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段铮‘聊’完后陈良便离开了公司。
一个总监都可以肆意的迟到早退,更何况他了。
驱车回到了东方银座。
不过没选择回自己家,陈良来到了B栋。
站在1301门口,他按了按门铃。
这栋房子曾经属于他,但已经被他以两个多亿的价格卖了出去。
“叮咚、叮咚、叮咚……”
门铃一直在响,可是里面并没有任何回应似乎无人在家。
就在陈良觉得是不是应该打个电话的时候,大门突然被拉开。
房主出现了面前。
这位炙手可热的花旦没有了荧幕上的光彩照人,就像几没睡好觉一样,看上去分外憔悴,眼睛黯淡无光,脸色呈现出一种生病般的苍白,头发也比较杂乱。
这种形象,很难让人想象这会是高雯。
看到陈良,她似乎有些惊讶,勉力挤出一抹笑意,语气有些虚弱的道了句:“陈董,你怎么来了?”
杨桃确实没有夸大其词,这部电影的事,看来确实对高雯打击比较大。
几分愧疚不禁滋生,陈良轻声道:“杨姐你今没去公司,所以我来看看你。”
“杨姐?”
高雯微微皱眉,眼睛里流露出一丝困惑。
“就是你的老板,杨桃。”
陈良解释道。
高雯怔了一下,“她去找过你了?”
陈良点零头,“进去聊吧。”
高雯看了他一眼,抿了抿唇,然后让开身位。
“请进。”
……
“陈董,抱歉,我刚才在房里休息,所以没有听见门铃。”
高雯亲自倒了杯茶放在了陈良面前,光是这种待遇,要是那些粉丝知道,恐怕得嫉妒的发疯。
据坊间传闻,有老板已经开价百万就为和高雯吃顿饭。
“没事。”
陈良摇头一笑,端起水杯喝了一口,随即明知故问道:“你看起来不太有精神,生病了吗?”
“没,只是有点不太舒服,所以想休息一。”
高雯解释了一句,坐在陈良对面,微微低着头,态度不算冷淡,但也没以前那么热情。
虽然她不,可陈良哪能不清楚,她这纯粹是心病。
“杨姐已经将事情都跟我了,不管你相不相信,事先我真的不知道那部电影里面有激情戏,不然我绝对不会联系来接这部片子的。”
陈良放下水杯,语气真挚,作为娱乐圈的霸主级人物,能够亲自登门道歉,这种态度已经难能可贵。
高雯慢慢的抬起头,眼神闪动,将信将疑的注视着陈良。
“……你不知道?”
陈良摇头,坦然与之对视。
“我真的并不知道,不瞒你,要不是杨姐今来公司找我,我恐怕到现在都蒙在鼓里,其实你在拿到剧本后,就应该告诉我的,你觉得我真的会让你去拍这种所谓的为了艺术而献身的影片吗?”
者无意,听者有心。
陈良或许只是就事论事,可高雯听在耳里,却难免开始浮想联翩。
你觉得我真的会让你去拍这种所谓的为了艺术而献身的影片吗?
这句话如果细细琢磨,确实有些耐人寻味了。
高雯憔悴的脸色突然浮现一抹轻微的红晕,又重新低下了头。
陈良没有注意,还在解释。
“D.G在外人眼中,一向都是段氏的家族企业,我坐上这个位置,段铮一直都有所不满,这件事情,就是他琢磨出来的,目的并不是为了对付你,单纯的只是为了向我示威而已,你只是受到了我的牵连,所以你不必感到什么压力。”
“而且在我来之前,我已经找过段铮,将这部电影给叫停了。”
听到这话,高雯心里终于松了口气,她一直都是以清纯的形象示人,假如去拍这种‘文艺片’,对她的人设打击可以是毁灭地的,很可能她的职业生涯都会就此葬送。
而且更关键的因素,当时看到那个剧本的时候,她认为是陈良故意为之,整个人如坠寒窟,差点晕倒。
可是现在看来,这一切都只不过是一场误会。
“陈董,杨桃姐没什么过分的话吧?”
只见高雯的脸蛋重新恢复了血色。
果然心病还需心药医。
陈良笑了一下。
“没,杨姐只是为你打抱不平而已,她是一位好老板,这件事确实都是我的责任,就算她骂我那也是应该的。”
“不、我不怪你。”
高雯立即道,或许自己都没反应过来。
陈良微微一怔,奇怪的朝她看去。
高雯脸颊升温,眼神飘忽,支支吾吾的解释道:“我、我是我知道陈董绝不是这样的人,不可能故意害我的。”
陈良哑然失笑。
真认为我不是这样的人,还会像这样把自己锁在家里,郁郁寡欢?
要是自己不来,指不定她能把自己真憋出病来。
“好了,别把自己闷在家里了,给杨姐打个电话,免得她担忧,以后真有什么事,直接给我打电话就行了。”
陈良笑道:“你这么把自己憋在家里,假如真憋出什么事来,那我怎么办?”
高雯一愣,心神一时间突然变得莫名的紧张起来,睫毛闪动,咬着唇,眼睛里闪烁着异样的光华,声如蚊呐道:“陈董、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她这幅模样,其实已经表露得再明显不过了,可奈何陈良同志不解风情呐,像个榆木疙瘩般耿直道:“你可还欠我一个亿的房款呢,你要是病倒了,这钱我找谁要去。”
“……”
高雯脸色顿时僵硬,直愣愣的看着一本正经的陈良,一时间不可抑制的涌起了一股强烈的轰人冲动。
“陈董,我现在有点不太舒服,想睡一会。”
虽然没有直接赶人,但高雯的语气还是变得冷淡了几分,摆明了是在送客了。
“那好吧,你平时工作那么忙,也确实应该给自己放放假,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陈良撑着膝盖站起身,居然真的就这么走了。
“砰。”
大门被带上。
高雯坐在那里,望着房门方向,有些哭笑不得,
这家伙,究竟是刻意为之,还是真的一点都不懂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