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被医护人员帮忙抬上担架车时,李南方就后悔了。
后悔不该这样作弄老宋。
他心情不怎么样,那有关人老宋毛事?
老宋看到车厢上忽然耷拉下一只手,大吃一惊下猛踩刹车的行为,很正常啊,李南方实在没必要趁势从车上摔下来,试图讹诈人家的。
老宋起早贪黑的送菜,容易吗?
试图讹诈他的人,心得有多么的黑,才能讹诈他?
不过李南方后悔时晚了,已经被推进了电梯,假如他在从担架车上爬起来,讪笑着说没事,就是想和人开个玩笑的话,估计老宋会一拳打在他脸上。
李南方在心虚的情况下,一般都不会躲闪的,那样就有可能被揍成熊猫眼。
变成熊猫眼的男人走在大街上,那多没面子啊。
为了男人的面子,李南方也得继续装下去,被医生抢救过后,再悠悠的醒来,那样就合理多了。
至于连累老宋花多少医药费——无非是用钱就能解决的问题罢了。
能用钱解决的问题,就不是问题,别看李南方现在几乎身无分文,可人家只要一个电话——可能就会变得有钱了。
打定主意等事后好好弥补下老宋后,李南方就泰然多了,平躺在担架车上,闭着眼,心情无比的平静,倦意一阵阵的袭来。
唉,昨晚被冒牌小警花他们折腾了大半夜,还真有些困了,在被医护人员的贴心照顾下,美美地睡一觉,也倒是个不错的待遇。
运气好的话,还有可能会碰到个美女医生,检测过李南方心跳停止后,说不定会给人工呼女干呢。
让自己chu于假死状态这种事,对于一般人来说,难度肯定不是一般的大。
可对有黑龙蔵体的李南方来说,却——和一般人的难度同样大。
但他却有把握能让心脏时断时继的跳动,还特别缓慢。
这都拜薛阿姨那个臭婆娘所赐,当年逼着李南方练瑜伽,说瑜伽内有一门假死神功,也就是武侠迷们熟知的龟息大、法,她年龄大了没有练成,引为遗憾,故此希望李南方能实现她年轻时的梦想。
在薛星寒的可劲折磨下,李南方狗屁的假死神功没练成,倒是搞成了心律不齐——唯一值得欣慰的,就是他现在能随意操控自己的心跳了。
以前没机会用,现在终于派上用场了。
这可能就是老百姓常说的,艺多不压身吧?
李南方刚想到这儿时,一声刺耳的盘子摔地声,把他吓了一跳,差点让心律不齐的心脏真停止了跳动,去阴间品尝什么才叫真正的后悔,当然很不爽了。
是谁这么没公德心,在需要绝对安静的急诊室内,搞出这么大动静,差点让老子走火入魔?
心中不悦的李南方,偷偷把眼睛睁开一线,看向了那个把盘子碰掉桌下的人。
果然是个女医生。
因为戴着帽子,口罩,又穿着白大褂,看不出长相,身材,却能看到她那双眼睛。
很风骚的眼睛呀,这么水灵灵的,包含着让哥们怦然心动的深情,貌似有些眼熟,就像、就像谁来着?
瞧瞧老子这记性,越来越糟糕了。
唉,管她是谁呢,就凭这双眼睛,哥们也心甘情愿被她折腾了。
卡姆,来吧,折腾我吧。
用你手套内那双白嫩的小手,挤压我的心脏。
用你口罩下那张红嘟嘟的小嘴,给我做人工呼女干。
心思相当龌龊的李南方,暗中祈祷着,重新闭上了眼睛,专心假死。
“蒋医生,怎么了?”
回头看到蒋默然靠在桌子上,娇躯不住地轻颤后,严主任心中一动,低声问道。
蒋默然听而不闻。
不对,她是压根没有听到严主任在说什么。
她现在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担架车上的那个男人身上。
是他。
怎么会是他?
他、他怎么了?
哦,出车祸了。
死——了?
推开走过来再次低声询问怎么了的严主任,蒋默然抬手摘下了脸上的口罩,失魂落魄般的走到担架车前,张嘴还没说出一个字来呢,晶莹的泪水,就从眼角淌下,啪哒一声落在了李南方脸上。
看到蒋医生违反急诊室工作规则,忽然摘下口罩,走到车祸者跟前,珠泪淌下后,严主任等医护人员,猛地想到了一个东西。
蒋医生的高跟鞋。
才来京华医院数月的蒋医生,凭借她出色的业务能力,温柔和善的性格,成功跻身几大院花行列——好吧,这些都是狗屁。
人才济济的京华医院,业务能力比她好的女医生,女教授比比皆是,脾气也都温柔到不要不要的,但她们却没有成为院花,最主要的一点就是,她们没有蒋医生的花样容颜,迷人娇躯而已。
蒋医生绝对是几大院花中,最低调的那一个,身边唯有严主任这样的挚友,而没有任何的狂蜂浪蝶,盖因她有一双从没穿过的高跟鞋。
传言,当蒋医生等到她的意中人后,才会穿上那双黑色红底细高跟,向世人彻底展现她无双的少妇魅力。
她的意中人是谁?
严主任,那些八卦青年,都在苦苦的寻找答案。
现在,他们看到了答案。
答案,就是躺在担架车上的这个,苦逼。
如果不是他,在工作中从来都保持绝对冷静理智的蒋医生,怎么可能会犯下碰掉托盘这种低级错误,怎么可能会摘下口罩,又怎么可能看着这苦逼,珠泪淌下?
猛然间,严主任想到了两句诗,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
很可惜,配得上这两句诗的蒋默然,不是他严主任能染指的,而是这货——严主任想到这儿时,其他医护人员也都琢磨出味儿来了,都看向了李南方。
“李,南方。”
蒋默然嘴唇哆嗦着,终于说出了李南方的名字。
蒋默然的声音,细如蚊嘤,还带着明显的呜咽,颤抖,严主任等人听不到,可听觉灵敏的李先生能听到啊,愕然瞬间随即恍然,卧槽,我说怎么看着这双眼很熟悉呢,原来是老子的姘头。
只是,就算我们的姘头关系相当铁,貌似也没什么感情吧?
我和你,不就是红果果的生理需要吗?
生理上的需要,可不是爰情这东西。
不是爰情,那你看到我后,怎么会如此的激动,浑身都充斥着死了老公的悲伤?
难道在不知不觉间,你不会真爰上我了吧?
蒋医生,麻烦咱别这么狗血好不好啊?
哥们身边的女人已经够多了,实在不想再多你一个了。
你生得这样娇媚风骚迷人的,在京华医院这种群狼四顾的环境下,怎么可能没有被吃掉呢?
唉,这貌似很不科学啊。
李南方心中低低叹了口气后,又想,真要科学了,老子肯定把那个狼给弄死,我的女人你也敢碰,绝对是活的不耐烦了。
他很想睁开眼,问出这些问题。
不过周围那些医护人员都和木头桩子似的竖在那儿不动,李南方有些不好意思,唯有继续装死。
“李南方,你怎么了?”
蒋默然伸手,要去抚摸李南方的脸时,严主任说话了:“蒋医生,我们先抢救病人吧。”
看到昼思夜想的男人后,蒋默然芳心大乱,方寸顿失,放——总之,她完全忘记她是医生,这儿是急诊室,李南方是需要抢救的病人了,她只想摸着他的小脸蛋,问他怎么了。
经过严主任的提醒后,蒋默然才恍然清醒,直起腰版时,已经反手擦干脸上的泪水,沉声吩咐几个医护人员,立即把李南方抬上手术台。
要说蒋默然的心理素质还是很强的,一旦强压住李南方可能会死的恐惧后,就立即恢复了该有的冷静。
她在医院的官职不如严主任大,可她却是外科三室值班的主治大夫,按照医院规矩,今晚在急诊室值班的医护人员,都要听从她的指派。
所以不用请示严主任,几个护士就把李南方从担架车上抬下来,放在了手术台上。
“剪刀。”
蒋默然一旦进入工作状态,心神就不会被私情所干扰,一切都按照抢救车祸患者的标准流程来走,先检查李南方脑袋没什么外伤后,立即向助手索要剪刀。
要剪刀,是要剪开李南方的衣服。
车祸患者嘛,被车撞出去,或者被车轮碾轧过后,骨断筋折那是很正常的。
在被抬上手术台时,外科医生是不会给他脱衣服的,只会用剪刀,把他的衣服给干脆剪烂,这样就不用让他抬胳膊蹬腿,避免二次伤害了。
咔嚓,咔嚓,刺啦。
听着剪刀剪碎衣服的声响,李南方心疼的几乎要滴血。
装逼,果然要付出惨重的代价啊。
这身表面上看上去不起眼的衣服,可是贺兰小新给他买的手工制品,没有大几万,是别想穿身上的。
虽说在老宋猛刹车时,为装逼装的逼真些,李南方也曾经摔在满是污水的地上——特么的,那时候在脑子短路的情况下,他压根没意识到自己衣服有多值钱。
要不然,他傻了才会冒着损坏一身大几万的衣服的危险,来讹诈人家一百块的早餐钱呢。
幸好,因李南方无比专业的碰瓷技术,在摔下来时,并没有让路面摩坏衣服,只是脏了而已,洗干净后,继续穿就好了。
可被剪刀剪坏后呢?
难道再找裁缝缝起来?
这逼装的,相当亏本啊。
唉。
李南方心中叹息时,蒋默然的小手,在他胸膛,肋下轻轻游走了起来。
虽说是戴着手套,但仍然能感觉出柔若无骨的舒服。
这是在检查他有没有明显的骨折呢。
别摸了,再摸,老子就要起反应了。
被蒋默然仔细检查的李南方,自然想到与她那段乳胶漆的那些日子,出现男人该有的生理反应,这也是很正常的。
就在李南方那玩意刚要抬头时,小手终于离开了。
他心里松了口气时,小手又揪起了他的腰带。(现在外面浪,两章)
第章院花凋谢了
专业水平超强的蒋医生,根本不用仪器检测,仅凭手感,就能确定李南方上半身的骨头,都是完损无缺的。
至于五脏六腑有没有受内伤,那得需要借助仪器来检查了。
上半身表面没事,那么就该检查他的下半身了。
为避免给他造成二次伤害,同样得把腰带解开,裤子剪坏。
大姐,我真心没事啊,咱能不能不剪啊,这条裤子我穿着最舒服了。
李南方心中哀嚎一声,真心想坐起来——吓坏了蒋默然怎么办?
区区一条裤子而已,再怎么值钱,都比不上美人儿被吓坏的后果更严重。
剪吧,剪吧,反正这都是我咎由自取。
不作死,就不会死,这句话果然有道理。
李南方顿悟到某些真理时,就觉得小腹一凉,冰凉,锋利的剪刀,贴着他的四角裤,咔嚓咔嚓的剪了下去。
就不能给留条四角裤吗?
如果周围这些人,都是蒋默然这种美女医护人员,李南方不介意让她们免费参观下,什么才是真正的男人。
可问题是,除了蒋默然之外,其他几个人都是爷们啊。
几个爷们看到李先生那“气宇轩昂”的家伙后,会不会自卑?
为了不让人自卑,李南方决定“醒来”。
只是这个念头刚升起,又灭了。
手术用的刀子,剪子之类的东西,无论是哪个牌子的,都有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无比锋利。
切皮肤好像切豆腐那样,保证不带半点滞涩的。
此时,蒋默然正拿着剪刀,给他剪四角裤,如果他忽然坐起来,肯定会吓坏她——那锋利的剪刀,真把他小兄弟给咔嚓掉,到时候他哭,都找不到调。
不作死就不会死的李南方,唯有继续装死。
咔嚓,咔嚓的剪刀声,在落针可闻的急诊室内听起来,是异常的清脆。
在医护人员的眼里,患者是不分性别的。
所以聚精会神的蒋默然,在给李南方剪裤子时,没有丝毫的旁心杂念。
可李南方却默默地想,从她娴熟的手段来判断,这娘们没少给别的男人剪裤子。
其实他想的也对,也不对。
蒋默然身为京华医院小有名气的一把刀,平时确实没少给车祸之类的患者剪裤子,可从没给哪个男人,连四角裤也给剪掉。
她剪掉李南方的四角裤,就是要看的更清楚一些,不放过任何可能存在隐患的地方。
短短几十秒,李南方的裤子就被剪开。
“哇。”
有一个男护士,情不自禁的轻哇了声。
不用来手术台前,仅仅是在澡堂里,他看过的男人身体,没有一万也有八千了,可从没见过哪个男人的身体,会呈现出堪称完美的流水线条。
就连那些搞健美的,也不如躺着的这货。
充其量,健美先生就是有些疙瘩肉而已。
而躺着的这货呢?
他修长的身躯,没有任何的疙瘩肉,也没有让娘们着迷的胸肌,腹肌或者人鱼线之类的。
但说不出怎么回事,男护士等人就觉得,这身体的每一块骨骼,肌肉,就像由数名数学家经过最苛刻的计算后,才制造出了当前的最完美身躯。
让这具看似平静的躯体下,隐藏着无法形容的强大爆发力,让男护士无法压制惊叹。
这是我的男人。
蒋默然抬头看了眼那个男护士,强烈的自豪感,油然而生。
她和李南方滚过多次床单了,对他身体的熟悉程度,就像他熟悉她的那样。
所以,她早就知道李南方的身躯相当出色,但苦于不能和别人分享——只能藏在心里。
现在,终于有人,还是男人,被李南方堪称完美的身躯而惊到了,蒋默然能不自豪吗?
只是她的自豪感还没有消失,尴尬就狂风暴雨般的迎面袭来。
为他检查下半身时的小手,刚刚无意中蹭到那根被很多光棍嘲笑为无用的铁棒,那玩意就像被安了弹簧那样,扑楞一声的竖起来了。
?
这是怎么个情况?
不但蒋默然登时懵圈,严主任这种经历过多次风浪的老鸟,也是懵逼到家。
大家伙做过相同工作不知多少次了,别说患者正chu于昏迷状态,就算他是清醒着的,能看到蒋医生这样的美少妇,可这玩意也不会扑棱一声就竖起来啊。
这,这特么的是病人吗?
在场诸位都是学医的,谁不知道男人这玩意看起来虽说很小,可它要想竖旗杆,那得需要全身所有的骨骼,肌肉来配合?
既然它能竖旗杆,那么就证明患者全身上下的骨骼,肌肉,包括五脏六腑还有大脑,都没有毛的毛病。
你既然没有毛病,那你怎么还闭着眼?
装死呢吧。
草。
这一刻,包括严主任在内的所有男士,都蓦然腾起抄起手术刀,把这装逼犯乱刃分尸的强烈冲动。
“咳,咳。”
感受到周遭勃然爆发的强烈杀机后,李南方哪敢再装啊,赶紧干咳了几声,缓缓睁开眼,目光茫然的看着大家,声音沙哑的问:“我、我这是在哪儿?”
“你在京华医院的急诊室内。”
蒋默然的反应速度很快,连忙说:“李南方,你感觉怎么样?”
“李南方?”
李南方眨巴了下眼,愕然片刻:“谁、谁是李南方?你、你又是谁?”
这家伙傻了吗?
愤恨不已的严主任等人,听他这样说后,心中的怒气顿消大半。
“我是蒋默然啊。”
蒋默然慌忙摘下脸上的口罩,反手指着自己的脸蛋:“你不认识我了吗?”
“蒋默然?”
李南方呆愣愣的望着她,摇了摇头:“蒋默然,是谁?”
他不是傻了,是失忆了。
失忆了的人,在看到美女时,这家伙能扑楞一声竖起来吗?
看来,有空得好好研究下了。
严主任等人相互对望了眼,都觉得还是赶紧出去吧。
一旦没有了怒气的支撑,大家伙看到这货的铁棒竖的那样骄傲,都自惭形秽到不行。
更何况,这可是蒋医生的白马王子啊。
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李、李南方,你真不记得我是谁了?”
蒋默然全部心思,都放在了李南方身上,根本没有注意到严主任等人出去,索性双膝跪在手术台前,满脸都是紧张的恐惧,伸手去抚他的脸时,动作顿住了。
她从李南方呆滞的眼里,捕捉到一抹一闪即逝的促狭之色。
立即明白这厮在搞什么鬼了,满脸的担心悠忽散去,继而羞恼成怒,伸手就抓住了那根铁棒,脱口说出了网络斗图的一句话:“你要这铁棒何用?”
如果是放在青山那会儿,无论李南方怎么捉弄蒋默然,她都不敢这样做。
只因那时候她很清楚,她与李南方滚床单,纯粹是红果果的身体需要。
这一点,从她亲眼看到李南方与岳梓童视频,就能确定。
如果他对她有半分感情,也不会做那种荒唐事的。
同样,那时候蒋默然也没觉得他这样做,就是践踏她的尊严。
当着丈夫的面,与别的男人大肆疯狂的女人,还能有什么尊严?
他关心她,她关心他,都只因为迷恋对方的身体而已。
所以实在没必要,产生男女情愫,做出恋人间才会做出的打情骂俏动作。
可现在不一样了。
蒋默然来京华数月内,明明从没见过李南方,一颗芳心却牢牢系在了他身上。
爰。
在不知不觉间,生出了。
这很正常。
她在离开李南方后,年轻的娇躯,与女性的心理,都促使她无比怀念两个人在一起的那段日子,所做的那些事。
久而久之,这种思念就会深入骨髓,就会慢慢转换成单方面的爰。
这段时间内每当有男人追求她时,蒋默然都会把他与李南方来作比较。
比较过后的结论,单调的让人发疯——他们全加起来,也比不上李南方一根汗毛。
李南方不但通过身体,把她彻底的征服,关键她现在特别的害怕婚姻。
吕明亮给她造成的伤害,她死都不会忘记。
所以,她不会再接纳除李南方之外的任何一个男人。
为委婉的拒绝严主任等人的追求,蒋默然买了一双特漂亮的高跟鞋,放在了更衣室的橱柜里,故意让人看到,继而自动脑补出,现在中心医院传播的灰姑娘故事。
有文化的人,拒绝人时,也能拒绝的如此高雅。
只是这份被她用数月时间,才苦苦积攒起来的高雅,随着这句“要这铁棒何用”,一下子灰飞烟灭了。
同时,也极大挫伤了李南方的男人尊严。
什么?
你说这铁棒何用?
好呀,那就用现实让你看看,这铁棒何用吧!
李南方冷笑一声,翻身坐了起来。
蒋默然立即意识到了什么,立即转身想逃走。
她做出这个动作,出于发现事情不对劲的本能,没有丝毫义正词严拒绝李南方的意思。
本能,本能啊。
李南方才不管她是不是本能反应,这是急诊室内,伸手就抓住女人的头发,用力拽在自己怀中,左手一撩,白大褂就蒙在了女人头上。
“不要!”
蒋默然娇呼:“这是在急诊室呢,严主任他们在外面,门还没反锁——”
门确实没被反锁,严主任等人也在外面走廊中,从虚掩着的门缝中,能清晰听到蒋医生的娇声抗拒。
只是这抗拒声,立马被什么东西给堵住了。
不大的工夫,奇异而美妙的声音,自门缝中流淌了出来。
咱们的院花,在急诊室内凋谢了。
都走吧,还站在这儿干嘛。
这么大人了,还听墙根呢?
严主任眉头皱了下,几个男护士立即明白,转身快步走了。
虽说早就接受了蒋医生有心上人的残酷现实,严主任没因此暗恨她不识抬举,依旧把她当挚友对待,衷心希望她的白马王子能早点出现——
可当他回到办公室内,心里还是有些难受,望着窗外蒙蒙亮的天,喃喃地说:“你,怎么可以在随便的地方,随便的对待蒋医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