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喝了两瓶药，让血槽得到了恢复，满足了驱动现实宝石的需求，所以才导致了异状的出现。而随着现实宝石被激活，刚刚顶满的血条又一次遭到了消耗和削弱。再然后，等生命值降到一定程度，简·福斯特便再次陷入虚弱，理所当然的昏迷过去。

从客观角度来看，刚才发生的这一幕还是很好解释的，其中并没有太多的弯弯绕绕。

可换做不知道内情的人，比如位于事发现场的托尼·斯塔克、布鲁斯·班纳等人……甚至不知道融入简·福斯特体内的那团红色液体就是现实宝石，他们又怎么可能立刻搞明白是怎么回事。

当然，这并不妨碍他们做出应对。

无论是仪器上显示出来的数据，还是简·福斯特亲口说出来的那些话，都证明了一个十分关键的重点——突如其来的异变，是在她的身体骤然好转，精神和体力提升到正常状态之后出现的。在那之前，也就是她还没有完全恢复，整个人还处于半虚弱状态下的时候，一切都很正常，也没有显示出任何不对劲的迹象。

聪明如斯塔克，稍一转念便想到了其中的联系。

“我认为，刚才突然出现的那些异变，很有可能需要消耗她的生命力。简单点儿来说，她现在就是个电池，我指的是刚刚耗尽电量的那种。”看着再次被摆回到病床上的简·福斯特，斯塔克很有把握的推测道：“所以，只要控制好她，让她保持在之前那种恰好能苏醒过来，却又没有完全恢复的半虚弱状态，应该就不会再出现刚才那种意外了。”

“e……我也是这么想的。”布鲁斯·班纳点了点头：“事实证明，加大药量似乎不是什么好主意。”

“是我的锅。”斯塔克苦笑着摇了摇头：“接下来的治疗，得好好计算一下用药量了。要不然……”

一边说着，斯塔克一边转头看了看四周。

倾倒破损的仪器和家具，倒还没什么，清理出去换一批新的就是了。可墙上留下的那些窟窿眼儿，好像就不是很容易修补了。

想到这一切都是自己的失误惹出来的，偏偏事情又是在石小磊不知情的状况下发生的……

联想出石小磊得知经过后跑来跟自己抱怨时的画面，斯塔克不由得挠了挠头，露出了大大的苦笑。

与其等苦主找上门来，不如自己先认个错。不是那种敢做不敢认的人，加上跟石小磊是关系很亲近的死党，觉得不应该让他一直蒙在鼓里无端受到损失，于是，在第二天，也就是简·福斯特再次从昏迷中醒来之后，斯塔克终于一通电话打给了石小磊。

“嗨，托尼。”

接到电话时，石小磊正带着逸仙和2b在夜市上闲逛。因为电话来的挺突然的，他得先把手里拿着的小吃交给身边的2b才能腾出空来接电话，所以这一声回应就稍微慢了半拍，显得不是那么及时。

“是我。”背景音很嘈杂，充斥着大呼小叫和嘻嘻哈哈的动静。听了一耳朵，斯塔克多少有些好奇：“洛克，你现在在哪儿呢？感觉有点吵啊，你这是在大街上么？”

“我们在逛夜市呢。”觉得手机里传来的通话声不够大，石小磊一边回了句‘你等会儿’，一边摸出了蓝牙耳机，插进耳朵眼里并将通话切换成蓝牙模式：“好了，现在能听清楚了，你说吧。怎么这会儿给我打电话了，算起来，纽约那边应该才早上八九点吧。你不是要睡到十点以后才起么？这么早给我打电话，不像你的作风啊，是有什么事情么？”

“你猜对了，是有事情要跟你说。另外说一句，我现在不在纽约。”

“诶？你的意思是，把佩珀一个人扔在家里，自己跑出来了？”逛得正开心，心情十分轻松，石小磊很是随意的用开玩笑的口吻吐槽起来：“伙计，你这样可不对啊。作为朋友，我得好好的劝你两句，在现在这种时候……”

“打住打住！”哪有闲心跟石小磊废话，斯塔克苦笑着摇了摇头，赶紧打断了他的话头：“跟你说正事呢，认真点儿行么？伙计。”

“呃，好吧。”这才隐隐约约的察觉到了斯塔克的态度，石小磊四下里看了看，发现了一个还算僻静的角落，一边冲跟在身边的2b和逸仙两人示意，一边迈步走了过去：“有什么事？你说吧，我听着呢。”

“事情是这么回事。在一周前，我收到了一份汇报……”

如此这般，巴拉巴拉的讲述起来。前前后后，斯塔克花了分钟时间，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向石小磊描述了一遍。

好吧，其实在他说了几十秒后……确切的来说，就是斯塔克描述出了废弃厂房里发现的那股子异象之后，石小磊心里就已经有了猜测，对后续发生的一系列状况做到了心里有数。

毕竟他是个穿越者，《雷神2》的原版剧情早已记在了心里。以太也就是现实宝石这一存在，更是深深地留在了他的记忆里。

之所以没有中途打断斯塔克的讲述……

一来，是这个消息来的太突然，让他一时间有些缓不过神来。

二来，则是因为后续发展截然不同于原版剧情，对他来说同样很新鲜，所以也多少让他有些好奇，忍不住想要听下去。

“我明白了，等着，我马上到。”没有二话，石小磊立刻做出了选择。

“嗯？”没想到石小磊竟然会如此干脆，反倒是让斯塔克有些意外了：“你不是在华国那边办事么？”

“对啊，有什么问题？”

“不是，我的意思是，你要是有事要忙，用不着特别赶过来。”斯塔克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就是跟你说一声，告诉你我不小心弄坏了一些东西。不是说有问题我自己解决不了，然后才打电话告诉你，要你回来帮忙……”

“伙计，听着。”石小磊轻声一笑：“这件事没你想的那么简单。里边有很多内情，是你根本想象不到的。你明白我的意思么？”

“呃。”

“行了，先聊到这儿吧。你等我一会儿，我马上回来。有什么问题，见了面再给你说。”

“那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