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疼，也不痒，没有哪儿特别难受。

就是有种挥之不去的疲惫感，仿佛浑身上下绑了一堆沉重的沙袋似的。

简·福斯特给出的回答，一方面让斯塔克等人松了口气，另一方面，又让他们陷入了新的疑问。

再结合体征监测数据……

“你觉得是什么原因？”沉思片刻，斯塔克抬头看向了布鲁斯·班纳：“是因为那玩意在她体内造成了持续性的消耗，如同寄生虫一样给她的身体带去了额外的负担？还是那东西与她融合后，让她的身体发生了变异，导致她不能像以前一样自由控制自己的身体，所以才产生了类似于行动不便的沉重感？”

“唔……都有可能，就我个人而言，我觉得前者的可能性要大一点儿。”稍作思考，再看了一眼监控屏幕上不断跳动的数据，布鲁斯·班纳若有所思的回答道：“如果是后者的话，数据波动应该不是这种规律才对。我的意思是，假如是身体发生了变异，那么，在某些数据下降的同时，应该也会有一部分数据呈现出不断上升的态势。”

与平均指标相比，从简·福斯特身上检测出来的各项数据，普遍都要低了一些。

大部分都在正常人水准的八成左右，好一点儿的能到九成，差一点儿的，差不多是六七成的样子。比如血压、血脂、血糖，又比如爱好运动的人群最常提到的体脂率，都呈现出了这样的趋势。

没有任何一项数据高于普通人平均水准，这种削弱体现在各个方面，覆盖到了每一处。

“e……有道理。”思考良久，斯塔克点点头，对布鲁斯·班纳的判断表示了赞同。

身体发生变异的例子，斯塔克身边就有不少。比如美国队长史蒂夫·罗杰斯，比如布鲁斯·班纳，又比如通过石小磊认识的一众异人族。

就像布鲁斯·班纳说的一样，如果是身体发生了变异，那么，在接受检查时，一定会有某些方面的检测数据高于常人。他本人是这样，美队就更不用说了，就连斯塔克悄摸摸的从斯凯等几位异人族身上采集到的数据，也是如此。

“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导致了她的虚弱，回头再慢慢研究也不迟。”看着斯塔克，布鲁斯·班纳又接着说道：“就眼下而言，我觉得还是应该优先考虑如何保住她的小命。托尼，洛克给你的药剂还有多少？按照她现在的消耗量，你之前拿出来的那些，最多还能再坚持三天。”

“倒是还有一些，撑上十天半个月，还是没问题的。”说到这里，斯塔克不自觉的停顿了一下。

稍作思考后，他又提出了一个新的意见：“布鲁斯，我觉得可以给她加一些剂量试试。如果是消耗太大，自身恢复速度跟不上……”

“可以试试，不过，我觉得效果应该不会特别明显。”布鲁斯·班纳轻轻的摇了摇头：“现在的药量已经不小了，再加，我怕她的吸收速度跟不上。另外，我们还有必要考虑一下平衡被打破后情况急转直下的可能性。你知道的，因为加大了用药量，导致病人状况突然恶化的例子，其实并不算很罕见。”

不得不承认，布鲁斯·班纳的话确实有几分道理。

不过想了想，斯塔克心里还是更想要试一试：“那这样好了，去问问她本人的意见。要是她愿意冒这个险……”

“只要你舍得。”耸了耸肩，布鲁斯·班纳略显随意的笑了笑：“我没意见。”

身为‘患者’的简·福斯特，会不会同意斯塔克的方案，给自己加大药量呢？

答案是肯定的。

先不说现在这种如同背负了重物的感觉，让她有多难受，是不是急着想要摆脱。作为一名科学家，简·福斯特本来就拥有远超常人的好奇心与冒险精神，再加上她的性格中有着较为冲动的一面……在听过斯塔克的提议后，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她立刻点头做出了选择。

“ok。”冲简·福斯特竖起了大拇指，斯塔克转过身去，留下了一句话：“稍等片刻，我这回去取药。”

给贝优妮塔打了个电话，让她帮忙开了道传送门。

回了一趟家，把存在保险柜里的药剂一股脑的打包取了出来，仅仅分钟之后，斯塔克便再次出现在了简·福斯特的面前。

“给。”挑了瓶紫色的活力药剂递了过去，斯塔克笑着示意道：“先喝这个，然后再红蓝各来一瓶。”

“哦。”简·福斯特抬手接下小紫瓶，略显费劲的拔开了软木塞。

服药的过程就不废话了，总之没一会儿，她便依次喝下了三瓶颜色不同的药剂。

“感觉怎……”

不等斯塔克问完这句话，去了隔壁监控室里的布鲁斯·班纳，已经先惊喜的喊出了声：“托尼，所有数据都在上涨。药剂生效了，而且效果还很明显。”

“这真是个好消息。”脸上露出了开心的笑容，冲着玻璃墙那边竖了个大拇指，然后斯塔克又转回头来，再次看向了坐在病床上的简·福斯特：“好点了么？刚才说的那种沉重感，有没有减轻一些？”

闭上眼睛，静静的感受了一番。

再活动了一下胳膊，以及盖在被子下的双腿。

简·福斯特欣喜的睁开双眼，用力的朝斯塔克点了点头：“我感觉好多了，真的。”

为了证明自己的话，她还掀开了被子，一边阻止女仆上前搀扶，一边自食其力的跳下病床，在病房里迈开步子转悠了几圈。

虽然还是带着点儿大病初愈后的虚弱，但比起服药前，她的精神头儿确实好了许多。行走间展示出来的力道，也显而易见的增强了不少。

看到这一幕，斯塔克的表情越发满意了：“果然精神了许多，不错，不错。”

之前略显凝重的气氛，一下子变得轻松了许多。

可就在大家伙都面露喜色的这一瞬间，冷不丁的，又发生了一个谁都没有想到的异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