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你的规矩。”
李南方走回来,坐在沙发上,满脸的讥笑:“让我像岛国那些职业男演员那样,跪在你脚下,卖力的表现?”
女人不答反问:“你相不相信,我是第一次涉足这地方?”
李南方稍稍沉吟片刻,说道:“我信——夫人,你来这地方,应该是对现实失望了。所以,才要用这种方式,来报复你的丈夫。”
不许打探客人的任何消息,这是会所的严格规定。
李南方是个守规矩的人,也从来不问哪位客人与身份有关的任何问题,但今晚这个女人,主动提起这些事,就不算他违规了。
“你很聪明。”
女人淡淡地说:“我虽然对我的婚姻不怎么满意,不过自从我嫁给他后的这些年来,也是遵守妇德本分,为他家族发展兢兢业业的工作,取得了很大成就。可我没想到,他会背着我,在外面养了外室,还生养了一对双胞胎儿子。他很爰他们,他对我——呵呵,只存在于形式上。就这些,我不想再说了。”
“好,那请夫人说说你的规矩,看看我能不能接受。”
“你应该能接受的。”
女人说:“我只有一个条件,那就是希望你今晚,能把我当你的妻子对待。”
“把你当做我妻子,来对待?”
李南方有些不明所以。
“夫妻俩人,在正常的夫妻生活时,都会做些什么,你不会不知道吧?”
女人说着,抬手摘下了头上的轻纱礼帽,露出了一张冷艳的脸。
马经理曾告诉李南方,从这个女人的身材来看,她就该是个美女,也果然是个超级美女,不但美,眉梢眼角间,还散发出一股子逼人的尊贵气息,与前段时间来过一次的新姐,差不多。
而且,两个女人的眼眸深chu,都隐藏着浓浓的疲倦之意。
超美,还有尊崇地位的女人,不一定就是幸福的。
“我如果有你这样的老婆,是绝不会做让你能来这种地方自暴自弃的事。”
李南方盯着女人过了片刻,由衷的说道:“为什么,你丈夫不懂得珍惜你呢?”
“命运如此吧。”
女人站起来,走向套间门口时,反手脱下了身上的黑色风衣。
随着黑色风衣,乌云般的洒落在地上,李南方的眼瞳中,多了一具好像白玉雕刻成的完美娇躯,蜂腰肥臀,双腿修长玲珑,单看背影,就是当世超一品的美少妇。
“我曾经向人打听过,知道带磷青龙的厉害,不是一般女人能承受得了的。所以,我才甘心排在最后。你现在,应该是感到很疲倦了。对我来说,却是正好的。”
女人走到套间门口,回头看着李南方:“还愣着干嘛?”
“想对你说三个字。”
“哪三个字?”
“心机裱。”
“幸亏你是在这个房间里说的,如果是在外面,你会死。”
“咱们现在是夫妻,你刚才说过的。两口子过私生活时,有什么不可以说的?”
“不错,我是这样说过。希望,你今晚别让我失望。”
女人说完,踢掉脚上的高跟鞋,微微踮起雪白的足尖,走进了套间。
“幸亏小贱人胸大无脑,不是心机裱。”
既然人家都这样说了,李南方身为男人,如果再装软弱,那也太丢人了,干脆利索的脱掉衣服,快步走了进去。
套间宽大舒适的床上没人,门后却传来轻微的呼女干声。
李南方没有理睬她,走到床头柜前拉开抽屉,拿出了一盒超爽安全套。
房门吱呀一声关上,随着猫儿走路般的细碎脚步声,混有薄荷味道的体香传来,一双莲藕做成的胳膊,从背后搂住了他的脖子,女人在他耳边吐气如兰:“不要用那玩意,感觉会差很多的。”
既然这是个良家妇女,又有事后避孕药预备着,不用就不用吧,李南方恰好也不愿意用这玩意,刚点头说了句好,肩膀上却猛地剧痛。
刚才还像女王那样冷傲的女人,竟然一口咬在了他肩膀上,直接咬出了鲜血!
这还不算,她尖利的手指甲,也刀子般的从他胸前滑下,好像被猫狠狠抓过那样。
“草,心机裱,这就是你所谓的夫妻正常生活?”
李南方大怒,猛地转身,跳起来重重砸向了大床。
女人被他砸的惨呼一声,被迫松开嘴时,李南方一手就掐住了她的脖子,邪邪的笑道:“玩家庭暴力吗?我喜欢!”
绝大部分的家庭暴力中,都是男人占据绝对上风的,尤其遇到李南方这种超级猛人,无论女人再怎么挣扎,也无济于事,唯有脸色涨红的张开了嘴。
“先仔细品品青龙的味道吧。”
李南方狞笑着,跪在了她脖子旁边。
“六、六九式,不偏不倚!”
女人挣扎着,讨价还价。
六九式是什么意思?
李南方当然很清楚,但刚来会所没几天的小安子却不知道。
这孩子来自偏僻的大山深chu,差两年才满十八周岁,家里能够有个黑白电视机看就已经很不错了,就别想膜拜岛国英雄们那些精彩的表演了,不知道六九式是什么意思,也很正常。
“拿着。”
把手里的抽水塞交给小安子,老宋从他脖子上摘下了铁哨子。
老宋,小安子俩人,都是会所的外围正当保安,归勇哥管,却不会像看场子的那些保安一样,可以在会所内点上一杯酒,没事蹦个迪,撩个妹——说白了,他们更像勤杂工,马桶堵了这种事,就交给他们来做。
内场保安,都配备蓝牙耳机,有什么事直接捂住耳朵说就是了,老宋等外围保安,没这待遇,每人脖子上挂着个铁哨子,遇事后锥锥的吹几下。
老宋举起哨子,循循善诱:“这像个数字几?”
“像个六。”
“这个呢,又像几?”
老宋把自己脖子上的哨子也摘下来,举起小安子眼前问。
“像个九。”
幼儿园小朋友都知道的东西,小安子没理由不知道。
“对了,那你再看。”
老宋说着,把两个哨子对了起来:“你把这俩哨子,看做是一对男女,就知道六九式是个什么意思了。”
“男女?男——啊,我知道了!六九式,就是互相吃!”
小安子恍然大悟。
“孺子可教也。”
老宋把哨子还给小安子,抬手在他后脑勺上抽了一巴掌,很为自己能够把博大精深的某个经验,传授给晚辈而自豪:“好好干,以后你就会知道更多的事。看你小子长的眉清目秀的,说不定那些高台公主,会亲身示范,来传授给你这些知识呢。”
“嘿嘿,我只喜欢三个三号。”
小安子不好意思的笑着,挠了挠后脑勺说。
“三个三?草,你小子狗屁不懂,看女人的眼光却不赖。三个三,就是新来的那个小妹啊?不但你想,勇哥也想呢,可人家是平台公主,陪酒陪唱陪聊天还是可以的,是不会陪睡的。”
老宋吧嗒了下嘴巴,眼前浮现上了三个三号的样子,接着叹了口气:“唉,不过,就算她做平台,只要来到这儿,早晚都别想逃过勇哥的魔爪。”
小安子有些不解:“公司不是有规定,任何人都不能对平台公主不愿意做的事吗?”
“切,你懂个毛。规定是死的,是人定的,我在会所干了这么久,还从没听说过,有没被勇哥上过的平台——咳,不说了,说多了就是祸。记住,干这行,必须得像我这样懂得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知道了。”
看到老宋很严肃的样子,小安子也意识到了什么,不再谈论这个话题,来到女厕门前,抬手敲了敲门板,大声问:“里面有人吗?我们是来疏通下水道的!”
没人答应,就证明里面没有人。
老宋走进去,从门后墙上摘下个牌子,挂在了门把上。
晃荡的牌子上,写了一行字,正在施工,请等候。
疏通马桶下水道,又算什么狗屁施工了?
望着那盆浓黄颜色的水,老宋吐了口浓痰,戴上口罩,很威严的命令小安子:“开工!”
小安子立即把塑料抽水塞伸进马桶里,按照老宋的指点,噗嗤噗嗤的做起了活塞运动,水立即活了过来,发出啪呀啪的声音,不时溢出马桶,顺着白瓷淌下来。
也不知道什么东西堵上了,总之小安子吭哧的胳膊都酸了,也没疏松开。
“我来!”
老将必须出马了,老宋一挽袖子,接过抽水塞,狠狠抽了起来。
到底是而立之年的男人,这速度,力道,可比小安子大,快多了,噗嗤噗嗤的水声更响,很像男人与女人做那种事时,发出的声音。
这种事,老宋以前没少做,不过以往也就是噗嗤几分钟,基本就能搞定了,这次他与小安子俩人,相互交替着,噗嗤了足足半小时,马桶下水道才发出哗啦一声响,里面的水,咕嘟咕嘟的冒着泡,通了。
“卧槽,累死老子了。”
老宋长长松了口气,抬手擦了擦汗,吩咐小安子打水冲洗干净,自个儿倚在外面门框上,也没洗手,叼上了一颗事后烟。
光把马桶疏松开还不行,还得把溢出来的那些臭水,打扫干净。
这种小活儿,就交给小安子做好了。
足足二十分钟,小安子刚打扫完毕,就听到厕所门外有人喊:“老宋,在里面吗?四楼东边男厕,五楼西边女厕,都特么的堵了。草,今晚有你们忙活的了,赶紧点!”
两个小时后,累得双膀都酸麻的老宋,才走出五楼西边女厕,抬头看着走廊天花板,喃喃地骂道:“真是累死老子了。今晚马桶怎么老堵,难道说与老子传授给小安子宝贵的六九式经验有关?”
他的话音未落呢,一个内场保安又跑了过来:“老宋,去二楼。哈,我看你今晚,就别想闲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