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丁染只觉脑门好像撞在了什么上面,随后一阵剧痛传来,他直接昏了过去。
丁染恢复意识后,发现自己躺在一个柔软的物体上,睁开眼,是李凝冰十分担忧的表情,她的双眼红肿一圈,像是刚哭过的样子。
“你醒了?”
见丁染挣扎起身,李凝冰惊喜的搂住了他。
丁染轻轻推开了李凝冰,不是因为吴妍的原因,而是他觉得李凝冰演的有点过了,就算剧情里的她对丁染有好感,但也不至于这样,除非…
丁染摇了摇头晃去内心的想法,他现在最重要的需要收集更多的情报,毕竟现在剧情走向还不清晰。
当丁染捂着额头离开李凝冰的腿时,他发现整个大厅里竟然只有他和李凝冰。
“其他人呢?”丁染惊诧的问道。
李凝冰“阿”了一声回道:“社长和他们去下面了,这轮探灵我们不参加。”
“社长走了?”丁染眉头深深皱了起来,额头传来的痛感有些影响他的思维。
“社长怎么会走?这不符合规则啊…”
丁染看了看手表,时间指向的是下午六点,上次探灵是四点钟正好,也就是说…
“我躺了两个小时了??”
丁染急忙问道:“他们进行几次探灵了?”
李凝冰也意识到了问题,她有些慌乱道:“他们在下面,一直没上来!”
“卧槽!”
丁染真要被这个李凝冰气死了,两个小时都没上来她也不知道把他叫醒。
“快走!下去看看!可能出事了!”丁染急忙向地下室跑去。
他刚跑到地下室入口,下面一群人就迎了上来。
爱荷华走在最前面,其余人跟在后面,丁染看到众人的脸色非常差,也没敢多说什么,跟着众人回到了大厅。
“北川死了,我在地下二层楼梯发现的尸体。”黑妹抓着头发,蹲在地上痛哭出声,她旁边的黑人小伙芝鲁忙拍他后背安慰她,却让黑妹哭的更伤心了。
“我要离开这里!”
黑妹哭了一会儿,从地上站起来语气坚决道。
“离开?你想逃跑么?”莱斯沃冷哼一声。
“你什么意思?”黑妹脸色变得十分难看。
“还没懂什么意思么?北川的尸体是在地下二层楼梯发现的,那时候我和哥哥以及社长都在一层,李凝冰和丁染在这里,唯一不在场的就是你、北川和芝诺!难道你要告诉我北川是被恶灵杀的?”
这时黑妹眼神中透露出恐怖的恨意,“被鬼魂杀的??你们可真能想阿!我知道你们一直想踢出北川,但是社团里投票不通过,所以就要杀了他?你们真的是一群魔鬼!”
“放屁!”莱斯沃脸被气的通红,就要上前向黑妹讨说法,马特见状急忙把他抱住。
“好了!!”爱荷华喝止了这几个人。
“探灵团第二十一条规则,如果探灵中发生意外,将由所有团员投票决定,是继续探灵,还是结束,如果结束,探灵团将会被解散。”
爱荷华掏出了他那本厚厚的书籍,然后又重重合上,“对我来说,探灵团的利益高于一切,如果各位对北川的死有疑问,那就找出证据来!不要互相猜忌!而且我觉得,我们这次的探灵很有可能会成功!”
“你的意思是说北川的死真的是恶灵所为?”丁染主动问了一句。
爱荷华深深看了他一眼回道:“究竟是不是恶灵,还要看接下来的探灵结果,我刚才说了,只要找到证据,一切都好办。”
丁染也没跟他较这个真,在场八人都是试炼者,如今死了一个,其他人自然有所防备,至于离开修道院找警察什么的,没有傻子会去做送死的事。
“叮!请前往地下进行探灵!”
许久未出现的副本提示响了起来,听到提示的丁染心里顿时一紧,死了一个人副本才给提示,这意味着什么?难道说剧情到现在才开始么?
怀着疑问,众人出发探灵,爱荷华照例留在了上面。
下了地下一层,丁染终于看到自己撞在什么上面了,那是一座小型的牛角恶魔雕像,牛角上面似乎还有一些干涸的血迹。
“这东西在这,有点不祥吧。”丁染看了雕像几眼,总觉得它和幽冥列车里的恶魔守卫很相似。
“地下一共三层,一层我们差不多走遍了,你就和冷凝冰先在这层看看吧。”莱斯沃兄弟对丁染道。
“可以!不过我要先看看北川的尸体。”
“那我们就一起去吧!”黑妹在旁边插嘴道。
“省的有人再污蔑我是杀人凶手。”
莱斯沃没理会她,而是对丁染点点头表示可以。
众人又来到了二层楼梯口,这时,走在前面的黑妹突然尖叫起来。
“怎么了??”
其余人快速跑了过去。
只见黑妹指着楼梯口的角落声音颤抖着道:“尸尸体…不见了!”
“不见了?”
丁染走到黑妹指的位置蹲了下来,这个角落的地上有一大滩凝固的鲜血,按照这个出血量,再强壮的人也扛不住的。
“北川到底怎么死的?”丁染皱眉问了一句。
黑妹深吸一口气回道:“他…好像是被人捅死的,我看见他时,他就躺在这里浑身上下都是血,对了!莱斯沃他们也看到了。”
“我们是听到你大呼小叫才下来的,谁知道他是怎么死的?”莱斯沃一翻白眼。
“北川确实是被人捅死的,我见到一把刀插在他肚子上。”
一直没说话的芝诺突然开口了。
“哦?”
丁染看着墙上呈现放射状的鲜血皱起了眉。
“现在的问题不是北川的死法,他怎么死的都好,问题是他的尸体哪去了?”马特在旁边提醒了一句。
“对阿!尸体呢?”众人用手电照了一圈,发现地上并没有尸体被拖动的痕迹,也没有滴血的痕迹,这一点不符合常理。
“该不会…真的被恶灵杀了吧?现在又把北川的身体拿走了。”
一提到恶灵,所有人都缩了下脖子,唯独丁染一直盯着墙上的血迹久久离不开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