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记得之前在尼豪岛上，从吸血鬼巢穴里缴获的那些战利品么？

除了给康娜预备的那把斯特拉迪瓦里小提琴，石小磊还分到了十几件来自于华国的古董，其中，就有一尊被斯塔克吐槽说‘当水龙头都嫌它太大太丑’的铜羊首。

先不讨论斯塔克的审美，单说这件铜羊首。

在石小磊看来，这玩意绝对够分量，给自己挣回一份‘大到足以让康娜近距离接触熊猫’的面子来。

毕竟这几年已经有好几尊铜兽首先后上拍，而它们的每一次出现，都在国内引起了不小的波澜。无论是民间群众，还是大大小小的舆论媒体，都对它们投以了极大的关注。

“你确定？真的是三件？”

几天后，接到了娜塔莎的汇报。听到她话中提到的数量时，石小磊是真的有些惊讶，不敢相信会是这样的结果。

事实上，在这几天里，石小磊自己也上网查了些资料。

到目前为止，包括石小磊手里这尊羊首在内，已经出世现身的铜兽首一共有八件，其中牛、虎、猴、猪、马已经在最近这几年里由爱国人士出资抢救回国，兔首和鼠首，暂时还流落在外边，分别由两位外国藏家持有。至于另外四件，即龙、蛇、鸡、狗等四尊铜兽首，还没有任何消息，谁也不知道它们在哪儿。

为什么石小磊会如此讶异，原因就在这里——已经出世，能查到去向的铜兽首，一共也就鼠和兔这两件而已。而娜塔莎的汇报中，说的却是三件。

“是的。”电话那头的娜塔莎不慌不忙的回答道：“我们找到的分别是兔首、龙首以及蛇首。其中，兔首是在一位法国藏家的手上，而龙首和蛇首，则是在一位岛国藏家手里。”

听到这话，石小磊越发的意外了——三件中，竟然没包括那尊已经出世的鼠首，反倒是多了两尊一直没人知道去向的龙首和蛇首。

“干得漂亮~~~！”顾不得去琢磨背后有没有隐情，石小磊开心的喊了起来：“娜塔莉，真有你的，你简直太棒了~！”

“多谢您的夸奖，很荣幸为您服务。”谢过之后，娜塔莎继续问道：“洛克先生，关于对方的报价，我得给您汇报一下。法国那位藏家，为他手里的兔首开价1400万欧元，而那位岛国藏家……”

“不用给我说了，价格什么的无所谓，只要确保这三件铜兽首能到我手里就行。”兴奋之中，石小磊根本懒得听价格。相比之下，他反倒是对另一件事更加上心：“娜塔莉，据我所知，还有一件鼠首能够查到去向。你联系过了么？那位藏家怎么说的？”

“很遗憾，他并没有答应我们的求购。”

“原因呢？”

“那位藏家是拍卖行的股东，他已经打定了主意，要把鼠首放到八月份举办的拍卖会上去。”顿了顿，娜塔莎解释道：“鼠首本身能值多少钱，他并不看重。他的目的是利用鼠首为那场拍卖会聚集人气，所以，哪怕我们直接开出了两千万欧元的高价，他也不愿意提前出售。”

“……原来如此。”

作为一名华人，对于这位藏家的安排，石小磊心里确实有些不忿。

不过，不忿归不忿，有一点石小磊还是很明白的——不能说这些东西是被对方抢走的，到了现在，就能占住大义，空口白话的让对方还回来。毕竟当初那一段灰暗压抑的岁月，本身就是历史的一部分，必须要承认和正视。

那时是国与国之间的战争！

究其性质，与走私、违法买卖截然不同，绝不能一概而论。

“那这样，娜塔莉，你帮我关注一下拍卖会的事儿。”

“好的。”娜塔莎答应下来：“需要我为您联系主办方，让他们给您准备一张邀请函么？”

“emmm，行吧，你帮我弄一张。”点点头，石小磊说：“有备无患。手里有邀请函，去不去我说了算。要是没有那玩意，倒时候想去又不能去，那就头疼了。”

“好的，我记下了。”

“嗯。关于之前说的兔首、龙首和蛇首，你尽快帮我搞定。”看了一眼摆在柜子上的台里，石小磊吩咐道：“最好在一周之内搞定，我的意思是，一周之内把东西送到我手里，能办到么？”

“不出意外的话。”

不是直接回答‘没问题’，而是来了这么一句……

真的是因为事情还存在一些不确定性，不敢百分百打包票么？

其实不然，娜塔莎这是故意留了个余地。事实上，回答‘不出意外的话’时，她心里正在琢磨，是不是要安排一些意外。

原来，那两尊从未现世的铜兽首，也就是龙首和蛇首，一直都在神盾局的手里。娜塔莎话里说的那位岛国藏家，也只是神盾局安排在明面上的幌子而已。

至于为什么算不上084物品的龙首和蛇首，会被神盾局藏起来……

因为现在的神盾局是尼克·弗瑞做主。以他逮住蛤蟆攥出油的尿性，像龙首、蛇首这种有可能在正治层面换到一些好处的东西，当然不可能痛痛快快的拿出来。

比如现在。

石小磊之所以能从娜塔莎口中听到关于龙首和蛇首的汇报，也是因为尼克·弗瑞觉得这么做有利可图——不知道娜塔莎的身份早就暴露，还以为石小磊并不知道娜塔莎其实是个特工。照常理推测，尼克·弗瑞理所当然的认为，可以借助龙首、蛇首的出世，让娜塔莎从石小磊这儿获得更进一步的信任……或许暂时还看不到什么实际意义上的好处，但有了信任，以后肯定能找到机会。

放长线，钓大鱼。这种基本套路，尼克·弗瑞早就玩的滚瓜烂熟了。

何况，派人伪装成藏家进行交易，石小磊作为买家一样还是要付钱的。说白了，龙首、蛇首不是白送的，神盾局付出这两件东西的同时，会实打实的收获一笔资金。

几千万也是钱。

有现金进账作为保底，后期还有可能得到更多的好处，这样的买卖，凭什么不做？

反正神盾局不会亏了。有了这个前提，就不难理解尼克·弗瑞为什么会这样安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