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五十公斤的一号,被竞拍出七成时,上岛樱花在几个女兵的陪同下,款款走来。
她已经换下了白色和服,现在是一身黑色的职业普拉达套裙。
这是贺兰小新的衣服,这女人自从看过那部《普拉达女王》电影后,就深深迷恋上了这个品牌,非它不穿。
浅灰色职业套裙,黑丝,细高跟的上岛樱花,形象与那会儿绝对是判若两人,气场强大了不少,傲人的胸膛也敢挺起来了,尤其是走路是的步伐,轻快了太多。
在她刚出现后,假扮女兵的贺兰小新,就快步下台,搀扶着她胳膊,低声交谈了几句,把她带到了佐藤信者曾经坐过的椅子前,请她落座后,又看向了李南方。
李南方会意,抬手对嘎拉打了个响指。
马上,嘎拉就对佐藤信者那些手下,厉喝了一声,指着上岛樱花那边。
这群人,总算是彻底脱离了死亡,慌忙跑到上岛樱花面前,排成一列纵队,齐刷刷的弯腰,鞠躬行礼,大表忠心过后,不用谁吩咐,就自个儿站在夫人身后,一个个挺胸凸肚,威风凛凛的样子。
这就是有人管,与没人管的最大区别。
他们刚才还是随时被狂扫的丧家之犬,眨眼间却变成了南区李老大女人的心腹了,谁敢对老大,夫人有任何的不满,哥几个削不死他们!
不用李南方特意嘱咐什么,于仙童他们也知道,余下的这十五公斤一号,都是上岛樱花的,所以没谁会傻到再和她竞拍什么,满脸羡慕嫉妒恨的,看着她以最低价格,把价值数千万美金的一号,收入囊中。
凌晨两点,本年度的交易大会圆满结束,来自世界各地的毒枭们,友好的相互告别,带着自己的货物,满意或不满意的去了。
再等半小时,金三角其它三区的毒枭们,也纷纷向李南方点头示意,在众手下的簇拥下,抬着装满美金的大箱子,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让李南方心痒难耐的是,那个装满美金的捐款箱,还在那儿。
难道这些人,把钞票都当成废纸了吗?
就在李南方盯着捐款箱咽口水时,贺兰小新凑到他耳边低声说:“等咱们走后,当地官方会来人,把箱子拿走的。”
“靠,这么多钱,就这样被白白的拿走?”
不能拿一些钞票腋口袋里,李南方是相当的不甘。
贺兰小新笑了下,解释道:“他们会把这些钱,分别汇给全世界十多个国家的慈善账户里,用来安置伤残老兵,或者他们的子女抚养等问题的。”
李南方有些不相信:“有监督机构吗?他们不会贪污?”
“这种钱,没谁会贪污的,要不然以后会寸步难行的。”
“还真是奇葩啊。制毒、贩毒的捐款给对他们威胁最大的军队——”
李南方不甘心的问:“我就拿几捆,当作是烟钱,不行?”
“你想要多少?”
贺兰小新抬手,指着被嘎拉等人抬着的箱子,轻声说:“那些,够不够?”
今晚交易的毒品,可是南区一整年的收成,仅仅是一号就竞拍出了五千万美金左右,再加上普通货物,估计至少也得有一点三亿的美元。
换算成国内货币——草,说李南方不动心的人,肯定缺根筋。
不过李老大还是很清楚的,有些钱能拿,有些钱却不能拿。
他可以垂涎捐款箱里的善款,却不会动卖毒品得来的一分钱!
哥们,就这样有个性,嫌贩毒赚来的钱太脏了。
尽管他在金三角的吃穿,贺兰小新为他的南方集团请明星,拍广告的钱,都是从这些钱里拿出来的,不过——这干李南方毛事呢?
他又不知道那些钱的来历。
“好吧,我不拿了,还不成?”
李南方不甘的咽了口口水,到背着双手快步走出了会场。
贺兰小新早就安排蝴蝶夫人,要妥善安排佐藤信者的那些手下了,她自己与几个女兵,陪着上岛樱花,紧随李南方的脚步,出了会场,坐上了一辆皮卡。
在回酒店的路上,上岛樱花都低垂着头没有说话。
这个性格比岳梓童她娘还要懦弱一百倍的女人,到现在都不相信,她已经挣开了佐藤信者的魔爪,成为了在岛国毒品界横趟全国的毒老大。
唯有偷偷用眼角瞅一眼右边女干烟的男人,心儿咚的一声跳后,才会——唉,好像是在做梦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了啊。
车子驶进山谷内,停在罂粟田边上后,嘎拉还有几个女兵,都很自觉地离开了。
“走吧,还愣着干嘛?呵呵,觉得自己是在做梦对吗?不是做梦的,这一切都是真的,你找到了让你朝思暮想的男人。从此后,你就乖乖做个幸福的小娘们吧。”
上岛樱花越是拘谨,贺兰小新就对她越感兴趣,借着搀扶着她走向竹楼的机会,左手在女人美臀上来回的游走着。
贺兰家要大难临头的危机,都没改变贺兰小新看到出色的女人,就想把她占有的冲动。
这一点,与刚被变成花肥的佐藤信者,有着一定的相似。
不过还是有很大区别的,最起码贺兰小新在喜欢女人时,绝不会用那种变态到让人发指的手段,从中寻求说不出的酸爽。
想到女兵悄悄向自己汇报的那些,贺兰小新就觉得,佐藤信者死的太容易了,那种变态患者,被凌迟,扒皮抽筋也不为过的。
像岛国小电影内常见的那些道具,什么捆绑式小内啊,夹子棍子的,只要运用好了,应该能给女人带来另类的酸爽。
如果说,佐藤信者把闺房中才会用得着的道具,强加在上岛樱花身上,让她外出走路也都带着的行为,也勉强可以原谅的话,那么她把这些道具都野蛮升级,那就太过分了。
全部是铁制的,还有倒刺。
尤其是夹子,几乎能把人手指头夹断。
鬼才知道,上岛樱花是怎么穿着那样的“武装”,能坚强活到今天的。
女兵说,幸好这些都是皮肉伤,只给人带来无法忍受的疼痛,却不会伤筋动骨,只需卸掉,涂点药水之类的,好好休息三两天,就能让她康复如初了。
两个女人走进竹楼内时,李南方已经在浴室里冲凉了。
今天发生的事情比较多,他需要借助凉水,来让脑子更加清醒些。
干掉佐藤信者,把上岛樱花扶上岛国毒枭老大的位子上,成为自己在岛国的取款机——这是小事,不能说不值得一提,却不是太重要。
毕竟李先生是视金钱如粪土的人物,尤其贩毒挣来的钱,是、是能不花就不花,全看他的心情好,还是不好了。
好的时候,他是不会花那种赃款的。
不好的时候,不狠狠花那些钱,他心里就会更难受。
这是小事。
真是小事。
真正让李南方脑袋疼的,是他为贺兰小新扛了黑锅。
冲凉中,李南方不住的揪头发,暗骂自己充什么大头蒜,就一仗着会几手功夫的展丝,居然要给庞大的贺兰家当炮灰。
就因,他上了贺兰家的大小姐。
唉,都怪那狐狸精啊,当时哀求老子时那楚楚可怜的样子,实在是不忍心拒绝。
英雄主义,确实要不得啊。
谁要,谁死。
贺兰小新诚然是很有味,这次帮她背黑锅后,她以后也能死心塌地的对老子,可问题是,这值得我为了她,毅然决然抛弃自己的事业,忘记师母等人对我的深切期望,一心要给我生孩子的小姨吗?
还有荆红十叔,老谢的怒火。
我、我特么的简直是混账之际啊,怎么就没忍住,无视她的苦苦哀求,华丽丽的转身呢?
贺兰家是否会烟消云散,这一点很重要吗?
只要我保住贺兰小新,其他人都特么死绝了,又干老子何事?
我该怎么面对真心爰我的人?
他们得知我成为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后,得有多么的心伤欲绝?
现在哥们的大头贴,已经出现在了国际刑警组织的罪犯库里了吧?
以后,我怎么还能愉快的,漫步在阳光下,呼女干着新鲜的空气,带着陈大力他们,在大街上调戏小姑娘?
唉。
唉。
唉!
李南方心中接连三次重重的叹息声未落,就听有女人幽幽地说道:“别掐自己腿了。再掐,就破了。如果你想掐,掐我的好了。”
李南方翻了个白眼,也没回头,有些烦躁的说:“出去,我想静静。”
贺兰小新没有出去,就穿着那身迷彩服,走到花洒下,从后面抱住了他,脸颊贴在他后背上,用鼻音喃喃地说:“我、我不要出去。我就要赖在你身边,一辈子。你轰,也别想轰走。”
冰凉的水洒在脖子里后,贺兰小新猛地打了个激灵,抱的他更紧了。
“我如果死了呢?”
感受到她内心真实想法,确实像她所说的这样后,李南方不好再挣开她了。
“那我就陪你一起死。”
贺兰小新的手,开始不老实起来:“反正到了阴间,我也会赖在你身边的。”
“别乱来,我身体还没复原呢。”
李南方抬手,拿开她那只手。
贺兰小新没吭声,那只手又回到了原chu。
李南方不再管她,抬手捂着脸用力搓了几下,郁闷的问:“我现在,该怎么办?”
他在一时冲动下当了英雄后,后悔的不行,心里更乱,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才能尽量不连累他所在乎的人。
至于接受惩罚,他倒是没放在心上。
从小到大,他所接受的惩罚还少了?
现在不也活蹦乱跳的,身边美女如云?
李南方真正后悔的,是当时脑袋瓜子发热时,怎么没有考虑下身边人的感受,以及对他们的影响。
可以肯定的是,最迟明天中午,华夏最高缉毒部门的人,就会出现在青山市,彻查与他相关的所有人。
他小姨兼未婚妻,岳梓童是首当其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