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行了，有话直说吧。”跟只有一只右眼的尼克·弗瑞对视了几秒钟，石小磊突然一改之前的认真严肃，懒散又惫赖的摆了摆手：“我算是看出来了。绕来绕去聊了这么久，你真正想问的，其实还是宇宙魔方的下落，对么？”

“……。”沉默片刻，尼克·弗瑞点了点头：“既然你看出来了，那我就不绕圈子了。洛克，宇宙魔方在你手里么？”

“如果我说在，你打算怎么做。让我还给你么？还是说，你愿意拿出一些筹码来，跟我做个交换？”

“你知道的，宇宙魔方一直都是神盾局的东……”

“打住打住。”抬起手来拦住了尼克·弗瑞的话，石小磊轻轻地摇了摇头：“宇宙魔方从来都不是神盾局的所有物。需要我给你捋一捋么？那玩意最初叫做龙之宝玉，是奥丁的收藏之一。在不知道因为什么理由流落到地球上之后，它先是落入了红骷髅的手里。真正被神盾局接手，是史蒂夫跟红骷髅同归于尽后，霍华德在寻找史蒂夫的途中，把它打捞起来之后的事儿了。”

“硬要较真的话，它甚至不能算是史蒂夫的战利品，毕竟他并没有赢下那场战斗，真正缴获宇宙魔方。换言之，也不会有‘史蒂夫是个士兵，他缴获的战利品必须要酌情充公’的说法，官方也没有那个资格占有宇宙魔方的归属权。”

“霍华德找到它的时候，它位于哪个地方？是公海上没错吧。按照美国的法律，公海上发现的宝物，所有权属于发现者。呵呵，在我看来，真要争论宇宙魔方的所有权，托尼反倒是比你们更有发言权一些。”

“换个角度来说，就算那玩意原本是你们的……你们对它的所有权，不也是来自于战场缴获么？既然如此，那当它被敌人夺走的时候，所有权自然也转移到了那个人手里。以此类推，我从敌人手里把它夺回来的时候，它就成了我的所有物，不是么？”

曾经保有过一段时间，不等于占住了所有权。而按照‘战利品原则’来划分，所有权同样不属于神盾局。

虽然石小磊这番话说的挺粗糙，遣词造句也很直白，并不是很能打动人的样子，可他话里的脉络，却是十分清晰。

“……。”哪怕是尼克·弗瑞这种老油条，也不能不承认石小磊的话确实有他的道理。沉吟片刻，尼克·弗瑞只能换了个思路：“好吧，你想要什么？”

言下之意很明显了，就是打算交出一些石小磊能看得上眼的筹码，把宇宙魔方从他手里还回去。

“不。”可让尼克·弗瑞十分意外的是，石小磊并没有接茬，反倒是用同样的话反过来问了他一句：“这句话应该我来说才对。弗瑞，你想要什么？”

“嗯？”

“几个月前的那起事故，到底是怎么发生的，相信你应该有数了。”看着尼克·弗瑞，石小磊再次换上了严肃认真的表情：“事实证明，以你们神盾局现有的手段，根本无法确保它的安全，不是么？我们不妨做个假设，如果我把东西交给你，然后又出现了类似的状况，你打算怎么处理？”

“不可能。”尼克·弗瑞斩钉截铁的瞪大了独眼：“绝不可能再发生那样的事了。”

“你怎么保证？”石小磊摇了摇头：“算了，听你这么说，我就知道你不了解那东西的底细。听着，它并不像你想象的那么简单，明白么？”

“……。”尼克·弗瑞沉默下来，独眼盯着石小磊，等待着他的解释。

“正方体的外形，只是表象而已。那玩意的内核，其实是一枚无限宝石。”见尼克·弗瑞脸色一动，心里已然猜到了他想要问些什么。石小磊抬起手来拦住了对方的询问，一边用眼神示意稍安勿躁老实听着，一边继续往下讲述：“所谓的无限宝石，出现在宇宙诞生之初。它们是宇宙规则的具象化产物，每一颗宝石里都蕴含着一种至高的规则。宇宙魔方里头的内核，是一颗蓝色的无限宝石，它的真名应该叫做空间宝石。”

“顾名思义，这颗宝石里蕴含了空间规则。几个月前的那次战斗中，我之所以会被传送到宇宙深处，就是因为这颗宝石里蕴含的空间规则在高能状态下得到了激活。”

“呵呵，敌人是不是出现的毫无征兆？”一边说，一边观察着尼克·弗瑞的表情变化，石小磊笑了笑：“看来我猜对了。”

“他们怎么知道宇宙魔方，不，空间宝石在地球上？是因为它释放的能量波动么？”

“不一定。”石小磊摇了摇头：“也有可能是利用无限宝石之间的联系。”

“……能说的清楚一些么？”

“无限宝石一共有六颗，它们就像六胞胎一样，互相之间能够感应到彼此的存在。”想着没什么好隐瞒的，石小磊索性说道：“除了宇宙魔方里边的空间宝石之外，在上一次的战斗中，我还从敌人手里缴获了另一块蕴含了心灵规则的无限宝石。还记得班纳博士在战场上突然失控的事儿么？当时我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缴获了那块宝石之后，我终于找到了答案。”

“你的意思是，敌人利用心灵宝石的力量，控制住了班纳博士？”

“八九不离十。”石小磊耸了耸肩：“包括基地里的那些大兵，还有主动配合敌人的贝蒂·罗斯博士、赛维格博士，他们应该也中了同样的招数。”

“……原来如此。”

“虽然心灵宝石已经落在我手里了，但谁也不能确定，敌人手里还有没有其他无限宝石。刚刚我已经说了，无限宝石一共有六颗……”

“哦对了，我还没说另外四颗宝石都是什么属性对吧？它们分别是时间宝石、力量宝石、现实宝石以及灵魂宝石。”顿了顿，石小磊又玩味的笑了笑：“时间宝石可以让时间倒流，现实宝石可以修改现实，灵魂宝石……听名字就不是好惹的。算下来，可能也就力量宝石容易对付一点儿，但那也只是相对而言。”

“假设敌人手里还有一颗宝石，然后又通过同样的方式打通了与空间宝石之间的联系，顺着它的痕迹找上门来了。弗瑞局长，你觉得自己能抵挡得住敌人的第二次突袭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