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逻禄三部首领所受五马分尸之刑对于西域各部族首领和蛮兵们的震慑不算却也不算大,有些不怕死的人,受何种刑罚其实没什么差别,但接下来的重头戏却是让安西和北庭的各蛮族首领和蛮兵们胆寒不已。
在用五马分尸之刑处死了葛逻禄三部族首领之后,赵子良又下令把俘虏的五千六百多人的葛逻禄蛮兵们押赴恒逻斯河岸边,在各蛮族首领、蛮兵和河对面的大食军的注视下,一支唐军把这被俘的五千六百多葛逻禄蛮兵一一斩杀,从正午太阳偏西,一直杀到日落为止,血水染红了整条河流!
赵子良骑在马背上扫视着岸边所有蛮族首领及其蛮兵们,又看向河对岸的大食军,大喝道:“葛逻禄人卖主求荣、死有余辜!背叛者从来都没有好下场,这些葛逻禄人的今天就是那些暗地里想要背叛我大唐的人的明天!今日杀这些人,只不过要给某些心怀异志之人警告,在他们想要背叛我大唐之前想想要承担的后果!”
安西和北庭蛮族首领和蛮兵将士们看见这无比血腥的场面和听了赵子良这番话,无不吓得胆寒。
当天夜里,玄五的探哨队来报告说在恒逻斯河上游地带地势平坦区域,发现有大食军侦骑想要渡过河流过来探查,目的可能有两个,第一是探查唐军情况,第二是为偷袭唐军作做探路的准备,毕竟现在是六月,河水上涨得很快,水位很高,一般的河段无法渡河,只有河床平坦,水流平缓的河段才有可能渡河,看来大食军被唐军偷袭之后,也想要用偷袭之法扳回局面。
面对这种局面,赵子良思索良久,决定放弃诱敌深入、再设伏的想法,毕竟现在双方实力调转,唐军强而大食军弱,恒逻斯城内的大食军满打满算也只有一万多人,最多不超过一万两千人,这些人当中应该还有相当一部分轻步兵。而赵子良现在能动用的军事力量不算抓获的那些粟特仆从军,他带来的一万一千多骑兵几乎没有什么损失,再加上西突厥蛮族兵马还没有离开,另外还安西军主力和安西各蛮族兵马,总兵力接近五万人马,这么多兵力,足够把整个恒逻斯城围得水泄不通,因此赵子良决定放弃行险的招数,直接与大食军进行硬碰硬的较量,所以他下令加派侦骑沿着整条河岸边日夜不停巡逻,对大食军的侦骑探哨进行严防死守,不给大食军可乘之机。
次日上午,中军行辕大帐,赵子良在主位上坐好,将校官吏们分别站立于左右两侧,赵子良看向白孝德问道:“白将军,被我军俘虏的粟特各国兵马都是哪些人统带?统兵之人可能都抓住了吗?”
白孝德站出来抱拳躬身道:“启禀将军,统带粟特兵马的都是昭武诸国的各国国主,他们一个都没跑掉,全都被末将等抓获了,现在正关在营地内严加看守着!”
赵子良道:“好,吃过午饭后,带他们来见我!”
“诺!”
赵子良又对其他人道:“待会诸位也一起见见这些昭武诸国的国主们!”
众人一起道:“诺!”
赵子良打发将校官吏们都去吃午饭后,单独把郑三留下一起吃饭,一边吃饭一边谈事。
“我军后续辎重部队到了没有?”
郑三啃着大饼说道:“按照行程安排,他们此时应该已经穿过沙漠到了沙漠边缘地带了,今日傍晚之前应该可以抵达!”
赵子良点了点头,对郑三道:“好,等辎重部队抵达后,你安排辎重部队中的工匠们打造攻城器械。另外,你从安西军和各蛮族军队中抽调一些工匠,让他们从明日上午开始就打造船只搭建浮桥,除了把现有的浮桥续接到对岸之外,还要把这浮桥加宽两倍,如此可以方面骑兵大队人马和大型攻城器械通过!如果工匠不够的话,可以派人从粟特俘虏之中寻找,应该可以找到”。
郑三答应:“好,此事交给我来办,将军尽管放心,两天之内就可以按照将军的要求搭建好浮桥!”
郑三离开之后迅速开始派人在安西军和蛮族兵马之中寻找可以做木工的工匠,还真让他找到了好些个会工匠或的工匠,安西军有辎重部队和攻城部队,辎重自然是不能少的,不过安西军战败之后,匠人损失不少,不少人都死在了乱军之中,郑三觉得这些人还不够,他又派人去粟特俘虏中继续寻找木匠,没想到粟特俘虏中会木匠活的人比安西军中都还多,原来这些粟特俘虏中有相当一部分是强征来当兵的。
午饭后,众将校官吏们再次来到中军行辕大帐,白孝德不久就亲自带着人马把昭武诸国的国主们都押了过来。
赵子良不说话,就这么看着八个国主,昭武诸国的国主们内心惶恐不安都显露在脸上,大帐内尽管有很多人,但是这气氛实在太压抑了。
赵子良没有出声对这些国主们不礼貌表示不满,但不代表两侧就没有唐军将校能容忍这些背叛的昭武诸国的国主们就这么站着,白孝德大喝一声:“你们这些风吹两边倒的墙头草,现在还有脸面站在将军面前吗?老子现在就一个个砍了你们!”说罢铿的一声抽出横刀。
这些一举动当场吓得昭武诸国的国主们纷纷扑通跪了一地,悲声高呼:“将军饶命啊,饶命啊!”
赵子良举起了手,作势要砍人的白孝德及时收住了横刀,瞪了这些国主们一眼,冷哼一声把横刀插入了刀鞘内退到了一旁。
赵子良盯着众国主问道:“诸位国主们,你们太让我失望了,想当年咱们之间也算是颇有交情,可你们把我们之间的交情看得太不值钱了,把你们对大唐的忠诚度看得太低贱了一些,你们说,现在本将军该如何处置你们呢?”
康国主础曷哭诉道:“赵将军,我等也是无奈啊,大食军打过来的时候,我国不是没有出兵抵抗,可我国国力弱兵马不强,根本不是大食军的对手,除了投降之外,我等也没有别的办法啊!”
“哦?照你这么说的话,你们投靠大食国也是情有可原的喽?”赵子良说着扫视着其他国主,看见火寻国主,又道:“如果说康国等是因为打了之后打不过才不得不投降,可是本将军听说火寻国是主动投靠大食人的,你总不能说你也是被逼无奈吧?”
火寻国主脸色巨变,连忙道:“将军,我火寻国与大食国接壤,人口少,物产并不丰富,国力弱如果不投靠大食人,大食人反手之间就能灭了我火寻国,小王也也确实是无奈啊!”
赵子良冷笑道:“你们个个说得头头是道,都有道理,就独独本将军没有道理。好,别说本将军不给你们活命的机会,现在有一个机会,如果干得好你们就可以活命,如果干得不好,本将军就下令把你们全杀了去填平恒逻斯城下的护城河!两天后,我军决定攻打恒逻斯城,火寻**队打头阵,第一个进行攻城,火寻国主,你愿意吗?”
“这”大头阵攻城绝对是要命的差事,也难怪火寻国主犹豫了。
赵子良却不再给他机会,当即一拍案桌大怒道:“看来你火寻国是要对大食人忠心耿耿了。好,本将军成全你,来人,把火寻国主押出去斩了!另外派人去把俘虏的火寻国兵马全部处死,一个不留!”
“遵命!”白孝德立即站出来对两个兵士挥了挥手,火寻国主在惊恐的求饶声中被拖出去,凄厉叫声不断从外面传来,但很快就戛然而止,一个唐军兵士提着血淋淋的火寻国主的头颅走了进来交令,昭武诸国的其他国主看见这头颅,无不骇然、惊恐万分。
赵子良看了看那颗头颅,摆了摆手让兵士提出去喂狗,又看向安国国主,问道:“安国国主,本将军让你安国兵马两日后大头阵攻打恒逻斯城,你愿意吗?什么?你不愿意?来人,把他拖出去砍了,把所有俘虏的安国俘虏也一并杀了!”
赵子良根本是自话自说,安国国主连一个字都没有说出口,就被兵士拖出大帐砍了脑袋,安国主的脑袋也提进来交令之后,剩下的国主们都吓瘫了。
赵子良连斩了两个国主,虽然是打着商量的口吻,实际上根本不容他们考虑,一旦要考虑,就说明他们现在立场还不坚定,这种人留着也没有用,反而还是麻烦,索性杀了了事,剩下的国主们总算明白过来,康国主匍匐在地上惨声高叫:“将军,我部愿意打头阵攻打恒逻斯城!”
其他各国纷纷道:“将军阁下,我部也愿意打头阵,大食人在我国烧杀虏掠、无恶不作,我国与大食人仇深似海,不共戴天,我恨不得吃大食人的肉,喝他们的血,以前我们不敢是因为大食人太强大,而今有将军阁下和唐军作后盾,我等可以向大食人报仇雪恨了!”
赵子良脸上显露微笑:“好,本将军就对你们的表现拭目以待,至于具体由哪国兵马打头阵,本将军再仔细斟酌另行通知你们!”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