饿狗看到肉骨头后是什么样子,男人看到让他怦然心动的黑丝美腿,就是什么反应。
这个比喻,没有任何打击男人尊严的意思,纯粹就是以事论事。
当然了,还是稍稍有些区别的,饿狗看到肉骨头后,第一反应就是扑过去,一口叼住,谁敢与老子争抢,咬死丫的。
男人看到黑丝美腿后,不管想法再怎么龌龊,也会强咽吐沫忍住冲动,话说现在的法律很不合法,凭什么怀着纯粹的审美观念,抱着那根美腿欣赏,就有可能去坐牢呢?
李南方在会所干了那么久,睁眼闭眼的全是丰胸美腿,就像让人一日三餐的总是吃排骨,再好吃的东西也会吃腻了,想吐,所以按说他对黑丝美腿的免疫力,应该相当高才对。
可他在看到这根腿后,却立即被女干引了,难道是丝袜的缘故,才让他瞪大眼准备看看那根腿的主人,又是怎样的一个美女?
美女停车,是要向站岗保安问路的。
执勤保安肯定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土鳖,不等美女下车,就一步迈下岗台,点头哈腰的问人家,有什么需要他帮忙的。
草,就不能等她下车后再问吗,那样老子也能看看她长什么样。
看到那根黑丝美腿又缩回车里后,李南方相当不爽,暗中问候了下保安家的某个女性后,那辆车缓缓启动,驶进了小区内。
好,我记住你的样子了,以后有机会肯定会好好整你。
瞪了保安一眼,李先生这才遗憾的转身,沿着路边边走,边等出租车的出现。
出租车这玩意很奇怪啊,你不需要坐车时,它是一辆接着一辆,从你身边经过,热情的的哥还会主动询问,帅哥坐车不,今天搞活动啊,可以免费提供车震环境。
可等你着急打车去哪儿时,等半小时,都不一定碰到一辆空的。
今晚,李南方就陷进了这个怪圈,沿着路边走出老远,好不容易才摆住一辆车。
其实这边有公交可以去金帝会所那边,但李先生现在什么身份啊,数千万的身价,手下上百员工的大老板,如果出门坐公交,会被人笑话的。
等出租车驶进会所停车场内时,已经是晚上十点半了,会所精彩的夜生活,才刚开始不久,荷尔蒙四射的红男绿女们,三三两两的走进大厅。
李南方不想进去。
不想进去又不行,他的车钥匙遗落在九楼那个至尊套房内了,希望那套房子今晚别被人占用,要不然他可不方便进去。
李南方从侧门进了会所,担心遇到相熟的回头客再被纠缠,索性不乘坐电梯了,从楼梯上步行,一口气到九楼,腰不疼,气不喘的,权当是锻炼身体了。
提前给马经理打了个电话,说车钥匙落在某套间内了,询问有客人没。
很巧,今晚没几个至尊会员,那间房子还闲着,马经理安排服务生给他开门,又热情邀请他去经理办公室小饮几杯。
跟一大老爷们儿单独喝酒,李南方没那兴趣,婉拒了马经理的盛情相邀,拿出钥匙,依旧走楼梯,准备回青山酒店休息。
明天,李南方准备去厂子里去看看,当老板的总不去,有些不称职。
顺着楼梯,刚走到七楼拐角chu,楼梯隔间的门板,就被人从外面撞开,一个穿着银黄旗袍的女孩子,冲进了楼梯,衣衫不整,披头散发的狼狈样子。
李南方停住了脚步,皱眉居高临下的看去。
会所有大批的年轻女孩子在工作,有身穿银黄旗袍的平台,有身穿艳红旗袍的高台,也有身穿蓝色旗袍的女服务生。
都是旗袍,那种开叉几乎要开到腰间的工装,不同的颜色,代表着她们不同的服务性质,像银黄旗袍的平台,只会陪客人喝酒唱歌,不出台。
客人要想花钱享乐,唯有找穿艳红旗袍的高台。
穿蓝色旗袍的服务生,一不陪酒陪唱,二不出台,就是单纯的服务生——当然了,如果她非得愿意出台,也没人管。
所以从女孩子身穿的银黄旗袍上,李南方一眼就断定这是个平台。
她为什么会衣衫不整,披头散发呢?
这个问题在当前环境下,很好解释,有客人看上了她,她却不同意,客人怒,开始暴力对她动手动脚,她这是极力挣扎后才冲出包厢来的。
这种事在会所发生的概率很高,算得是很正常,李南方来这儿干了这些天,就遇到了几出这种事,不过他不会管。
女孩子来这种地方干平台,遇到这种事,就与孤身去深山老林游玩,有可能会遇到恶狼那样,实在没任何稀奇之chu,在来之前,就该想到这一点。
再说了,会所有保安,也轮不到李南方去管。
会所的内保,都是些不怕惹事的主,才不怕谁来闹腾。
女孩子冲进楼梯后,顺着楼梯向下跑,没跑几步,两个内保跑了进来,嘴里大骂着什么,追上她一把就采住了她头发,猛地向后一拽。
噗通一声,女孩子仰面摔倒在了楼梯上,疼地惨叫一声,披散在脸上的发丝散开,露出一张满是惶恐的脸,左脸还有几道指印,嘴角有血丝,一看就知道被人狠狠抽过嘴巴。
看到女孩子的脸后,李南方楞了下,咦,是她,她什么时候来会所干服务生了?
这个被内保拽倒在地上的女孩子,居然是隋月月。
前面已经说过了,李南方对隋月月没有任何的好印象,受恩却不图报不说,还是个心机裱,借着岳梓童在海外落难的机会,巴结董君来暗算报复闵柔。
不过那天隋月月捡到一个名牌包的chu理方式,多少改变了李南方对她的看法,她还算是有点原则底线的,要不然也不会让陈晓出面帮她了。
只是李南方没想到,隋月月居然来金帝会所干服务生了。
猛地,他想到前些天与马经理一起乘坐电梯时,无意中看到的那个熟悉人影了,原来那时候她就来会所了,只是一直躲着他。
“放开我,放开我,我没偷,我没——”
隋月月嘶声喊叫着,拼命挣扎了起来,两个内保几乎抓不住她。
又有人冲了上来,抬脚冲着她小肚子,咣的就是一脚,骂道:“草,你说你没偷,那你跑什么呢?”
这个把隋月月踢得惨叫声都发不出来的人,是会所保安头子,勇哥。
这些天来,勇哥每次看到李南方,都是满脸尊敬的笑模样,让人忽略了他的某些本质,对他的印象还不错。
现在收拾隋月月时,尽显他恶人本质,一脚把她跺成佝偻起身子的大虾米后,勇哥右手掐住她脖子,好像老鹰捉小鸡那样,把她拖着走出了楼梯口。
无论是勇哥几个,还是隋月月,都没注意到站在楼梯拐角chu的李南方。
李南方也没打算管。
每个人的路,都是自己选的,即便是跪着,也要走下去这个道理,早就深入人心了。
更何况,从勇哥刚才的话里分析,隋月月好像偷了什么东西。
可是,为什么在他走到五楼时,却又停住脚步,抬头看着上面骂了句什么,随即快步跑了上去呢?
无论隋月月犯了什么错,看在她还算是有点底线的份上,李南方都无法袖手旁观。
七楼某个包厢内的沙发上,坐着一个年轻男人,长相很英俊,穿着很有品位,浑身也散发着一股子高贵的气质,就是脸色有些苍白,眉梢眼角中隐含邪意,一看就是那种不懂节制女色的主。
角落里,是几个衣衫碎裂了的平台,像鹌鹑那样的挤成一团,看着年轻人的眼里,全是恐惧,有一个还在小声的哭泣,捧着右手。
她的手背上,有几个烟头烙的伤疤,很新鲜,屋子里还弥漫着烤肉的香味。
包厢门口,还站着几个年轻人,骂骂咧咧的向外看着,有人回头看向了沙发这边,脸上迅速浮上谄媚的笑:“林少,您放心,那个小婊砸跑不了的。”
林少淡然一笑,抬脚翘起了二郎腿,刚叼上一颗香烟,就有人快步走过来,双手捧着火机为他点燃。
等林少徐徐吐出一口青烟,那个人才说:“那个小婊砸还真是胆大妄为,连您的东西都敢顺,简直是活的不耐烦了。”
“也没什么,财帛动人心嘛。”
林少淡淡地说着,抬手对角落那边挥了挥手:“都滚出去吧,别再这儿碍眼。”
几个平台如蒙大赦,贴着墙根快步走出了包厢,在出门时,有人发出一声尖叫,却是被一个年轻人在腿上狠狠拧了一把,哈哈大笑着。
她们刚出去,右手拎着隋月月的勇哥走了进来,把她扔在了林少脚下。
她刚要爬起来,一只皮鞋却及时踩住了她的脖子,让她再也无法挣扎。
勇哥现在就像哈巴狗,几乎把腰弯到了裤裆间:“林少,人,我给您带来了。小地方的人不懂规矩,还请您玩的开心些。”
一只脚踩住隋月月的林少,看都没看他,只像轰走那几个平台那样,挥了挥手。
“有事您叫我,我就在门外候着。”
勇哥点头哈腰的说着,倒退着走出了包厢,关上了房门。
“放、放开我,我没有偷——”
隋月月双手紧抓着地毯,低低的哭泣道。
“特么的,你还说你没有偷东西!难道林少的金表,自己好端端的飞走了?”
在点烟年轻人的叫嚣声中,林少笑容优雅的笑了下,弯腰伸手,暗红色的烟头,慢慢放在了隋月月后肩上。
“啊!”
只穿着一层旗袍的隋月月,凄声惨叫,奋力挣扎,却无济于事。
林少松开了脚,俯首看着她,淡淡地问:“把衣服都脱了吧。是你自己脱光,还是我让人帮你脱?”
“我、我不脱!”
隋月月翻身爬起,双手抱住胸膛,全身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