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点30分,张淼推门进来,听着脚步声穿过客厅,我的心竟然扑通扑通的跳,身体也打起了哆嗦——我清楚地记得这种反应是我第一次苯拙地脱她姐姐裤子的时候出现的。“大哥。”张淼面带微笑,亲切地叫着。她穿着一件很贴身的短袖绣花衬衣,一条长及膝盖的棉绸裙子。在灯光下,奶罩、内裤清晰可辫,伸手可及。我说“来了。”不敢多讲,怕声音跟着哆嗦。张淼也没再说话,把药水先用火温3成热,灌进瓶中,插入引管。我掀开盖在身上的毯子,褪掉裤叉,把屁股抬起。这个时候,这个时候,我预料小姨子会将手顺着我的股沟往下摸,而我则瞬即给以热烈的回应。这样,小姨子既占了姐夫哥的便宜,我呢,也了却了一桩心事。实实在在的双赢。然而,张淼不知是哪根筋出了问题,她竟然没有那样做!更糟糕的是我下面,那东西如同喝了农药似的倒在那里人事不醒,张淼那个角度可能根本就看不到——这在圈内是最失礼最忌讳的严重行为,它相当于扇了上门求爰女人的一记耳光。张淼正而八经地把引管轻轻插入直肠,一言不发又等了几分钟。待药水输完,她又把东西收拾好,将毯子慢慢盖在我身上,然后说道:“大哥,我走啦。”眼睁睁地看着小姨子转身离开,我叫了一声“张淼”,已到门边的她调过头来,“嗯”,嘴角泛起几点笑意。一会,我有气无力说道:“谢谢你。”我清清楚楚感觉到她眼神里闪过的一丝失望,“不用”,张淼声音更轻,拉开房门,走了出去。
随着保险门“锵”的一声关紧,我抬手着力抽了自己一个嘴巴。事情就这么搞砸了。这样的机会,完全不夸张地说,是前辈子修来的、永远不可能再有的机会,就这么丢了!我懒散的靠在床沿,沮丧地闭上眼睛,回顾事情的全过程。长达半小时的接触中,我居然没有一句完整的话,更不用说那令人鼓舞、逗人开心、催人发情的甜言蜜语了。我只是象一个住在外科病房里的傻不溜几的患者,在护士跟前可怜巴巴地随其摆布,直至治疗结束。这到底是怎么啦?我不是市级的最佳辩手吗?我的临场发挥不是倍受主持人的恭维吗?怎么到了如此关键的时候,就成了臭手呢?这事要捅出去,决不会有人说我某某坐怀不乱,为人师表,可作为市级道德标兵候选人,大家只会说我徒有虚名,甚至会指责上次市辩论赛幕后有腐败,那我还怎么在社会上混?
看来,把小姨子搞到手,还不能急于求成,好多前期工作需要去做。
我们单位有一先生汤博,也是50刚到。文革是什么年代?夫妻过性生活都有可能被批判为资产阶级低级趣味,然而汤博敢顶风作案,边搞革命边打皮袢,好事者替他板着指头数居然有5-6个之多——在当年那严酷的环境下,这是天文数字了——也就是说,有5-6个女人甘愿冒戴高帽游街、剃阴阳头的风险去与汤博尽床第之欢。如今汤年到知天命,非但狗改不了吃屎,反而借改革开放的东风,大肆折出墙之红杏,过起了令人艳羡不已、现在只有富豪官僚才有、老百姓要到遥远未来才有的妻妾成群的美好生活。他只要一出门,不是妻子,就是其他女人随其左右,一路上眼去眉来,谈笑风生。好多好多的男人为之干瞪眼。更邪乎的是,汤在一出又一出的婚外情中,非但无需任何付出,反会不时得到情人的资助津贴。是他长相仪表堂堂、高大俊朗?真的那样,旁人自是无话可说。电影明星如金成武刘德华者,假如一生只与一个女人厮守,天下不知有多少男女为他们惋惜,委曲,气愤,心疼。可汤博獐头鼠目,尖嘴猴腮,行人为之侧目——上次市级辩论赛,若不是怕他影响校、县两级整体形象,团队肯定有他了。不过,汤博聪明,聪明透顶。因为这,他老兄书教的呱呱叫。每年高考分数一出来,记数器几按几按,他带的物理无论是平均分还是最高分,也无论是及格率还是高分率,在市里不是1就是2,没有3。还不止此,他动手能力强。社会上风行什么他就能修什么。最开始的手电筒,到打火机,自行车,到半导体,摩托车,电视机,到如今的电脑、汽车,汤博都能操起家什把病的治好,死的救活。并且,有求必应。特别是对女同志,只要他有空,全天候听任使唤。柔是做到了“召之即来,来之能战,战之能胜”。年年3月,学校都要评选几个“学雷锋标兵”,领导总是在最后1分钟叹着气可着惜划掉了他的名字——他确实有时候把“雷锋精神”用过了。而汤博的强项还不是上面所述。他说段子,说黄段子,黄河以南还没有两人能拼过他。刘三姐说她山歌用车载用船拖,吹牛。我们汤博的黄段子,才真正多到那个数。他惊人的记忆力,把官方的,民间的,文字的,口头的,桌上的桌下的,床上的床下的,会上的会下的,网上网下的黄段子通通一网打尽。日后整理出来,出版成书,标价千元一套,最多保个本。自然,他的聪明劲还渗透到他生活的各个领域,所以玩起女人来随遇而安,得心应手。
去年国庆节刚过,市教育局召开每年一度的高考评估总结会。无非是报告、讨论、发言、表彰,再加上大吃大喝。老汤每年都是嘉宾,作典型发言,评审论文,不时还被请到主席台就坐——面前也神神气气地供着一块上书“汤博”二字的距形牌子。去年开会期间,我正好出公差,就混在会议中噌吃噌睡,正好与汤博住一个套间。那天下午会议结束,晚上酒席特别的丰盛。一顿胡吃海灌后,我们俩带着些许醉意回到房间。我一眼瞥见他桌上放着一本红灯心绒封皮的获奖证书。这种充满中国特色、全国13亿人人均百本、根本就说明不了什么问题的玩意,谁都没当回事。不过我还是打开看了看,上面赫然写着“教坛高手”4字。“怎么?是创新吧?什么‘标兵’什么‘模范’,太俗了。还是我提议的。”汤博有点得意。“算得上创新。你拿到它也是理所当然。不过,只说你是教坛高手,就太委屈你啦。”我不怀好意的笑着答道。“我明白。还应该发给我一本‘情坛高手’的荣誉证书,对吧。”“就是就是。”“那要发证也不能由教育部门来发,”汤博益发来了兴致。“那你看由哪个部门发合适呢?”“由妇联来发这个本是有资格的。由民政局发就更权威些。”“你看这样行不?民政局是政府部门,庄重些,就发‘情坛高手’;妇联是群众团体,随便些,就发‘日王’。后者荣誉高几个层次呵!”汤博哈哈笑了起来。狗日的笑起来眼睛通亮通亮——聪明人眼睛都是光闪闪的。“老汤,谈谈体会,讨教讨教。”我站起身,巴结地给他杯里续上开水。“说讨教就过了。咱们一起交流交流。就当是一个论坛,各抒己见。”“那好。请你先发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