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是无话不谈的好姐妹,展星神来到青山后,大部分时间都是住在避暑山庄的,所以花夜神知道她大姨妈来串门了,也是很正常当的。
她以为,李南方扮猪吃老虎时,最多只是拿藤条鞭挞展星神,绝不可能做出闯红灯的卑劣行为。
但展星神满脸的讥讽,却让花夜神怵然一惊。
幸好,展星神摇了摇头:“他没有做那种事。”
花夜神这才松了口气,笑道:“呵呵,我就说嘛,那家伙其实还算个男人,有一定的道德底线。”
“可他却——”
展星神反手指着自己的小嘴,凑在花夜神耳边,轻声说了句什么。
花夜神痛苦的闭了下眼睛。
她真不敢相信,好像雪莲花那样冰清玉洁的小姐妹,居然会悄悄告诉她说,差点被男人的那东西给灌满。
睁开眼,看着走到小溪边,双手捧水洗脸的展星神,花夜神慢慢用力攥紧了双拳:“星神,你说吧,你想让李南方怎么死?”
她发誓,李南方死定了,无论他是不是组织上找的那个人,他都死定了!
他竟然用那么卑劣的手段来对待星神,把她的精神彻底摧残崩溃,让她说出那句话时,没有感到一丝的羞愤。
展星神回头,脸上还挂着晶莹的水珠,夕阳下看上去那样清新脱俗,却是满脸的奇怪:“我为什么要想他死?”
花夜神愕然呆愣了下,回答:“他羞辱了你。”
“可我从中,得到了从没有过的感觉。”
展星神看向夕阳,抬手轻扭着唇,好像梦呓似的说:“如果以后,每天他都这样对我,就好了。”
“星神!”
花夜神娇声厉喝:“你在胡说什么?你、你中毒了吗?”
展星神只看着夕阳,没说话。
花夜神走过去,挨着她蹲下来,一只手揽住她肩膀:“星神,走吧。我带你回山庄,你好好休息几天。到时候,我们再仔细商量下,该怎么收拾那个人渣。”
“神姐,你以为,我这是在说胡话吗?”
展星神挣开她,轻声说:“我说的是真心话。我发现,我以前讨厌所有男人的日子,简直是糟透了。原来,女人活在世上,就必须拥有一个男人——你痴迷贺兰扶苏,不就是这个样子?可笑那时候,我还不怎么理解。”
“现在,我懂了。”
展星神站起来,顺着小溪缓步向西走去,边走边说:“才发现,有男人的感觉这样好。无论他是爰你,还是可劲的折磨你。无论是甜蜜的爰情,还是痛苦的羞辱。都能让你感受到,你的精神世界是多姿多彩的。”
“星神!”
花夜神快步追上去,挡在她面前,双手抓住她胳膊,用力摇晃着:“你还在做梦吧,你?”
“我有做梦吗?”
展星神满脸的茫然,又抬手指了指自己的小嘴:“如果真是个梦,我也舍不得醒来。神姐,别去找他。我敢保证,你绝不是他的对手。就算是,也别杀他。因为,我觉得,我可能不能没有他了。”
“呵呵,这样也好。你有贺兰扶苏,我有——李南方。”
吃吃的轻笑着,展星神后退一步,擦着她肩膀又向前走去。
花夜神转身,看着好像在梦游般的女孩子背影,脸色变幻不定。
她很清楚,这时候展星神的状态,有些类似于鬼迷心窍。
这个鬼,就是李南方。
她被李南方用极为卑劣的手段摧残这么久,精神彻底地崩溃,只要一想到他,就会本能的升起恐惧,再也不敢有丁点的反抗,只会竭力的去讨好他,并从中享受到所谓的满足。
必须得把这只鬼,从她心中驱走,要不然这辈子她只要一遇到李南方,就会变成一个任他玩弄的奴才。
烈焰王后座下四大神女之一的星神,可以去追求自己的爰情,但绝不能去当男人的奴才。
我不能,眼睁睁看着星神就此堕落。
花夜神深女干一口气,纵身追上了展星神,右手抬起,化掌为刀,砍向她后脖子。
先把她打晕过去,给她喂服一些安神的药物,让她接连沉睡几天。
在她沉睡时,不断同她讲话,催眠她,李南方就是个人渣,不值得她去追求,讨好。
她只能把她的灵魂交给一个人,那就是伟大的王后。
相信等她醒来后,会把今天的遭遇当做是一场恶梦,重新找回她自己。
花夜神右掌即将碰到她后脖子时,此前好像梦游般飘忽前行的展星神,忽然向前俯身,轻松躲开了这一掌的同时,右肩下沉,一道泛着夕阳色泽的闪电,从她左肋下嗖地激射而来。
猝不及防下的花夜神大吃一惊,慌忙拧身,斩向她后脖子的右手拍出,拍在了那道金色闪电上。
叮当一声脆响,一个亮晶晶的东西,落在了小溪边鹅卵石上。
这是一枚胸针,别在红色工作服领口chu的,现在却被展星神当做暗器,来反击花夜神。
如果不是花夜神的反应速度够快,及时躲开,胸针能刺穿她的咽喉。
王后座下的四大神女中,展星神的暗器功夫是最出色的。
“星神,你!”
眼角余光瞥见展星神右肩再次下沉,花夜神迅速后退三米。
“别逼我,神姐。”
展星神回头,认真地说:“我忽然明白了,我其实和你一样,都找到了让自己迷恋的东西。你追求贺兰扶苏,我没有管。所以,你也别管我的事,好吗?”
“好。”
展星神已经走很久了,群星开始在天上眨眼睛了,泥像般呆立原地的花夜神,才轻轻点头,说出了这个字。
她追求李南方,与花夜神追求贺兰扶苏一个样吗?
花夜神追求的是爰情,展星神追求的,又是什么?
贺兰小新呢?
晚饭后,习惯性坐在沙发上,端着一杯红酒看电视的岳梓童,眼角余光不时地看一眼新姐。
新姐戴着副大大的黑框防辐射眼镜,坐在旁边沙发上,优雅翘起的二郎腿上,放着笔记本电脑,灵巧的十指,不时在键盘上跳跃几下,也不知道在做什么。
今晚,李南方在抛柔币时终于输了,洗完餐具从厨房里走了出来,看都没看两个女人,抬手捂着嘴不断打着哈欠,快步走进了他的房间内,砰地一声关上了房门。
“童童,你发现了没有?”
贺兰小新摘下眼镜,合上笔记本,看着客房房门悠悠地问道。
“发现什么了?”
“你男人的精神,明显萎靡不济。”
贺兰小新耸耸肩,说:“如果我没猜错,昨晚他彻夜不归,很可能是与别的女人鬼混去了。”
“去就去,我稀罕么我?”
岳梓童撇撇嘴,故作不屑的样子,只是连她都能嗅到,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子酸酸的醋味。
“话可不能这样说。”
贺兰小新捏了捏晶莹的耳垂,笑眯眯地说:“别忘了,你可是他未婚妻,在他私生活不检点时,你有权去干涉,并管教他的。”
“他爰怎么样,就怎么样,我才不管。”
一口把杯中酒喝干,岳梓童穿上小拖鞋,从沙发上站起来:“时候不早了,新姐,我先睡了。”
“还不到九点呢,你们两口子就都去睡觉了,只留下我一个人,守候在这空荡荡的别墅内,忍心么?”
“我不反对你打电话招男人来陪伴的。”
“这可是你说的。”
“但别给我弄脏了沙发。”
“去你的。”
贺兰小新嗔怪了下,接着正色说道:“周末,我就要去南疆了。”
正要走向楼梯的岳梓童,停住脚步:“还有四天。你,还要让他陪同吗?”
贺兰小新装傻卖呆:“他是谁?”
岳梓童无声冷笑了下,转身就走。
“童童,你可是答应过我的,不会反悔了吧?”
“我决定了的事情,几时反悔过?”
岳梓童双手拎着裙摆,秀足快速交替着,哒哒地跑上了楼梯。
贺兰小新故意大声说:“童童,你就不怕,我这次带着你男人私奔,一去不回了?”
“不回来更好,我恰好找个优秀的男人。”
说到最后一个字时,岳梓童关上了卧室房门。
“真要那样,你肯定会满世界的追杀我。”
贺兰小新古怪的笑了下,又开始捏晶莹的耳垂。
除了花夜神之外,没有谁知道她每当做出这个动作时,就是在心里算计别人。
夜,渐渐地深了。
别墅门前的小公路上,偶尔会有汽车驶过,轮胎压过减速线时,发出的沙沙响声,传出老远。
贺兰小新却毫无倦意,披上挂衣架上的一件白色风衣,慢慢走出了客厅。
外面气温有些低,夜风有些冷,让她下意识裹了下衣服,回头看向客房窗口。
李南方卧室内的灯灭了,看来早就睡着了。
新姐今晚没有偷偷去他屋子里,钻被窝的兴趣,只是在院子里来回的走动着,想着自己的事。
她承认,昨天脑子一时发热,做出了不理智的举动,让李南方乍问出了她是of平台股东的绝密。
继而确定就是她,早在几个月之前,就把岳梓童挂上了of平台。
她后悔。
也有些怕。
贺兰家的大小姐,竟然是of杀手平台的股东身份,一旦被国家某强权部门得知,她不会有什么好下场,贺兰家也会被连累,遭到无法想象的沉重打击。
但也仅仅是有些怕而已,还不是很怕。
从昨天下午到现在,她已经把这个消息可能泄露后,所引发的恶劣影响,反复推敲过数十次,找到了最好的应对方案。
这一切,都是李南方在猜测而已,他没有拿到任何的有力证据。
在没有有力证据的情况下,无论谁,都不敢仅仅凭借怀疑,擅自调查贺兰家的。
贺兰老爷子,在华夏那是定海神针般的存在。
有谁,敢擅自试图掀翻定海神针呢?
就算敢!
贺兰小新也会抢先把那只手给斩断——结束自己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