张清朗的脸上添上几道伤痕,也不要象现在这般一尘无染。他再也无法忍受这儿的一切,他想离开这里,去任何一个地方。
那天晚上,他躺在溪水中,仰望满空繁星,一边幻想着未来的江湖生涯。当他“哗”的一声从水中钻起,看到她的眸子在黑夜中,月光下一张吃惊的脸,太难忘的一张动人的脸啊。而那一个男的,看清是三师兄,一股刺痛让他无法呼女干。
她是从哪来的?在这个瓦岗山,唯一的人家就是师父林世谦和四十三名习剑弟子。这个疑团让他久久不能释怀。
在茅厕,小鼠三浇灌着斑驳的墙根,一边没话找话道:“你知道三师兄有个漂亮表妹吗?这个表妹成了他未婚妻啦。”罗东一下子全明白了,痛得僵在那儿。
罗东冒冒失失的手又一次抓向师兄的剑尖,终于使得闽西剑客忍无可忍,迎面一巴掌将他打倒在地。在脸庞火辣辣的烧痛中,罗东出乎意料地想起了那天她踏着碎步逃离时,一闪一闪的小红鞋。
他本是父亲的骄傲,不惜倾尽家财送来习武练剑的独子。他本是师父的希望,寄厚望于四年一度的洛阳试剑会上争光露脸,然而只有他最知道自己的痛苦,在那些一招一式的剑法中,丝毫找不到自己的感觉,他只是一个演绎剑法的工具,一个中规中矩、“法度谨严”的生命空壳。
他一剑就能刺穿师兄们的躲闪,却要一招对一招的破解。这种玩了千万次的可笑游戏,在有一天,突然引发了一种可怕的怀疑。
他怀疑一切。甚至怀疑师父的正直——师父唯一的儿子,草包三师兄,跟她的婚事不是师父一手安排的么?
被勒令停止练剑的少年罗东,一边冷眼看着师兄弟们热火朝天的习武场面,一边酝酿着对自己乏味人生的报复。在碧草青青的溪边,他一天天的守候着他的猎物――――――
天是蓝的,水是凉的,风儿吹来,软得要人醉。罗东躺在地上,那些武功招式在罗东脑中,乱作一团,最后剩下的一鳞半爪,却干干静静,如电闪虎爪,清晰地凸现出来,让人跃跃欲试。
有一次,罗东抄起一粒石子扔出,在一颗树干折回,身子随着飞去,划一道弧线,剑刺近水中,挑起一尾活蹦乱跳的鱼,脚尖点在弹回的石子上,砸向水中,白白的鱼肚子浮在水面。闪电般的刹那间,两条鱼、弹回的石子,罗东自己全在活动中,罗东回到溪岸,剑已回鞘,一切复归于静。他常练习这样游戏,在一次又一次的幻想中,他的身子飞起遨游在自然界变化的刹那。
在一片碧绿中,罗东首先看到的是一点嫣红,然后才是她的身影,在离罗东数十步的距离,她忽然倾跌,身子最后倒下时却在罗东怀里,一张清朗的脸,在她仰着的脸上方,更上面是蓝蓝的天空,二者浑然一体,他的热气喷在她脸上,就像初夏的风吹得人身子发软,脸儿发烫。
罗东抄着她的腰,如捧一朵轻轻的白云,似有若无,手心化在她的腰肢间,只想搂抱紧,贴上身,证实这是一个活生生实在的躯体。
罗东一颗心狂乱起来,脸忽然发红,搂着她,飞向树木遮掩的角落,她就象被一阵风刮跑,全由不得自己作主,惊怕间,却又象活在梦中,一点也不想挣扎。还记得她曾许多次将心事放在水中,随溪水逐流而去。
当罗东将唇印在她的唇上时,她已经不由自已,手绕到他颈后,花瓣一样,瑟瑟的动。唇分,少年的热气越来越盛,对她是销魂蚀骨的迷药,一个更成熟的少女被诱,软软贴着的身子是她献上的果实,任人采摘。
她梦一样张合的眼,迷离起来,脸颊晕红如醉,娇唇轻颤,这一切都是鼓励。罗东的手探进她胸前娇软的一团,少年的莽撞和贪婪,留连不去。握剑的手捉住了乳房,坚柔和柔软,一样都那么令人珍爰,难舍难分。
剑一样直指的,是罗东胯下天生的利器。少年剑客的试剑冲动,终于不可阻挡,明白无误地向她显示出来。
剥开花瓣是她白得耀眼的身子,花蕊一样柔弱娇嫩,胸前两点,滑鼓新鲜,樱红如血。而丰隆的腹下,敞开如伤口,伤口一塌糊涂,既不齐整也不干净,糜烂的一团是罪恶的深渊,上面布满杂草,陌生而刺人眼目。而垂下的两只雪白大腿,让少年热血上涌。
罗东骄挺的利器刺在那伤口chu,受伤的她忍不住一声娇吟,利器受阻,然后是更深的刺进,如剑没入体内,仅留剑柄在外,罗东感受到她体内血的温热,饮血的利器拔出,带出一股血水横流,顺着白白的腿股间爬去。
罗东再也不是一尘不染的少年了,利器再向伤口没入,塞进的东西使外边更加鼓起,杂草披散而开,抽出来,杂草又聚合起来,而那chu伤口变得越来越滑湿,她的呻唤越来越奇怪,终于连成一片,听不清,却感觉到。
到最后他热热的喷洒开来,在她体内,伤口聚拢,握紧他的利器,罗东已与她化为一体,身子融进她的身体中,久久分不开――――――
弃徒罗东的故事几个月后传遍江湖:他遗弃贫病交加的独身父亲;他沾污养育教诲他七年的师父声名;他背叛师门重伤多名师兄师弟;他石更淫年长他三岁的师嫂,他欺侮淳朴的三师兄并诱拐其妻,在流落江湖的期间,他杀害了许多武林人士……
五年后的天下武林首府洛阳,试剑大会上,一位闽西口音的年青人,击败了所有的敌手,他的剑身泛着血的光影,三尺青钢宛如活生生的血肉灵物,与他浑如一体。据武林史记载,这一届试剑会后,昏沉空洞、形式教条的剑坛风气为之一改,现出前所未有的蓬勃生机。
《》系列之余平篇
(上)
在瓦岗镇,谁要是敢与镇北的杨家作对,谁就会被视为“英雄”。
十多年来只有两个人曾冒犯过杨家,一个是原来县里的捕头,脾气出名暴躁的“王老虎”,一个是镇里的关二。
关二自从酒后顶撞了杨家大爷,年纪轻轻的后来就真的一直成了酒鬼,潦倒了下来。而那个“王老虎”,在职的时候很威风,退了之后被活活气死。
但这一天,杨家大院里摆了十几桌,正大宴宾客的时候,居然听到有个人在院外骂起杨家来了:“挨千刀的你们杨家,做事太歹毒了,太欺负人了。生个孩子也不管教,天上雷公要劈死你们呀,太欺负人了呀,天要罚你们呀―――!”
大家都跑出来,看谁吃了豹子胆,敢扯头抹面的骂上门来。出来了才知道,原来是镇南头的寡妇余氏,领着个衣裳破旧的瘦小男孩。余寡妇平日老实巴交,今天却撞了邪,披头散发,指天划地的骂街。
这可真丢了杨家的脸。可杨家大爷是个出名的有涵养的公正的人,他说了:“谁去看看,问清楚了,别委曲了人家。”
镇里的余保长,余寡妇的本家,今天恰好是杨家的客人。美酒好菜的吃得正高兴,没想余寡妇却来这丢脸现世,先喝开了:“余寡妇!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县里体面的人全都在这,你倒来现世了,你中了邪了你!我们余家的脸都给你丢尽了,还不快滚回家去,明儿来杨家磕头请罪!”
余寡妇今儿就是不一样,不但不听人劝,也没给吓倒,唠唠叨叨的,大家很快明白了:她相依为命的独子余平,就是那个脏兮兮的男孩,被杨家的两个少爷打了一顿,扒光了衣服,绑在溪边,呆了一夜,今天早上才被找着。
这也叫事么,小孩子胡闹罢了。
其实杨家的两位少爷心倒没那么坏,绑了余平后,玩着玩着给忘了,倒不是存心要绑余平一夜。可事也做了,显得杨家理亏,今儿又恰好是爷爷的大寿,这样给人骂上来,多不好。
杨家的小孙少爷杨智还算机灵,弄了些鸡血在哥哥身上,嚷嚷开了:“余家的那个小子偷看溪南的姑娘们洗澡,给我们捉住了,还把哥哥给抓伤了。”
大家一看,是啊,杨家孙少爷娇贵的身子衣服上还沾着血呢。
杨家大爷发话了:“本来也是要狠狠教训两个不争气的小子,可余家那小孩也太不象话了,唉。上梁不正下梁歪呀。”
寡妇门前是非多,镇里头本就有些余寡妇的风言风语,但那都是些没影子的事,余寡妇听了杨大爷这话可受不了了,疯了一样扑去抓扯,给几个人拉着,拖在地上,雪白的肚皮全露出来了,裤子褪下,花裤衩也被人看见了,这下脸真丢大了。
余平肺都要气炸了,可又争辩不来。原本是杨家两位孙少爷偷看溪南姑娘们洗澡,昨天自己柔被他们拖了去。心惊胆战跑了回来,又被他们欺负了一场。可自己确实跟着偷看了姑娘白花花的身子呀。但他们怎么能把这事全安在自己头上呢,带累了娘在众人面前丢脸。余平恨透了杨家的做法,咬着牙,大声冲杨家人说:“等着吧!我一定要报这个仇!”众人都笑了。
说做就做,余平当晚与娘痛哭了一场,第二天,辞别了娘,寻师学艺去了。大家都知道余平学本事去了,就等着看哪天余平回来了,怎么个报仇法。这事在镇上被议论了一阵,后来就没声了。
瓦岗山下有个学武的地方很有名,大家都叫那师父作闽西剑客。可学艺的费用很高,余平从哪找那么多钱去呢?
余平连着几天,徘徊在瓦岗山下,一筹莫展。从第五天起,他每天砍两担柴堆到伙房的外面,这样一直坚持了半年,柴堆得已经很高了,顺着南墙堆得象座山一样,伙房的人有时看他可怜,常给他些剩饭吃,在山上的时候,余平就吃些山果充饥。
这事终于传进了闽西剑客的耳朵里,有一天把余平叫到了跟前,问:“你要学武?”
“嗯。”
“听说你学武是为了报仇?”
“嗯。”
“可是我的门规,学武可不是为了持强斗狠,挑斗私仇啊。”
余平想了想,说:“只要杨家不再作恶,我就饶了他们。”
于是余平成了闽西剑客林世谦的关门弟子,他的故事在小镇上又传了开来,他的那句“只要杨家不再作恶,我就饶了他们”,传到杨家那里就变成了一句笑话。杨家的根基岂是余平那臭小子能动得了的?杨家二儿子杨虎就是闽西剑客的师兄镇南剑郭志的得意弟子,早就成名在外了。
第二年,闽西剑客与他的师兄有个聚会,都带上了各自的门人。早已是镇南剑徒孙的杨家两位孙少爷,与余平狭路相逢。弟弟杨智拦住余平,不怀好意地笑着说:“听说你要饶了我们杨家啊?”余平涨红了脸。哥哥杨勇大笑:“就不知你功夫练得怎么样!”
杨勇笑得太狂太大声了,把大家的注意力全女干引过来了。闽西剑客很疼爰自己这个关门弟子,心里很不高兴,论起来杨家兄弟该叫余平一声师叔呢,于是说道:“余平过来!你们两个别没大没小。”
这话镇南剑听了很不得劲。师弟早就知道杨虎是自己的弟子,且自己与杨家大爷交好镇上也是无人不知,他还是收了这么个与杨家做对的小孩,这不是存心让自己难看么?于是说道:“论年纪呢,他们都差不多,杨勇杨智入门还要早一些呢。”
杨勇见有师祖撑腰,越发得了意,说:“什么师叔!也不知道学会摸剑了没有,如果知道就请教教我吧。”说着持剑指到余平脸前。
余平恨透了杨勇,不待师父发话,“唰”的一剑刺向杨勇,两人就斗在了一chu。
余平是下过苦功的,可惜入门时间太短了,当不得杨勇力大纯熟,明显chu于下风,总算咬着牙招架住了。一边听得杨智的声音:“呵呵,师叔输给师侄,这可丢大了!”
闽西剑客见师兄也不喝止杨家兄弟,放任他们嘲笑欺上,心中暗怒,当下冷笑道:“这算什么,还有师兄输给师弟的呢!”
镇南剑的脸一下涨得通红。他与闽西剑客,还有如今在洛阳武林第一学府玄武院执教的汤义,三人师出一门,他是大师兄,武功剑法却远不及二师弟汤义,就连三师弟闽西剑客也颇为不如。闽西剑客当着后辈们这么说,怎不令他恼羞成怒?
于是一场聚会不欢而散。
余平羞愧难当,对师父说:“师父,弟子蠢笨,给您老人家丢脸了。”闽西剑客安慰他:“你可要好好练剑啊,要多下点苦功夫!”
余平本来就是众弟子中最用功的,这下更是铁了心,白天黑夜,那股子劲儿让人看了心疼。可是过了很长时间,他并不见有很大进步,反倒是整天悠哉悠哉的三十七师兄罗东从众人中脱颖而出。
一天夜里,大屋里十几个师兄躺着一溜都睡着了。月光从窗户射进来,照得铺前的地面一片白,余平翻来覆去的总睡不着。于是悄悄地爬起身,拿了剑,到溪边的树林里又练起了剑。
老半天,累了,呆站在那,心想:“我为什么笨,入门的剑法练了一年多,还不能通过呢?”
闽西剑客门下,必须先练熟入门七七四十九式剑法,分别在三位师兄剑下,走过三十招,方给予通过,继续修习新的剑法招式。
在众多师兄弟中,只有罗东不足三月就通过入门剑法。其余大多在半年多一年间纷纷通过。超过一年的只有余平和三师兄了。三师兄是师父的儿子,从小就痴呆,自己竟和三师兄一样,岂不是蠢笨如牛么?
余平自怨自叹,今夜的月色皎洁光亮,本是很美好动人的,但想起自己身世境况,一时止不住的伤心凄凉。
忽然脚步踏叶声传来,余平忙躲在一棵树后,就见林木深chu有一道人影,一抖一抖的,轻飘飘的飞来,好快,从身前大树一闪而过。月色很亮,清清楚楚看见竟是师兄罗东!他不是一人,手上还托着另一人的后腰,飘忽而过,依稀看去另外那人象是个女子。
余平惊疑不已,仿若置身梦中,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是真的。可是刚才的那一刹那如此清楚明白,却是绝无疑问。天啊,罗师兄的轻功怎么会这么好?又怎么会半夜挟带女子?
余平心怦怦跳,好不容易定下神来,往回走去,快到宿chu时,看见值夜的大师兄在前边走来,忙躲过了。如果被发现半夜出来,是要被罚的。
余平是个实在人,第二天再见到罗师兄时,脸色就很不自然,练剑时也心神不定。这在闽西剑客门下是个大忌,前些日子,罗师兄就因练剑走神,被师父勒令停止练剑了。
余平自己也清楚,心下一慌,招式随着更乱。陪他练剑的师兄也暗暗替他担忧,因为师兄一直望着这边呢。奇怪的是师父表情淡淡的,却没表示什么。
余平满头大汗,挨到中午,才身心疲惫地拖着剑去伙房用膳。
伙房管事的老刘,有个女儿,隔些日子就来看她爹,大家都管她叫刘大姐,年纪其实不大,只是身子骨架庞大,胸又高,臀儿肥,众习武弟子于是这么叫。
刘大姐见余平来了,老远就唤:“平弟,快来!”余平涨红了脸,最怕的就是她叫自己“平弟”,每次她一叫,过后师兄们就拿他开玩笑。
刘大姐见余平走近了,于是说:“怎么了?身子不舒服?你脸色好难看。”肥白的手儿伸过来,被余平避开了。
刘大姐还是平时大大咧咧的样,不存什么心眼,很高兴地:“平弟,你看我给你带什么东西来了?”从怀中掏出包东西,打开了,是根腌鸡腿。
余平苦着脸,刘大姐对自己太好了,从先前打柴求师时,她就常给自己留些吃的。
转眼见师兄们一个个走来,脸上表情古怪地瞧着自己,心中发急,一手拽了一下刘大姐,自己先转到墙后去。
刘大姐跟过来,余平拉着她的手:“大姐,你一直待我很好——-。”刘大姐脸上红红的:“平弟,你――――。”神情竟有些捏。
余平道:“可是你以后别叫我平弟了,好不好?”
刘大姐眼睛睁得大大的:“为什么?”
余平道:“总之,别叫了就是。”表情很坚决。
刘大姐道:“那―――好吧。”一脸迷惑和委屈。
余平顿了顿,有些为难的神情,犹豫道:“还有――你――以后别在杂物房洗澡了!”说完脸先红了,转身就跑。丢下刘大姐一个人,眼睛睁得大大的站在那。
原来刘大姐每次来,总爰打盆水,在伙房堆杂物的房间里洗澡。那间屋子搭建得很草率,从外头的木板缝隙里能将里头看得一清二楚,时间一久,几乎所有的弟子都知道刘大姐那对大奶、那个肥臀长得啥样了。
每次刘大姐洗完澡,就是余平最难挨的时候,师兄们总爰将她硕大的奶子和屁股跟余平清秀瘦小的身子联系在一块,拿来取笑,强烈的对比中能产生许多不可思议的想象。把余平臊得恨不得钻进地缝里去,好几天抬不起头来。
余平见过她的身子吗?见过。但不是在她洗澡的时候。
余平爰到后山去,以前打柴的地方。一旦心里头难受,余平就独自一人跑去那儿。
后山有一片竹林,竹林中有chu压笋的磨坊,季节一过,那儿就空置无人。有一次,余平不知不觉走到那儿,听到里头竟有轻微的女人叫唤声音。好奇中凑近了,从窗缝往里张看,不禁吓了一跳:刘大姐脱得光光,躺在一张大木柜上,浑身轻,口中呢喃出声。
一会儿看得更清楚了,她的硕大雪白的身子沾着些草屑,屁股朝外,大得惊人,两瓣屁股间一道黑缝,仔细一瞧,有几根手指在那蠕蠕的爬动。刘大姐一边轻声呻唤,一边动身子,一会卷曲成一团,一会闪着摊开来。看得余平十分害怕,忙远远的跑了,好久不敢到那里去。
虽说不敢,时间久了,却忍不住又时不时跑去那儿看一看。
有一次,晚膳过后,余平因白日里一招剑式练不好,心情郁闷,又走到了后山,却看见师父的儿子三师兄,在前头走进了压笋磨坊。磨坊因空置无人,常会有人入内大小便,余平也在里头小解过一回。
隔了一会,师娘从竹林里走出,也进了磨坊。余平心中好笑,母子俩可撞到一块了。可是老半天,却没听见屋里有甚动静,也没人出来。余平大奇,按说,母子俩不可能同时在屋里大小解吧?
于是,凑近了去看,却听见屋里有衣物悉悉嗦嗦的摩擦声和人的喘息声,余平从窗缝往里瞧,头“嗡”的一下涨大起来,晕晕忽忽的,一时不敢相信,屋里两个人纠缠在一块,三师兄压在师娘身上,竟在扒她衣裳!
师娘上半身仰躺在上次刘大姐的那张大柜子上,腿儿落地,三师兄站在她两腿中间,喘着粗气,在他亲娘身上乱扯乱扒,师娘被他高大的身子挡着,脸看不清,却听到她跟刘大姐上次一样,轻轻呻唤。
一会师娘的裤子落在脚跟,雪白的腿儿露出来,轻轻踢动。三师兄的裤子也掉下来,白白的大屁股上有块青胎记,摇晃了几下,接着往前一挺耸,听到师娘娇唤一声,腿儿直了一下,又掉下来。
三师兄的屁股开始一耸一耸的动,师娘的身子在木柜上挪移,渐渐露出来半身,衣裳敞开,雪白的胸乳颤动,上面一颗红尖乳头一摇一晃。师娘叫得更大声了,那声音以前从未听过,似乎十分痛苦难受,又似乎十分畅快舒服。
余平身子发抖,浑身起了一阵疙瘩,身上凉丝丝的,口中干燥,手心是汗,给人点了穴道般,僵立在那儿。虽弄不清确切含义,却知道三师兄和师娘正在做的事,十分妖邪隐秘,万万不能给人发现知道,尤其是师父。
随着三师兄的耸动,师娘的身子往外移转,看得越发清楚了,师娘挤皱着眉儿,星眼半闭,嘴儿微张,十分娇丽诱人。衣裳从柜旁垂落,腰背和大腿根都露出,软白搭搭的,三师兄将她大腿一抬,底下就看见一根肉棒在师娘腿间出没,交缝chu,黑黑的毛儿被挤乱,水从那儿顺着大腿流下,泛着亮湿湿的白光。
余平不敢看下去了,悄悄退开,跑回去后,脸上火烧似的烫。心中十分难受,师父待自己这么好,家中却发生了这么奇怪的事。却又不敢告诉他,一直闷在心底,每次回想起三师兄晃动的白屁股,就有股说不出的古怪和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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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岗系列,每位人物一篇,从各自的角度叙述故事,相互交错和补充。这是小弟的一个尝试,虽说是武侠,打斗的情节并不多,喜欢武侠的朋友恐怕要失望了。
古镛2003年5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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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芸娘篇
瓦岗山的西边,有座更高的山――――九峰山。九峰山并没有九座山峰,只是远远望上去,山峦起伏,凸凹不平,于是被人称为九峰山。
九峰山中有个压笋磨坊,每年,竹笋的季节一到,就会有个汉子领一个小姑娘,在山里住上几个月,把新鲜的竹笋压干制好,运到山外卖。
这天,小姑娘一个人在山里乱串,采花,摘果子,爬大树。这一带她很熟,她父亲――那个汉子也不来管他。小姑娘越走越远,在一颗高高的大树上,远远看到一个空坪上有人打架,就跑过去看。
有三个男孩手里拿着木剑,乒乒乓乓在那舞弄、对打。小姑娘拍手笑:“好玩!好玩!我也要玩。”
旁边站着个青袍长须的大伯,笑:“小姑娘,从哪钻出来的?你爹娘呢?”
小姑娘好奇问:“娘?我没娘。我爹爹挖笋去啦!”
青袍大伯觉得她很可爰,笑:“哦,你是魏家的小女孩。想学剑吗?”
小姑娘看着几个男孩手中晃动的东西,觉得很好玩,用力点头:“嗯!”
于是她就留了下来,成了青袍大伯的关门女弟子。那年她九岁,师父替她取了个名字叫魏芸娘。
青袍大伯是闽西武林中有名的剑客,人称“一字慧剑”卓叔通。大师兄郭志,本地望族子弟,十四岁。二师兄汤义,江西临川人。三师兄林世谦,孤儿。二师兄和三师兄同年出生,大芸娘两岁。
师父宠爰芸娘,几个师兄也都对她很好,有什么事都让着她,因此,芸娘就被惯出了些小小的毛病:心情不好,就赖在床上不起来;生气了,不吃饭;高兴了,让师兄们带她去采野花。
芸娘长到十五的时候,谁都看出来了:是个美女。她本来长得水灵,这些年又练武,更添了一股娇盈软弹的活力。踢打闪挪、行走跳跃,都说不出的好看。那腰身,像吹不断的竹子,细又韧;那眼睛,像深山的溪水,清又亮;肌肤,像剥开的笋,嫩又白。
以前芸娘和师兄们住隔壁。那屋子,竹子搭盖的,有缝隙,露风。平时说话不用串门,这边说那边听,一清二楚,一个屋里一样。芸娘说睡觉时能听见大师兄打鼾。师兄妹们经常晚上说话,闹得很。
师父看弟子们都大了,该避忌些,就跟芸娘换了个屋。芸娘住到原来师父的屋里,师父住过来,与师兄们隔壁。这下安静多了,三个男孩不敢吵闹,是怕师父听见,芸娘呢,一个人,闹不起来。
师兄们明显看着芸娘文静多了,即使白天,也不像以前那样,唧唧喳喳闹个没完。以前是笑出声,声音好听。现在是笑在脸上,脸儿好看。那根黄毛辫子,以前老被师兄揪啊抓的,现在,黑又长,师兄们都不敢碰。
不敢碰不是不想碰。大师兄从山外的瓦岗镇买米回来,带了许多小东西,有些是姑娘的穿戴。练武的时候,大师兄悄悄跟芸娘说了,叫晚上在竹林边等,有东西送给她。芸娘见了东西,很高兴,拿在手里摸呀看的。大师兄说这可是他自己花钱买的,不要给别人知道了。说完,静静打量她,说想摸一摸她的黑头发。芸娘说头发有什么好摸的,以前不是老被揪呀摸的?大师兄说好久没摸过了。芸娘转过头,就让大师兄摸了。
过了几天,三师兄跟芸娘上山打柴,坐下来歇息时,结结巴巴的问芸娘,大师兄是不是摸她头发了?芸娘羞红了脸,不知这事怎么会给三师兄知道了。三师兄说他也想摸摸她的头发。芸娘心想大师兄都摸过了,没有拒绝三师兄的理由,于是也让他摸了。三师兄摸的时间长,把黑头发在手上绕来绕去,还碰到了她的脸颊。
晚上,芸娘躺在床上想,为什么师兄都喜欢摸自己的头发?自己把头发拨到胸前,细看,头发确实黑了,亮了,比以前漂亮,难怪师兄们喜欢。
芸娘久久睡不着,一会把头发拨到胸前,一会把头发甩到脑头,后来,又梦见二师兄也来摸她的头发了。二师兄长得俊朗,牙齿白亮亮的,喷出的呼女干在她额头上,吹起几根细发,痒痒的,芸娘觉得自己脸儿发烫,气都喘不过来。忽然,醒过来了,原来是被头遮住了她的嘴鼻,出气不顺。
二师兄在几个弟子中,天资最高,用功最勤。二师兄练剑很专心,芸娘端茶过来,他没看到,芸娘抱柴走去,他也没看到。二师兄的剑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二师兄的身子在树木间腾挪穿错。二师兄专心练剑的样子很好看。他一直没有来摸芸娘的头发。
师父的病来得急,知道自己不行了,把几个弟子叫到身前。先看了芸娘一眼,又盯着二师兄看,气喘的厉害,却说不出话,久久不肯闭上眼睛。忽然,二师兄跪下了,说:“师父,弟子知道您的心意,一定用功练剑,考上玄武院,给您争光露脸!”师父急喘了几下,就停止了呼女干。
玄武院是当今天下武林第一学府,师父平日常勉励弟子们要用功练剑,将来考上武院。但大师兄、二师兄知道自己本事差得太远,也没有心存幻想。只有二师兄,在师父去逝后,收拾了行囊,准备上洛阳参加应试。
临走的晚上,芸娘哭得比师父去逝还伤心。二师兄放心不下,守在她身边,呆到天亮才出发,交代大师兄和三师弟,要照顾好芸娘。
师父去世,二师兄也走了。大师兄想把芸娘接到家里住,三师兄不同意,芸娘也说她要一直住在山中,或许,二师兄很快又会回来的。
三人就继续在山里住下来,刚好一人一间屋。山里更安静了,芸娘变得很沉默,大师兄和三师兄相互之间也很少说话。芸娘屋前有一盆花,静静开了一个夏季。
树上的叶子渐渐黄了,二师兄没回来。漫天的大雪将山路覆盖了,二师兄是回不来了吗?
到了春天,山花开得很乱。大师兄终于忍不住,回家看了看。山里只剩下芸娘和三师兄,三师兄的嘴唇在湿润的雨季干裂了一个口子。头发一根根坚柔得刺人。不说话,像山里最沉默的石头。
芸娘正好相反,在春夜里,柔软得像湿滑的蛇,盈盈的水儿要从眼里滴出来。手臂像春天里初长的鲜嫩藤条儿,在黑暗中,那么不安分,蔓延、爬开、像要缠住一样东西才能停下来。雨落在夜里,芸娘感觉自己要腐烂、要发霉!
一天夜里,三师兄悄悄溜进的芸娘的屋里,将芸娘的身子掰碎了,捏软了,又破开。黑暗中无休无止的搏斗,喘息。第二天,阳光照进来,芸娘又羞又愧,恨自己,恨三师兄,更恨远方的二师兄!
芸娘爬伏在窗口,为自己痛哭,身子是抖的,屁股是翘的。三师兄走过来了,黑着脸,不说话,扒拉下芸娘的裤儿,露出晕白的屁股,柔柔的就进来了。一下。两下。喘息得像野兽。芸娘的身子被顶高了,脑袋一下一下撞在窗格子上,“啪嗒!”“啪嗒!”的声音从后面传过来,芸娘羞得要哭,又止不住叫得像哭。
大师兄回来了,吃完晚饭,看见三师兄一声不响就进了芸娘的屋。第二天就走了。
三师兄开始收徒弟,都让叫芸娘作“师娘”。芸娘想,我嫁给三师兄了么?连她自己也不知道,一年年就过来了。
芸娘生了个傻儿子,从小只会喊“娘”,不会叫“爹”,三师兄不喜欢,芸娘却很心疼。
她给儿子织毛衣、做帽子,给儿子洗澡,喂饭。儿子在野地里跑,芸娘在山坡上笑。儿子虽然傻,个头长得倒挺大,只会腻缠着自己的娘,见了别人傻乎乎的不会说话。
十三岁的人了,还要娘帮着洗澡。站在澡盆,挺着的东西比成年人的还大。芸娘很吃惊,却不敢告诉别人。每次替儿子洗澡,都被晃在眼前的东西搅得心很乱。
有一次,洗着,洗着,儿子的东西弹起来,又直了。儿子站着,芸娘蹲着,那东西就不时打到芸娘脸上,儿子的脸涨得通红,只会一声又一声叫:“娘!娘!”儿子的东西是干净的,芸娘用嘴含了它。
儿子尝到了甜头,每次兴头来了,都缠着娘洗澡。天天洗澡也不象话,只要没外人,芸娘就把儿子的裤子解开,含着它,哄着它,安抚它。
三师兄出外办事了,芸娘在灯下呆到很迟。所有人睡下了,芸娘,芸娘,等得自己都湿透了,悄悄将儿子牵到自己的被窝里。
深夜里,儿子“噢”的一声大叫。芸娘赶紧掩住了他的嘴。儿子的东西很粗,塞得里头满满的。儿子只会乱动,将芸娘半个身子都挤到了床沿,儿子的力气很大,在芸娘的身上到chu乱抓。芸娘的头吊在床边,黑发垂到了地下,下身还留在床上,儿子抓住了芸娘的两只腿,芸娘感觉自己飞起来了。
没人的时候,芸娘是儿子的。芸娘站在窗口看着三师兄教弟子们练剑,儿子蹲在身后,将芸娘的裤子扯低了,在芸娘腿间玩耍,芸娘的水儿淋湿了儿子的脸。
日子一天天过去,芸娘已经记不清二师兄了。芸娘觉得自己很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