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变发生的太快。
那厮的几个同伴本来推杯换盏的饶有兴致看热闹,没想到那妞脾气居然如此火爆,二话不说就是一脚。
看着跪地抽搐的哥们,他们愣了片刻后,然后才急忙冲过来。
“阿蒙,没事吧?”
名叫阿蒙的青年跪在地上,一只手捂裆,一只手撑地,剧烈的疼痛已经让他说不出话,猛烈吸气,冷汗直冒。
见状,几个同伴脸色渐变。
刚才那记断子绝孙脚他们看得清清楚楚,而且那妞还穿的高跟鞋。
男人那部位那么脆弱,哪里经得起如此蹂躏?
想到那个画面,他们心脏情不自禁一抖。
假如阿蒙真的成了一个太监,他们恐怕也难辞其咎。
“妈的!”
其中一个寸头国字脸的青年暗骂一声,桀骜的朝顾言之走去,甩手就打算给她一耳光。
“我哥们看上你是你的荣幸,给脸不要脸的东西!”
“啪。”
他的手并没有碰到那张娇艳诱人的脸蛋,半空中被人给扣住。
是陈良。
他们也被叫声惊动。站起来一瞧,就发现顾言之出了事情。
眼见陈良控制住寸头青年,赵琳立即快步走到顾言之身边。
“言之,你没事吧?”
顾言之摇了摇头。
“顾小姐,发生什么事了?”
因为坐的位置还有段距离,董冬没看到究竟发生了什么。
“这家伙想占我便宜。”
顾言之不假思索,眼神冰冷高傲,完全没有半点捅了篓子的紧张慌乱。
夜店这样的场所,发生这样的事情太过稀松平常,况且顾言之也确实有红颜祸水的资本。
董冬不疑有他,立即关心询问:“他没把你怎么样吧?”
脸上依然残留醉态的顾言之摇了摇头。
见状,董冬轻轻松了口气。
假如顾言之真被人占了便宜,那麻烦就大了。
见他们不关心受害者反而对肇事者嘘寒问暖,国字脸青年怒火丛生,想来他也是一个跋扈惯的了主,左手紧握成拳,扭头就朝抓住自己的陈良砸去,
陈良及时抬手,又将他的拳头给扣住,然后一脚踢出,当即将之踹飞。
董冬眼神一亮,低声笑道:“良子,身手越来越厉害了啊。”
赵琳忍不住瞪了自己老公一眼。
这都什么状况了,还有心情开玩笑了。
“砰。”
国字脸重重的撞到墙上,然后摔倒在地,人看上去倒是挺结实,平时肯定没少往健身房跑,但貌似是个花架子,一时半会没能再爬起来。
见陈良这么能打,其余几个牲口心里一惊,没再轻举妄动。
明知不敌还要送上去挨揍,那不叫英勇,叫儍比。
“小子,你惹大麻烦了。”
其中一牲口恶狠狠的盯着陈良,然后掏出手机开始打电话。
陈良没阻止,看向那个跪在地上的青年。
这里这么多妞,惹谁不好,非得挑顾言之。
也只能自认倒霉了。
“老子要弄死你们……”
要害被踹了一脚的那厮像是终于缓过气来,抬着头,咬牙切齿的盯着陈良等人,额头青筋凸起,眼神跟恶鬼一样。
“这是个误会,今晚你们的消费算我的。”
陈良很阔绰,貌似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几个青年气笑了。
他们是缺这点钱的人吗?”
他们本来就是装逼界的祖宗,现在被人用现场教学的方式如此侮辱,难免觉得异常屈辱。
“儍逼东西,老子待会要让你跪下来哭着求老子!”
差点蛋碎的青年破口大骂。
看他这样子,似乎伤得也不算太严重。
陈良不愠不怒,摸了摸鼻子,忽然来了一句,“你们认识栾少吗?”
此话一出,凶神恶煞的几个青年脸色齐齐一变,甚至包括差点蛋碎的青年。
“哪个栾少?”
他惊疑不定盯着陈良。
“这东海还有几个栾少不成?”
陈良表情坦荡,“我和栾少是朋友,假如几位也认识栾少的话,那就没必要把事情闹大,免得大家脸上都不好看。”
在东海的阔少圈子里,栾风可以说是其中执牛耳者。
这几个明显是东海本土公子哥的青年明显也听说过栾风的大名,并且从他们的模样也可以看出,他们对栾风比较敬畏。
“你说认识就认识?”
这厮模样虽然依旧不善,但态度明显软化了一分。
沪上皇的名头还真不是白叫的啊。
陈良暗自感叹,继而道:“如果几位不信。我可以给他打个电话。”
说完,在几人惊疑的目光中,他掏出手机,当众拨打栾风的电话,并且打开外放。
“陈董?”
“栾少,没打扰你吧?”
陈良语气平和,带着笑容。
“没有,陈董有什么事吗?”
栾风的声线清晰从话筒里传出。
“没什么事,就是想约栾少喝点酒,不知道栾少有空吗?”
陈良张嘴就来。
“现在吗?不好意思,陈董,现在恐怕我没有时间,要不改天我请陈董吧。”
“好吧,那就不打扰栾少了。”
陈良说完便挂断电话。
那边。
栾风放下手机,皱着眉,很是莫名其妙。
这是搞什么鬼?
陈良收起手机,看向几个鸦雀无声的青年。
后面,顾言之表情古怪,看着那道压根谈不上强壮的背影。
真是魂淡啊。
人怎么可以无耻到这种地步?
目睹陈良和栾风通话后。几个青年不再叫嚣,甚至连凶恶神态都迅速收敛。
他们虽然跋扈嚣张,但是不傻。
人以类聚,物以群分,能和栾少交朋友的人,不是他们可以得罪的。
大丈夫能屈能伸。
“看来真是一场误会。”
差点蛋碎的青年脸皮抽搐的挤出笑容,再搭配他痛苦的神情,导致他的模样看起来分外滑稽。
“既然大家都是栾少的朋友,那这事就算了。”
给自己脸上贴了把金,几个青年互相搀扶着离开,一场冲突就此和平化解。
“良子,牛逼啊。”
董冬竖起大拇指,脸色精彩,佩服得五体投地。
要是他,肯定想不到这茬。
他可是知道陈良和栾风的过节,利用朋友,不算什么,懂得利用对手,这才厉害。
假如那位沪上皇事后知道,不知道会不会气得吐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