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终还是杀死了自己。
不为别的什么,只是因为我想要回城。
毕竟我的传送点还是绑定在万叶国营地的。
而当我再次出现在万叶国的营帐内的时候,我才发现这里已经聚满了人了。
有诺艾尔,有银季,也有莫林格维,总之似乎万叶国的掌权人都到齐了。
而且,在我走进营帐之前,他们似乎都持续着一言不发的状态,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当我走进了营帐之后,他们才抬起了他们低垂的头颅,将目光投向了我。
我大概明白了,他们应该是在等我。
“长夜,你总算回来了!”
“天哪,这段时间你到底去哪儿了?”
“听说你在一个叫冰心岛的地方杀了一个守护者?”
“你是怎么过去的?”
各种各样的问题在房间内如同连珠炮一样向我轰来,我甚至都不知道该先回答哪个人的问题。
“行了!”莫林格维作为这里权力最高的领袖,立刻大喝了一声,终止了刚才那乱成一锅粥的局面。
“额……”我看着营帐内的高官们,一时间有些尴尬,“你们在这里是找我有什么事吗?”
我不太明白,我明明只离开了最多一天的时间,为啥万叶国就炸成了一锅粥?
这个国家又不是我在管理,护国公的位置我也已经交出去了,而且星环……等等,不会是星环师叔出事了吧?
抱着这个问题,我立刻问了出口,“是星环师叔出事儿了吗?!”
“是的。”诺艾尔走上前点了点头,“就由我来简单说明一下吧。”
也好,既然是诺艾尔的话,我和他之间的交流还算比较容易的,毕竟在这些人里面,和我关系比较好的也只有诺艾尔了。
“你说。”我随便找了个椅子坐了下来,然后示意诺艾尔也在我的身边坐下。
诺艾尔点了点头,坐下之后,在我的面前拿出了一张发黄的纸张。
“这是我昨天才找到的一份古籍里的资料,你自己看看吧。”诺艾尔叹了口气。
为什么他先让我看这个?不应该先带我去见星环师叔吗?
还是说星环师叔的身体已经不在这里了?
不管这么多,我还是先拿起了那张黄纸,看了起来。
纸上的字依旧是意料之中的小,在那段不停翻阅文献的时光中,我似乎已经适应了这种极小的字体了,因此看起来倒也不会有太大的压力。
我细细地阅读着,这纸上所写的东西,是关于中了师叔那种咒术的人的发病症状。
也不能说是发病症状,总之就是中咒之后的反应。
而这中咒反应的为首一条就是,如果在中咒者超过一定时间后还没有得到解咒的话,他便会开始傀儡化,并开始在无意识中想要回到施咒者所在的位置。
这又是什么反应?
之前查阅文献的时候也没有说过这种东西啊?
“这是我昨天在星环出现反应后才在文献馆找到的,说来也确实是巧合。”诺艾尔叹了口气。
“那星环呢?”我急切地问道,“星环去哪儿了?”
诺艾尔朝着我摆了摆手,“别急别急,他还在这里,只不过被我们给锁了起来而已。”
“呼,要不是当时这几个首领都在这里的话,还真的制服不了他啊。”诺艾尔的额头上滴下了一滴汗珠。
“这就是你们都聚集在这里的原因吗?”我好像明白了什么,“但是制服又是怎么回事?”
“你继续往下看。”诺艾尔指了指我手中的黄纸。
于是我接着朝着那行字向下看去。
傀儡化的中咒者会把除了施咒者以外的所有人视作敌人,需要注意的是,此刻的中咒者的精神并不受他自己的操控,换言之他依旧还是处于中咒的昏迷状态当中,他的行为是由咒术代为操控的,所以同时他的智能也仅限于攻击和移动。
“也就是……仅限于本能是吗。”我读着这一段,点了点头,然后继续向下看。
值得一提的是,傀儡化的中咒者并不具备他自己本身的技能,也就是说,傀儡只会继承宿体的能力值,比如魔力,力量,精神力等,但是不会具备宿体的法术和战技。
“所以意思是说,傀儡化的师叔只会平砍。”我再次解读了一下。
不过如果被傀儡化的中咒者的身体素质和等级远远高于正常水平的话,那即便他失去了战技和法术,也依旧是不可小觑的对手,毕竟一力降十惠,这一点还请务必注意。
“怪不得刚才诺艾尔说他们光是制服师叔就用去了几个首领的力量,原来如此。”我若有所思,“而且星环师叔本就是四大剑圣之一,所以就算他只会平砍,那也是剑圣的平砍啊。”
这样看来的话,那几位首领能制服这位剑圣,想必也是颇有些实力了。
“总之情况就是这样。”诺艾尔叹了一口气,“我们之所以坐在这里就是在等你回来,毕竟他是你的师叔,也是你带过来的,我们总得跟你有个交代。”
“明白了。”我点了点头,“星环师叔在哪里,带我过去找他,他的事情就由我来处理吧。”
一众首领听了我这句话,也瞬间站了起身。
“我们陪你过去吧。”他们说道。
“不必了,诺艾尔带我过去就好,我是玩家,就算死了也还是会复活的,不用担心我。”我摆了摆手,笑着说道。
“坐下吧。”莫林格维是首领中唯一一个没有站起来的人,此刻,他也尊重着我的意思,让其他几位首领都坐下。
“虽然星环不是我们万叶国的人,但至少他是我们前任国君的兄长,而且也是一个值得建立良好关系的长辈。”莫林格维对我说道,“所以,对于我们来说,对他还是相当尊敬的。”
“也希望你们这段时间的努力没有白费,能够成功把他从黑暗中唤醒。”
在一众首领都坐下后,莫林格维站了起来。
“愿精灵的祝福萦绕你。”他朝着我深深地行了一礼。
这大概就是为什么他要站起来的原因吧。
于是,我也向他回以一礼,然后在诺艾尔的引导下向内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