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的睡颜,就好像是一幅精致到极致的艺术品,并且富有生命,让他怎么看也看够,然后又将安言朝自己这边挪了挪,把他整个搂抱在自个儿怀里,腿也伸起来搭在他的腿上,真正的肢体交缠,鼻息chu触,感觉真的太美好。
安言被这样搂着睡,睡得并不舒服,但他并没有醒来,被俞景啸纠正了好长时间的睡姿,他现在也不怎么乱踢被子了,只是在俞景啸的怀里‘哼哼叽叽’了几声,把手放在俞景啸的胸,又睡死过去了。
安言你看,只要你在我身边,我就有力量与勇气去对抗一切,哪怕是我至亲的人或甚至全世界。
这个被子很大,把两个人完全罩住之后还有很大的空间,即使三四个人盖着也是绰绰有余,但俞景啸还是不放心地又给安言揶了揶被角查看没有会地方漏风之后,他才关了床头灯,然后在黑暗里盯着安言的纯真柔和的脸看了好一会儿,困意也渐渐袭来,最后在他的额头上印下一吻,鼻子蹭了蹭安言暖和的脸,自己也睡去了。
两个人均是一夜好梦,一宿安眠。
晨曦的第一缕光线,挤入窗帘的罅隙,不屈不挠,延着木质的地板,攀爬上绵软的床,散落在一片淡渺如远山的眉黛之间,面庞冷峻,线条柔朗的男子睫毛眨了眨,随即睁开了眼,身旁如最古朴清香的山水古墨画一般的眉眼让人不由沉醉,这么唯馨的场景,是他以前从来不敢奢求的,而现在老天把什么都给了他,这么美好的爰人,这个让他爰到心坎里的少年,此时就在自己身边睡得安稳,睡颜恬静满足。
安言还在睡,俞景啸怕吵醒安言,胳膊一晚上都没挪地儿,被枕得有点麻,小心地把手从安言的脖颈下抽离出来,给他压压被子,安言的脸睡得粉粉的,俞景啸忍不住地在他柔柔嫩嫩的脸颊上落下一个早安吻,“早上好,我的宝贝。”
把牛奶热上,面包什么的都准备好,才去洗漱,他在浴室里正刷着牙,然后就听到安言‘啊’的一声大喊,打开门就冲出去看到安言掀了被子坐起来,手忙脚乱地穿衣服,俞景啸嘴里含着牙刷,含糊地问道:“怎么了,毛毛躁躁的。”
安言每次在俞景啸这儿就感觉自己什么都不用管,而且他自己对这穿的吃的啊这些都没有什么概念,要穿的衣物俞景啸早上起来就已经折叠好了给他放在一边的藤椅上了,触手就可及。
安言换好衣服,正想换裤子看了一眼站在洗浴间门口的俞景啸,又拿着裤子躲到被子里面去换,俞景啸挑挑眉,眼角含笑地盯着他的腿瞅,那眼神要不要这么无耻啊。
不过安言现在已经能够淡定地面对俞景啸色胚一样的行为举止了,穿着好才义正言辞地指责某人,“现在都快七点半了,你怎么不叫我,我做实验都要迟到了。”
俞景啸进去吐掉嘴里的泡沫,“昨天那么辛苦,看你睡得香,不忍心叫你,就让你多睡会儿嘛。”
安言打了个长长的呵欠,伸了个结实的懒腰,懒懒地挤进浴室里拿口杯牙刷开始挤牙膏,“那这下好了,我呆会肯定又吃不成饭了,都怪你。”
俞景啸用清水漱完口,就站过来给安言让位置,安言可是他家位高权重的大人,他可开罪不起,一边给他接水伺候着,只是要是牵涉到某人饮食身体健康问题,俞景啸同志可是说什么都不会干的,“你敢给我不吃饭就跑,小心我给你填食物,外加棍棒伺候。”
安言从盥洗镜里瞪他一眼,早上起来还迷瞪的眼还是水汪汪的一泓清泉,嘴里叼着根和俞景啸同一款式颜色不一的同侣牙刷抗议,含含糊糊的,俞景啸也没听清楚,不知道他在说些什么。
俞景啸从身后抱着他的腰,脸也凑到前面去贴安言柔软的脸颊,“怕什么,不就是迟到嘛,又不是不去。”
“你怎么这样啊,亏你还是个大老板呢,一点守时关念都没有。”安言嗤笑他,被他晚上冒出来还没刮的胡茬扎得痒痒,挣着头躲避,“而且带我们的那个老师每次都要签到,没到的人都不给钱,我可不想被扣工钱
。”
见他躲,俞景啸偏是要用胡子扎他,柔是在他脸上啃了一口才心满意足地作罢,“你叫你们同组的人帮你签一下就行了嘛,老头这么早肯定也起不来。”
安言摸摸脸上的口水,苦着脸说,“你想得倒好,我们实验室现在用的都是指纹签到,哪里还有舞弊的想法啊。”
想来自己挺长时间没进过学校其它校区的实验室了,没想到现在都已经采用这么高科技的东西了,居然用指纹签到,学校这帮老师也真能想得出来。
俞景啸转身把毛巾给他拿过来,“那还真没办法了。”
安言洗脸,俞景啸就在一旁刮胡子,安言发现俞景啸其实是那种体毛比较深的人,脸上胡子一天不打理,就青青的一片密密的胡茬子,对着镜子又看了看自己,还是没有要长胡子的迹象,还是细细的浅色绒毛,安言无比丧气,这是表明他还没成熟吗?还在长?青春期,花样年华?
额,安言被自己恶心到了。
再看镜子里的人,一个用毛巾捂着脸,只从白色的毛巾里露出一双明亮清澈的眼睛,一个面容俊逸,稍微直花起脖子仰起脸刮胡须,电剃须刀发出‘呜呜’的声音,安言莫名地就觉得这幅画面很美好。
俞景啸冲着把自己捂成一个“蒙娜丽莎”的安言挤挤眉,凑过去飞快地在他额头上亲了下,拍拍他的脸,“洗好了赶快去喝牛奶,今天早上太匆忙,没头早点,就将就着吃些,记得不要空腹喝牛奶啊,先吃面包,吃完我送你过去。”
安言吃东西慢,俞景啸后出来三片面包吃完了,他都还没吃完,牛奶热好晾了一会儿,温温的,现在喝刚好。
等到出门了,也才八点过,看来真是夫妻搭配,干活不累,做什么都快,安言要去的是北校区,其实周末他们这个计划里的人做实验给的时间已经放松了,只要求八点四十到,比平时晚了十分钟,带实验的老师都是在这个领域里资历很深的,在一般人看来十分钟也许并不能干什么,但在那些非常敬业专注的老师学者看来,十分钟可以创造的价值就是无法估计的了,准时与否这也是可以看出从事的这个人的一种对事的态度。
所以安言才会那么不愿意翘,而且毕竟机会难得,跟着学识高的老师,能尝到的东西也是不可估量的。
从俞景啸这里出发开车过去要差不多二十分钟左右,周末大家都休息了,这么早出门的人实在不多,所以也不用担心会有堵车的问题,时间还绰绰有余。
俞景啸把握着方向盘,目光向远方延伸,窗外的景物飞快后退,风在耳边呼呼地吹,身旁的人低着头认真地看今天的实验指导。
东方发白,辉煌了一夜的街灯,终于冷却,天色已然全亮,拉开一天繁闹的序幕,宽阔的双行大道,一路畅通无阻,记速表显示80码,很平稳。
天边的云层打开,冬季淡薄的阳光隐隐约约从云层里透出来,无言地诉说着今天又将是一个好天气。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考试没有更,今天补起来!
☆、第六十九章
刚到老师那里就被一直带他的这个老师引荐给了学校里另一个在物理工程方面很权威的老师,姓徐,接到也是一个全新的实验,是隶属教研室的一个实验工程,而且刚好是负责他们的老师的一个项目,现在缺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