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吹毛求疵，非得抓着石小磊一句无心之下的失言不放。

古一只是想要借着这一契机，向满脸好奇的卡罗尔和科尔森介绍一下卡玛泰姬的宗旨，说明一下自己一直以来的行事原则而已。

“……有些事情是早已注定的，强加干扰想要避免的话，一般都不会有什么好结果。”说到这里，古一看向了卡罗尔，微笑着解答了她尚未来得及问出口的一个疑问：“当初让你一个人去面对克里人带来的威胁，原因就在这里。”

“你的意思是，如果你们插手了，结果会变得很不好？”

“是的。以那次的事件为节点，我看到了多达千万种未来，其中的百分之九十以上，都会迎来恶劣的后果。勉强能接受的，大概在百分之八左右。全部统计下来，算得上让人满意的，一共只有五种。”没有任何的心虚，微笑着迎上卡罗尔的视线，古一轻轻地端起了面前的茶杯：“你经历过的这一种，就是其中之一。”

“上千万种可能性……”因为古一的回答，卡罗尔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科尔森也是一样，控制不住内心的震撼，露出了满脸的惊容。

再想到到达卡玛泰姬后一路走来看到的那些法师与法师学徒，他的心里不由的又冒出了一个大大的叹号。

实在是忍不住，科尔森张口询问道：“大师，其他法师也拥有这样的能力么？他们也能跟你一样，观测时间长河的流向么？”

“除了我的继任者，没有人能做到这一点。”知道科尔森是在担心什么，古一和蔼的笑了笑：“而且，从立场上来说，你也不用害怕我们会有什么动作。相信洛克已经跟你说明过了，我们从来不会插手干预现实世界的发展，注意力都集中在了防御来自于异维度的敌人上。”

“异维度的敌人，它们很强大么？”既是因为内心之中还存有几分怀疑，没有完全相信古一刚才说过的那些话，也是因为内心之中的好战之心受到了刺激，真心想要见证一下古一说的‘域外天魔’有多强大。不自觉的舔了舔嘴角，卡罗尔·丹佛斯的语气里也多了几分跃跃欲试的味道。

彷佛早就预见到会有这么一问，古一微笑着放下茶杯：“要去看看么？正好有个小麻烦需要解决。”

“当然。”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卡罗尔风风火火的站了起来。

“大师……”没想到会有这样的发展，石小磊心里稍稍有些不安：“卡罗尔还没接触过会魔法的敌人，让她出手，合适么？”

“我有分寸的。”冲石小磊眨了眨眼，古一转头看向了慢半拍站起身来的科尔森：“你也要一起去观战么？”

“可以么？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想亲眼看一看。”科尔森赶紧回答道。

“我不介意，只是，需要你配合一下。”话音未落，古一上前一步，轻轻的一掌按在了科尔森的胸口。

没什么力道，但这一掌下来，后果却是非同凡响。

只见一道澹澹的影子从科尔森的身上飘了出来，再仔细一看，原来他被古一一巴掌拍了个灵魂出窍。

“我，我这是怎么了？”任谁遇到这种事，都不可能保持镇定。哪怕是见识过无数大场面的科尔森，也被眼前跌到在地的‘自己’给吓了一跳。

“不用紧张，我只是将你的灵魂与身体分开了。”古一给出了解释：“维度夹缝里充斥着大量凶勐又无序的能量乱流，你的身体承受不住。如果只是灵魂的话，就不用担心出什么问题了。毕竟没有多少种能量能够直接作用于灵魂，借助灵魂的特殊性，可以避免掉绝大多数的威胁。好吧，我只是想要省点儿力气，比起同时对抗上千种不同的能量，明显还是只需要应付种更加轻松。”

特意说的比较细，顺便还开了个小玩笑，来缓和科尔森的紧张。不得不说，古一对待科尔森的态度还是很不错的。

“……好吧。”七八秒后，科尔森的表情渐渐恢复了平静。

但当他再次看向趴到在地的‘自己’时，还是忍不住又问了一句：“我的身体……不会出什么问题吧？”

“我没开口召唤，不会有人随便闯进来的。”古一摇了摇头，示意科尔森不用紧张：“你也不用担心回不去，或者回去后会留下什么副作用。”

“……我明白了。不过我得说，这种感觉真奇怪，好像就跟做梦一样。”科尔森一边说着一边抬起胳膊，伸向了石小磊：“洛克，别在意，我只是想要试试。”

没有感受到应有的触感，半透明的手指直接‘融入’了石小磊的上臂。再抽回来看看，手指还是那根手指，既没有折断，也没有消失不见。

“伊，怪渗人的。伙计，你拿桌子试不好么，干嘛非得找我。”虽然没有阴冷的感觉，但发生在眼前的一幕，还是让石小磊多少有些膈应。

“我只是……”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科尔森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这是我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抱歉，是我的错。”

同样也很惊讶，卡罗尔也因为眼前看到的这一幕而愣了好一阵子。

再看向古一，她十分好奇的问道：“我呢？不用像他一样，先来一次灵魂出窍么？”

“不用。拥有身体，才能让你发挥出百分百的实力，赢过接下来需要面对的那个对手。”古一轻轻地笑了笑：“而且，把对象换成你，我也做不到让你跟他一样。”

“嗯？”

“应该说，在你获得超能力之前，我倒是能够做到。但现在嘛……”

“为什么呢？是因为我的实力比他强，所以抗性更高么？”带着满满的不解，卡罗尔·丹佛斯提出了自己的猜测。

“可以这么说。”古一点了点头：“在获得超能力的那一瞬间，你的生命形态已经发生了根本性的变化。虽然看着还是人类的模样，但从本质上来看，你已经进化到了相当于维度魔神的层次。”

“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