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青山中心医院抢走李南方的行动,是今天零点开始的。
岳梓童被吓走不久,贺兰小新稍稍恢复了下烦躁的情绪,立马指挥手下,不顾院方护士的阻拦,把李人渣抬到了房车上。
光天化夜之下,有人强抢病人,院方要担负全责的,得知消息速速赶去的吕院长,能让他们把李南方带走吗?
还是带走了,几个耳光抽嘴上后,再用手枪点住了他脑袋。
吕院长立马跪了,被吓得有没有尿了尚不知道,却实在被吓哭了,哀求新姐三思而后行,这是犯法行为,会让他李兄弟有可能就此挂了。
只是眼泪这玩意,在强势面前从来都没个卵用。
尤其是男人的泪水,除了让新姐讥诮他没种外,别的毛都得不到了。
决定抢走李南方之前,新姐当然是三思而后行了,却不用向吕院长解释,再次一个耳光把他抽倒地上后,责令手下立即开车,直接去高速,连夜踏上了南疆之行。
吕院长会报警,这种事他可不敢隐瞒。
但贺兰小新却不在乎,因为她觉得,市局张洪刚局长,在听说是她抢走病人后,如果还想在官场上更上一层楼,就该懂得低调chu理此事。
当然了,也不排除局座做出不畏强权,宁可丢掉乌纱帽,也要为民做主的愚蠢行为,所以贺兰小新吩咐手下,随时密切关注警方的行动。
现在,手下汇报说有情况,发现了警车。
最后面那辆车里的手下,用望远镜观察了下,确定来的警车,挂的是青山车牌。
“哼,没想到张洪刚满腔为民做主的浩然正气。”
贺兰小新冷哼一声,矮身缩回了车子里。
“新姐,要不要加速?”
黄秘书提议。
贺兰小新摇头:“不用,就等他们追上来。我倒要问问张洪刚,哪儿来的这么大胆子,敢插手我的事。”
黄秘书点了点头,拿起领口边的通话器,低声说了几句什么。
五辆车组成的车队,贴边保持当前的速度,匀速前行。
很快,两辆蓝白相间的警车,从后面风驰电掣的追了上来。
看打头的车子牌照,确实青山那边的。
就在开车的司机,做好轻点刹车的动作时,警车速度却没有丝毫停顿,贴着左边嗖地驶了过去。
在第二辆警车,即将超越房车时,坐在副驾驶上的人看了眼房车。
这也是本能的动作,毕竟房车这玩意在高速路上很少见。
从窗帘缝隙向外看的贺兰小新,也看到了这个人,稍稍一楞,咦,是白灵儿?
坐在警车副驾驶上的警官,正是青山刑警大队的队长白灵儿,外号小老虎。
白灵儿当然看不到贺兰小新,只是随意看了眼房车,就看向了前面。
很快,两辆警车绝尘而去,车速始终没有丝毫的停顿。
警车确实青山那边的,但人家追上来却不是为了拦截贺兰小新的,可能去某chu执行任务。
“还算张洪刚识时务。”
贺兰小新放下窗帘,对黄秘书淡淡地说:“加速吧。下一个休息站时多停会,让大家好好休息下。”
为避免没必要的麻烦,从凌晨到现在,贺兰小新一行人除了加油之外,就没有任何的停顿,早就驶出了东省地界。
虽说大家是轮流开车,不会造成疲劳驾驶及,不过到现在大家还没吃饭,肚子里早就饿得咕咕叫了。
李南方倒是很舒服,躺在病床上,睡得死沉死沉地。
贺兰小新带来的两名特护,在把他带出青山中心医院时,就按照她的命令,给他挂上了可以乖乖睡觉的吊瓶。
无论他是假装中风,还是真中风了,都只能呼呼大睡。
车子上路后,两名在中医方面有着相当高造诣的特护,给他诊脉检查过后,得出了确凿的结论,那就是人渣先生确实中风了。
这两名特护的医术造诣,可比青山中心医院那些专家强多了,当然能诊断出李南方是怎么中风的,纵欲过度,邪气入侵,引发高烧。
幸亏他身体素质超强,抢救的还算及时,这才没有被烧成智障患者。
但要想彻底病愈,需要一周左右的时间,来安心静养。
总之,两名特护诊断出的结果,与岳梓童所说的完全相同。
那会儿,新姐有些懵圈.
如果不是笃定两名特护绝对信得过,她都要怀疑她们是被岳梓童收买了。
我去,李南方还真中风了?
这么说,是我错怪岳梓童的了?
不是错怪,是巧合,绝对的巧合啊,老天爷刻意安排的。
嘻嘻,既然老天爷都这样安排了,新姐我又有什么理由,不按照他老人家的意思去做事呢?
小乖,你好好的睡吧。
等你醒来后,就会发现我们已经到了南疆。
放心,我会像天底下最疼爰妻子的丈夫那样,好好呵护你,回去后,竭力帮你在最短时间内,让南方集团腾飞。
当然了,前提是你要乖乖听话。
当然了,你也可以不听话,尽管使性子,但那样就别怪新姐我辣手摧花,毁掉你了。
唉,我实在舍不得毁掉你呢,所以请你别逼我。
小乖——贺兰小新嘴角,慢慢翘起一抹母亲般神圣的微笑,素手在李南方有些苍白的脸颊上,缓缓抚摸着,视旁边的黄秘书,与两名特护为无物。
太阳渐渐的西斜,已近黄昏,一天马上就要过去了。
当远chu闹市区内的街灯,悄无声息的睁开眼时,一辆很普通的黑色别克,停在了青山南部避暑山庄的停车场内。
早就接到电话,侯在这儿的陈经理,立即快步走到车前,弯腰来了车门:“星姐,您来了。”
穿着黑色风衣,脸上戴着个大口罩的展星神,年龄要比陈经理小很多,不过有时候当姐的人,年龄不一定非得比别人大。
下车后,展星神顾不上与陈经理寒暄什么,急急地问道:“神姐到底怎么了?”
“花总的情况不怎么好,始终chu于半昏半醒间。屠医生也束手无策了,电话打了个若干个,召集相关领域的专家,用最快速度赶来青山。”
屠医生是花夜神的私人医生,一个年约七旬的老妇人,矮矮胖胖的看着很喜庆,不怎么起眼的样子。
屠医生在退休前,是京华那所以数字命名的医院的副院长,杏林中泰山北斗般存在的人物,大风大浪见多了去。
屠医生最擅长的领域,就是解决疑难杂症,现在花夜神无故半昏迷,她却束手无策了,这就间接证明神姐的病情有多么严重。
“快,带我去见神姐。”
“星姐,请随我来。”
在陈经理的带领下,展星神很快就来到了花夜神的寝室。
屠医生却不知道展星神是干嘛的,等她摘下口罩后,才稍稍愕然了下,心说这不是唱歌的那个展妃吗?
“屠医生,您好,我是花总的闺蜜。”
听展星神这样说后,屠医生才恍然,与她握了下手,也没啰嗦,直接介绍起了花夜神的病情。
根据屠医生的反复诊断,她并没遭到任何的外力伤害,包括化验血、尿检等,一切都很正常。
她身体不但各方面正常,而且还远胜绝大多数同龄人,却偏偏高烧不退。
高烧也不是光高,不低。
是一会儿高,一会儿低。
高时,能达到要人命的四十三度,低时,却能在几分钟内,下降十八度,只有三十五度多点,都快赶上冷血动物的体温了。
高低烧不断反复交替,好像坐过山车那样,可劲儿的折磨花夜神,让她一会儿好像在火炉内,热得全身发红,热水烫过的大虾似的。
一会儿呢,又仿佛掉进了冰窟内,冻得瑟瑟发抖,蜷缩成一团,嘴唇乌青。
医术高超的屠医生,实在是没招了。
从下午到现在,她已经打电话请教过十多个人,都是医学界的佼佼者,有国内的,也有国外的,可所有人听完她的详细描述后,都——表示懵逼。
无故反复高低烧的症状出现,最大的可能性就是血液有问题。
比方白血病。
可屠医生是华夏有数的杏林大师,依着她丰富到老辣的经验,在反复诊断后,不可能连白血病都看不出来。
但她偏偏看不出来。
花夜神的症状,就是白血病,血液各项指标则正常到让她想骂娘。
“啊,热,热死了!”
就在屠医生为展星神介绍花夜神的病情时,她忽然抬脚蹬开了被子,露出了不着寸缕的成熟娇躯。
“又来了。”
屠医生苦笑,吩咐助手:“小马,快给我拿冰袋过来!”
小马拿冰袋的工夫,花夜神双足踏在床上,后脑用力,就像要诈尸那样,高耸的饱满上挺,张嘴用力女干了口气后,噗通一声落下,但接着又挺了起来。
担心她会摔在床下,她的四肢,都被屠医生吩咐人,用布条牢牢固定在了床头,床尾,就像被囚禁在上面。
半昏半醒间的花夜神,早就被高低烧给折磨惨了,以往只需轻轻一挣的布条,竟然挣不开,唯有在床上来回的折腾,本来有些冷白色的皮肤,很快就向涂上了一层胭脂,红艳艳的异常妖艳。
“神姐,神姐,你没事吧?”
展星神连忙弯腰伸手,按住她的双肩,试图让她安静些。
手刚碰到她皮肤,就被吓了一跳,好像摸到了烙铁那样,下意识的连忙缩手。
特大号的冰袋,很快就被小马敷在了花夜神额头,心口,小腹,甚至两条美腿上,也被屠医生带领另外一个助手,放上了冰袋。
冰袋的效果很明显,花夜神很快就不再折腾了,呻吟声慢慢地消失,长长吐出一口气后,平静地睡了过去。
展星神伸手,放在花夜神琼鼻下试了片刻,喜上眉梢:“屠医生,冰袋很管用啊,神姐已经睡着——”
她的话还没说完,花夜神忽然蜷缩起了身子,全身发抖,牙齿格格打颤:“冷、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