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没有不嘴馋,不爰吃的。
这是李南方的观点,甚至有时候他会因此想的很龌龊,越是爰喜欢吃的女人,对男人那方面的要求就越高。
套用这个观点,李南方发现贺兰小新的贪吃样子,远胜岳梓童,看来这女人年过六旬了,也会是那种夜夜当新娘的货,哪个男人娶了她,英年早逝的可能性很大,绝对的男人杀手。
贺兰小新可不知道,斜着眼偷看她的李南方,想法会这样龌龊,犹自拿着一根凤爪猛啃。
其实在公众场合,新姐吃东西的样子,还是很优雅的,现在狼吞虎咽的饥渴难耐样子,无非是因为身边没外人罢了。
一个是知道她是什么德行的闺蜜,一个是把她折腾大半夜的男人,都算是知根知底的‘自己人’了,实在没必要注意所谓的风度,想怎么吃就怎么吃。
看到她张嘴含住左手拇指女干允时,李南方喉结滚动了下,想到那天给她解毒时,好像并没有试试她这张诱人的小嘴——正想的精彩呢,忽然觉得左腿被钳子拧了一下,很疼啊。
李南方嘴角哆嗦了下,借着端起饭碗喝汤低头看去,就看到一只白生生的小脚,用脚趾住了腿上的肉,来回的拧,很用力,真像钳子那样。
看到美女后先看她的腿,才算是一个真正懂得欣赏美的男人。
李南方刚进来客厅时,目光曾经从两个女人腿上飞快的扫过,贺兰小新穿着黑丝,岳梓童却是光着一双大长腿,白花花的特显眼,那么现在这只拧住他腿上肉的小脚,除了他的腹黑小姨,还能是谁?
草了,哥们不就是偷看贺兰小新女干手指的动作,想到如果让她给我吹,我会有多爽吗?
古人都说歪歪无罪了,你凭什么偏偏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哦,这是要斩断我的福利待遇啊,既然这样,那你别让她住进家里啊,我只歪歪你好了。
感觉的那只小脚越来越用力后,李南方感觉很不爽,表面上却假装没任何表情,只是碗口慢慢地倾斜,里面的紫菜鸡蛋汤化成一条线,淌下。
这家伙也真够心黑的,他碗里的汤水还是很热的,滴落在那只白嫩的小脚上后,就算不立马起泡,可肯定会烫红。
亲爰的小姨,您就等着好像被蝎子蛰了那样,尖叫着蹦起来吧。
这可不怪我哦,是我不小心洒了点汤而已——李南方心里阴阴的笑着时,那只小脚却抢在汤汁即将落在上面时,飞快的缩了回去,让他的阴谋落空。
靠,小贱人的反应速度,还是很快的嘛。
李南方心里骂了句时,岳梓童说话了:“新姐,你说我最恨的是什么?”
正在大快朵颐的贺兰小新,闻言愣了下,随口问道:“是什么?”
“浪费。”
“什么浪费?”
贺兰小新直接下手,又拿起一个凤爪,嘴里嚼着,含糊不清的问。
她正吃的过瘾呢,可没注意到身边这对男女在做什么。
“食物浪费啊。”
岳梓童夹起一块姜汁藕,慢条斯理的说着:“有的人啊,刚过上好日子没几天,就忘记曾经挨饿的时候了,吃饭时故意浪费食物。新姐,你脑子聪明,替我想个成语,来形容一下这种该挨千刀再遭雷劈的家伙。”
“简单。”
贺兰小新张嘴咬住鸡爪,说:“猪狗不如。”
猪狗不如这个成语,本意是来形容一个人的人格低下,品行极坏。
“猪狗不如?”
岳梓童有些纳闷:“这成语,好像与浪费食物没什么关系吧?”
“怎么就没关系了?听新姐给你娓娓道来。”
贺兰小新解释道:“你要这样理解。猪狗在吃饭时,可不管食物是来之不易的,饕餮大吃,把食物洒的遍地都是。但它在吃完槽里的后,还会把洒在地上的用舌头舔起来继续吃。可人不会啊,只会任由食物白白浪费。这不是猪狗不如,那又是什么?”
“妙,妙极了。”
岳梓童恍然大悟,看着李南方说道:“新姐给猪狗不如的新解,简直是太妙了,入木三分啊。”
“那是,新姐我是谁啊?我这张嘴,能把死人说活——嗯?”
新姐得意的显摆时,身子忽然一顿,眼眸睁大。
“怎么了?”
发现她很不对劲后,岳梓童顿住了要夹藕片的筷子。
“没、没什么,就是嗓子被鸡骨头卡了下。咳,咳!”
为了证明自己确实被鸡骨头卡嗓子了,贺兰小新抬手捂着嘴,弯腰低头剧烈咳嗽了起来。
“不要紧吧?吐出来了没有?”
岳梓童关心的抬手,在她后背上轻轻拍打着。
“没、没事,咳!”
贺兰小新抬手摆了摆,继续咳嗽.
鸡骨头卡住嗓子,那可是会死人的,岳梓童不敢懈怠,连忙站起来走向厨房,说是去拿醋。
民间总是说,孩子吃鱼时不小心卡了嗓子,要抓紧喝醋,就能融化掉的,岳梓童也不知道从哪儿听来的,觉得醋也能对付鸡骨头。
“小子,这算什么?”
岳梓童刚走进厨房,满脸羞恼的贺兰小新抬头,恶狠狠的瞪着李南方,低声问道。
“那个啥,误会,纯属误会啊。你能不能先松开腿,让她看到不好。”
李南方无比尴尬的解释着,抬手挠了挠后脑勺,不敢看人家。
没有用热汤把岳梓童的小脚烫成猪蹄后,李南方很不甘心,偷偷除掉袜子,学着她的样子,悄悄从桌子下面伸了过去,也不管是哪儿,直接夹住一块肉猛拧——
话说李南方脚趾头上的力道,可比岳梓童强大太多倍,简直不次于老虎钳子了,估计能把岳阿姨的嫩肉,直接拧成青紫色,这还是脚下留情的。
他敢肯定,当着贺兰小新的面,岳梓童就算被拧的疼死,也不敢当场表现出来——守着闺蜜与未婚夫打情骂俏,实在丢不起那个人啊不是?
脚趾头刚用力,李南方正用眼角余光观察与贺兰小新坐在一起的岳梓童,会什么可爰反应呢,却看到新姐身子忽然一僵。
草,错人了。
李南方立即知道错对象了,刚要缩回脚来,就被两根腿给死死夹住了。
他如果用力向回缩,势必会造成贺兰小新身子后仰,被岳梓童发现,那就不好了。
“松开腿?小子,你说的很简单呐。”
贺兰小新无声的冷笑着,悄声说:“你都把新姐下面的毛都拔掉好几根了,却想让我就此轻易放过你?”
靠,这是怎么说话呢?
贺兰小新言语中的粗鲁,让李南方有些无语,讪讪的笑着:“那,你总不能就这样夹着我吧?如果让她发现,肯定会误以为咱们——”
“误以为咱们什么?”
贺兰小新问:“咱们当着你小姨,兼未婚妻的面偷情?”
李南方没说话,这就算是默认了。
虽说他与贺兰小新早就发生过那种关系,并且岳梓童也知道,但那是站在‘治病救人’的道义高度上,无论谁知道了,都得竖起大拇指,对李先生点三十二个赞,说一声好汉子。
可如果现在让岳梓童知道他的臭脚,正伸进贺兰小新裙下三角地带的桃源口——那就是对她的羞辱了。
李南方可以用别的方式,在岳梓童犯错时,尽情的羞辱她,但绝不会是以这种方式。
“新姐,快来喝口醋。”
贺兰小新正要籍此来威胁李南方答应她某个条件时,岳梓童拿着醋瓶子从厨房里跑了出来。
“咳,咳,不用了。这会儿,好多了。”
贺兰小新也担心会被岳梓童发现,松开了腿,接连又咳嗽几声,连连摇手说不用。
岳梓童还不放心:“真不用?”
“真不用。”
贺兰小新摇了摇头。
“那就好。现在我宣布,鸡爪以后被列入咱们家的食谱黑名单。李南方,记住了吗?”
“记住了。”
最爰吃酱鸡爪的李南方,闷闷回了句,低头看向了右脚。
贺兰小新没撒谎哦——在他右脚大趾头中间,确实有几根弯弯曲曲的毛发。
想到自己正吃着饭呢,却搞来几根这玩意,李先生的胃口立即小了一半。
“小外甥,把醋拿回厨房。”
岳梓童又开始摆她的小姨架子,把醋瓶子咚的一声,蹲放在了李南方面前。
觉得右脚有些骚——李南方正要去拿水冲洗一下呢,闻言自然是乐意效劳了,拿起醋瓶子走进了厨房。
“贺兰小新那地方肯定肿了吧?都是你不好。靠了,不会感染上脚气吧?”
李南方在右脚大拇指上拍了下,又用力搓了几遍,才觉得那股子味道消失了。
贺兰小新的镇定功夫,绝对值得人赞叹,李南方走出厨房时,她又喜笑颜开的与岳梓童交头接耳,盯着他的眼睛里,带着明显的促狭意思。
李南方不担心她会把刚才那事告诉岳梓童,自然不用理会她,端起饭碗喝了一大口——整个人一下子僵住,腮帮子鼓起老高,想喷,正在极力忍耐的样子。
“新姐,你再解释下猪狗不如的新解,我听着别有心裁啊。”
“好,这个猪狗不如啊,就是像猪狗那样在吃饭时——”
贺兰小新再次绘声绘色的讲解时,李南方艰难的把嘴里的饭咽了下去。
宁可被齁死,他也不能做一个猪狗不如的家伙。
怪不得刚才岳梓童去拿个醋,也拿那么长时间。
怪不得她在出来时,左手是握着拳的,原来她手里攥了一把盐。
一把盐洒在半碗紫菜汤内,会是一种什么滋味,李南方实在不屑告诉别人,端起饭碗默默的站起来,走向厨房。
刚走进去,餐厅里就传来两个女人的娇声狂笑声,好像刚被一个排的男人搞过那样。
“唉,今晚的晚餐味道,真心不错。李南方,你受到了两大美女的衷心称赞,万万不要骄傲,要再接再厉。”
岳梓童打着官腔,把饭碗一推时,李南方拿出了柔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