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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迷神“叮铃……叮铃……”

在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响后,高翔猛然从梦中惊醒,一看手錶,正是凌晨四点,忙拿起听筒,耳边已经传来方局长熟悉的声音:“高翔,马上到局里来,滴血观音又出现了。”

一听到“滴血观音”,高翔打了一个激灵,餘留的疲倦顿时便消失得无影无踪,思路在瞬间回到这三个月连续发生的几起失踪案件上。

连这次的算上,已经有十二个滴血观音了。每一次滴血观音的出现都意味著会有一名女子神秘失踪,前十一名女子至今依然下落不明。更可气的是每一个滴血观音都是从警局里找到的,很显然作案人是在向警方挑战。加上这些失踪的女子身份背景都非同小可,因此连日来的社会舆论和上方压力还有连续的超负荷工作使高翔整整瘦了一圈,若不是方局长见他辛苦放了一夜假让他休息,高翔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家。没想到还没等他把枕头睡热了,滴血观音竟再次出现。

这时高翔已经穿好了衣服,一切装束停当,正愁没有头绪之际,扭脸却看见木兰花那双明亮有神的眼睛在注视著他,不禁苦笑了一下,道:“我要回局里去了,等以后告诉你案情的发展,你再多睡一会儿。”

“这次的案件不简单,对方是一个高手,你自己一切小心。”

木兰花只是淡淡地说了这几句,但高翔从妻子的话语里感受到她的那一份真挚的关怀,不由心头一热。

他和木兰花结婚也有一年多,因为工作的关係彼此聚少离多,他真希望能有一段比较长的假期可以与妻子在一起,可惜这始终只是个希望,因此每一次的离去高翔总会有一些愧疚。好在木兰花本身就是女中男儿,没有拘泥于儿女情长,反而非常体谅自己的丈夫,更给高翔很多的鼓励,所以两人在感情上依然十分融洽。

高翔坐到床边,看著木兰花,眼睛里深情一片。

过了很久他才回过神,轻轻地吻了爱妻那光洁的额头一下站起身便往外走,走到门口回身道:“我走了。”

木兰花没有吱声,但高翔却彷佛已经感受到了她在心里的关怀和牵挂,急忙走出家门,开车朝局里的方向而去。

也不知有多久,木兰花听见开门的声音,刚坐起身,便看见高翔正笑吟吟站到面前,不由奇怪,问道:“怎么回事?”

高翔并没有接著回答,从口袋里取出一件东西递给了她,道:“看了这个你就明白了。”

木兰花接过来一看,是一个玉琢的观音,长不过三寸,却非常精致,玲瓏剔透,做工极其精细,只是好像在血水里浸过一般,全身通红,乍一看有一种会滴血的感觉。

“滴血观音!”

高翔点点头,道:“你再仔细看看观音的脸,发现什么了没有?”??木兰花依高翔的话又凝神瞧了一眼观音像的脸,不由“咦”了一声。

“当时我看到这观音也大吃一惊,所以我用最快的速度赶回来。”高翔说著从木兰花手里取过观音,继续道:“瞧这鼻子、这眼睛,多像你的样子,看来这次对方的目标是你,而且可能你还是主要目标。在前面的那十一个观音却只是普通的观音像而已,惟独这次特殊,我在回来的路上真的很担心,好在你没事。”

木兰花此时已经回復了她平时清澈冷静的眼神,坦然道:“看来是时候我们应该准备一下来迎接我们的客人了。”

木兰花从床上跳下,刚要穿起衣服,忽然头一阵晕眩,忙定下心神,运气在周身经脉游走一遍,并无任何异样。

“怎么了?不舒服?”高翔走到木兰花的身边,关切地伸手抚摸她的额头:“没事呀!”

当高翔手触碰到木兰花的前额时,木兰花不禁心一跳,脸上有些发烧,又觉得身上有些热:“难道是发烧。”

还没等她细想,高翔又问道:“到底怎么了?”

看著他温柔灼热的目光,木兰花的心跳得更厉害了,她觉得整个脸颊都在发烫,她忙一转脸,正看到高翔手里的滴血观音,又是一阵晕眩。忽然她发现那观音的脸那么动人,血色的红显得晶莹剔透,使整个观音散发著妖艳的气息,禁不住有些呼吸急促,木兰花急忙一定神,又镇静了下来。

“高翔,你快把观音收好,这个观音里有些花样。”

高翔应了一声,却并没有收起滴血观音,只是依旧默默看著木兰花。

“你还不……”木兰花嗔怪了一半,竟再也难以开口,只觉得整个心都快跳到嗓子眼了。

高翔还是那样深情地注视著她,慢慢将她搂在怀里:“兰,你没事吧?”

木兰花靠在高翔怀里,身体都热了起来:“怎么会这样?”

她正要询问他,一抬脸,高翔炽热的嘴唇已经吻在了她的唇上,那灵动的舌头也得势地撬开她的唇齿,与她的舌头紧紧交缠在一起。顿时木兰花觉得天旋地转,昏倒在高翔怀里。

此时高翔忽然邪邪地笑著,他把木兰花轻轻放到床上,而他站在床边细细打量著她。只见木兰花美丽的脸庞娇艳欲滴,身上仅穿著一件单薄的睡衣,横卧在床上,一副楚楚的动人模样。V型的领口半敞著,肌肤雪白如玉,鼓胀的胸前那深深的乳沟掩饰不住里面那一片的春光。

高翔伸手解开木兰花睡衣的第一个扣子,怦然而出的是她一对丰满坚挺的乳房,白皙、光洁,那粉红的乳头就像樱桃般点缀其间。高翔忍不住用手揉搓著她的乳头,揉捏著她的乳房,那一种圆润柔滑的感觉使高翔的鼻息有些粗重,他不自觉地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并试图想完全掌握木兰花那对坚挺的乳房,可惜他的一双大手也只能覆盖住她乳房的一部份。

身下的木兰花渐渐呻吟起来,脸上更是春潮四溢。高翔却骤然停住了动作,看看手錶,弯腰背起木兰花,走出了房间。

一阵马达的动声后,高翔载著昏睡的木兰花扬长而去。

高翔刚走进办公室,便看到方局长阴沉著脸正等著他。

“什么时候的事情?”高翔问道。

“就半小时前,是给你送文件的小张在你桌上发现的。”方局长说著便拿过那个滴血观音递给了高翔。

“简直太嚣张了,公然和我们警方挑,我希望你能儘快给我破案,要知道上面的压力很大啊。还有,你儘快去查一下,又有哪名女子失踪了,马上向我汇报。”

方局长说完转身走出了办公室。

高翔拿著那个滴血观音紧锁眉头,忽然他心头跳了一下,一阵心绪不寧,直觉告诉他一定有事情发生了。

他低头看著这个观音,思量著下一步应采取的行动。不经意地他瞥了一眼观音的脸,顿时高翔的脸色苍白:“那不是兰吗?怎么以前的都没有?”高翔马上冲出了办公室,来不及敲门便闯进方局长的房间。

“方局长,是木兰花!这次的目标是木兰花!她有危险!”

方局长一时间有些诧异,但很快便明白怎么回事。

他用最快的时间组织了一批警方精锐,鸣起警号,与高翔一起开车朝高翔家中而去。

“兰,你一定要平安等我到来!以你的勇敢和智慧一定可以的。”高翔心里默默祈盼著。

车犹如疯子般飞驰在路上。

(二)遭困木兰花醒来的时候,发现双手已经被反绑,运劲挣了几次,那绳索却勒得她手腕更痛,便停止了动作,仔细察看了一下周围的环境。

四周一片漆黑,空间很狭小,感觉上就像一个扁平的盒子,木兰花不得不靠在一边半坐著,手触及墙壁时冰凉无比,原来这个盒子还是金属制的,奇怪的是就这样一个小盒子空气并不鬱闷,反而很流畅,依她的推断应该有一个非常好的通风口,摸了一圈可并没有找到。她又用头顶了顶上面那一面,虽然有些鬆动,但显然外面是上了锁。

对此木兰花暂时想不出能够脱身的办法,不禁皱了皱秀眉,脑海里忽然出现了高翔的影子:“翔,你又在哪里?”她想起在昏迷以前高翔正是和她在一起,难免有些担心,不过此刻自己也身处困境,容不得她再顾及其他方面的事情,必须先解开束缚。

木兰花试著将反绑的双手互相贴紧,摸到腕上的一对手鐲还在,欣喜异常,急忙用右手指点触左腕上的那只手鐲,在一声轻响之后,手鐲竟成了一把小巧软匕,落在手边。她伸手抓起,将身子半侧,反手慢慢地一点点割断绳子,儘管动作很慢,声响却很小。

就在木兰花快要把绳子弄断的时候,一阵脚步声从外面响起,她立即屏住呼吸,注意聆听外面的动静。

只听得一个大嗓门在嚷嚷著道:“闷死了,他奶奶的,待在这种地方都闷出个鸟来了,什么时候才可以让老子能够出去快活快活!”

“二爷,主人交代过了,除了不能外出,其他您儘管吩咐。”又听得另一个温和的声音说道。

“听说把那鼎鼎大名的木兰花抓到了,是吗?”

“是的,刚抓到。”

“是不是很正点?把她拎出来让老子乐和乐和,也尝尝女黑侠究竟是什么滋味?”

“这个……很抱歉,主人另外也吩咐过,说二爷如果想消火的话可以找其他那些女子,木兰花暂时不能动。主人说了,到时候一定会让二爷爽过够。”

“那让我看看总可以吧?”

“二爷,您还是别让我为难,主人一再叮嚀不能放木兰花出来,因为这个女人不易对付。”

“什么不易对付,还不是给你主人抓来了,绑住了又能跑到哪儿去?我只是看看她的样子嘛。算了,算了,谅你也不会那样做,我还是找我的玲玲去去火,这总可以吧?你给我把玲玲带来。”

“好的,我这就去。”

说著,那个听起来像是主管的人走了出去,脚步声渐渐变远,只剩下叫二爷的在房间里不停的在度步,一副不耐烦的样子。

听著外面这两人的对话,木兰花能肯定的一件事情就是自己确实成了滴血观音的目标,现在身陷囹圄,时间越久越不利,一定要儘快出去。

正在费神考虑如何脱困之际,又听到一阵脚步声,隐约似乎还有女子的哭泣声。

“二爷,您要的人我给您带来了,您慢慢享受,有事您再吩咐。”那总管说著便关上了门,临走之前好像还推进来一个人。

“我的玲玲,你终于来了,我都快等疯了。上次是不是很爽?今天我会再疼爱你的,我要让你尝尝欲仙欲死的滋味。来,先让我亲个小嘴儿。”

“不要!这位大爷,你放过我吧,让我出去,我会对你感恩带德,我父母亲也会感激你的,他们一定会给你很多很多的钱。”

“小骚货,别以为你父亲是市长就了不起!说到底,你也不过是个挨压货,还是给我降降火才是实在的,你也别废话了。”

“啊……不要……救命啊……你放过我吧……”

外面脚步声杂乱一片,看来是玲玲在作挣扎。木兰花听得直咬牙,她平生最痛恨那些玩弄女性的歹徒,每每遇见这种事情她的出手也特别重。她割绳子的频率加快了,希望能够儘快解开束缚,早些帮助外面的女子脱离苦海。

“玲玲……市长……”木兰花记起在前十一名女子中有一名是市长的千金,自己也曾经在酒会上与她打过招呼,叫黄卓玲,一个非常清丽的女孩子。

“砰……”的一声从木兰花头顶响起。

“你跑不了了,来,亲一个。”

“呜……不要!放开我……”玲玲还在挣扎著,脚踢得盒子“砰砰”直响,木兰花恨得将嘴唇都出了血。

“啪!”一声,显然那二爷抽了玲玲一记耳光。

“呜……呜……”玲玲不再挣扎了,只是一个不停的在哭。

“嘶……”紧接著是衣帛撕裂的声音,木兰花只觉得将自己的心也撕碎了。

“不愧是千金小姐,这肌肤多嫩滑,乳房真丰满,捏著真是爽透了,让我舔舔,嗯,又香又甜。”

“啊……不要……”玲玲反抗的声音显得很微弱,显得那么的徒劳。只有那“吧喳……吧喳……”吸吮的声音在木兰花上面清晰地响著。木兰花觉得即便是耳朵听见这声音都很肮脏,可这厌恶的声音始终不绝于耳。

一阵短暂的解扣声音过后,只听得那二爷“哈哈……”一笑,叱呵了一声,跟著“啊……”玲玲一声悲鸣,那盒子彷佛也被震动了一下。

“没想到你被那么多人爽过后还那么紧,夹得老子差点就出来。好!让你尝尝老子的功夫究竟如何!”

盒子有规律的震动起来,外面二爷的喘息声和玲玲的呻吟声此起彼落,声音也逐渐大了起来。

“一下,两下,再来一下爽吧?觉得舒服就大声点,叫几声好听的,老子会插得你再深些,让你更爽……我顶……”

“啪,啪”的撞击声不断在木兰花上面响起,听得木兰花面红耳赤,浑身不自在,她的思绪有些游离,脑海中竟浮现出平日高翔与她恩爱的场面。高翔在她分开的两腿之间用力顶著,那粗大的阳具深深插入她体内,是那么的灼热,她热烈迎合著,低低呻吟著,她觉得自己的体液在高翔狂放的衝击里泻流不止。

木兰花竭力缓过神来,外面玲玲断断续续的呻吟依然,她感到有些羞愧,竟在这种污秽的地方胡思乱想,连下身都不争气的湿了一片。

“我冲……我顶……我撞……你叫得再骚些,我会喂得你更饱…你可真够骚的,就插了那么几下……唔……就流了这么多骚液,真是个骚娘们!”

“啊……啊……啊……”玲玲无力地呻吟著,她贴著盒子的身体在撞击下来回磨蹭著。

木兰花只觉得口乾舌燥,难以忍受,赶紧运用师门的寧心心法,与外界的干扰对抗。

过了很长一段时间,玲玲的呻吟没有了,只有那个二爷还在不停的喘息。

“他妈的,老子还没爽够呢,这娘们竟敢装昏,快醒来。”

“啪啪”的几下抽打声,玲玲还是没有动静。

“真扫兴,居然半吊子,我还没泄火,这……”

木兰花知道时机来了,而绳子也已经差不多割开,运力挣了一下,可以瞬间挣断,于是便故意在里面呻吟了一声。

“哇!运气来了,这里面还有女人,正好让我泄火。”

只听得一阵断锁的声音,那上面的盖子忽然被掀开,刺眼的光线从外面穿进来,一时之间木兰花眼睛没能适应环境,忙闭了会儿眼睛再往外观瞧,一个黑黑的大脑袋正凑在她面前,一双眼睛直直地盯著她胸前睡衣下露出的深深的乳沟,有些发傻。

木兰花厌恶地避开这黑大汉的双眼直起身子,见旁边还有一娇小的女子赤裸著身子倒在地上奄奄一息,心中愤怒无比。

那黑大汉对木兰花简直垂涎万分,发出野兽般的吼叫,晃著硕大通红的阳具朝她便扑了过来。

木兰花一使劲挣脱了绳子,双掌运劲拍向黑大汉,黑大汉“嘿嘿……”一笑,避了开去,说道:“有两下子,我就喜欢你这样的辣劲。”

两人互换身形,就游斗在一起。几个照面未分胜负,却惊动了屋外的人,顿时进来几十个人将木兰花团团围困。

木兰花面无惧色,与这些人交缠在一起,打倒了十几个人,渐渐有些体力不支。

望著气势汹汹一刻不绝朝她扑来的这些打手,木兰花一时气竭,脑海里高翔的影子突然出现在她面前。

“高翔,你在哪里?”

高翔坐在床边默不作声,方局长拍拍他的肩头,道:“放心吧,以木兰花的本领要把她绑架可不容易,说不定她是去追那案犯了,以前有那么多风险都闯过了,这次应该没问题。”

高翔还是没有说话,手里紧抓著一根项链,他知道木兰花从来没有离开过这根项链,这不仅仅是他与木兰花的定情物,还是云氏企业的高科技产品,可以随时与木兰花保持联繫.没有了这根项链,要到哪里才能找到她呢?

好一会儿,高翔才站起身,对方局长道“我想立刻带人去找她,我很不放心。”

“你去吧,我叫人在这里守著,木兰花回来就告诉你。”

高翔收拾起不安的心情,走出房间,钻进车里,还没发动马达,心猛地一阵悸痛,手机偏在这时响起。

“我是高翔,你是哪一位?”

“哦,是二风啊,什么事情?”

“什么?我没有。”

“好,等你到了再说。”

高翔挂上电话,身子只觉得有些发冷,他首次感到对手的强大和自己的无能为力,心禁不住一阵慌乱。

“看来穆秀珍也出变故了。”

(三)突围高翔站在云四风的别墅大院门口按了一会儿门铃,很快从房里走出一名穿著便服的女子,英姿颯颯,身形健美,带著一副成熟体态。

她见是高翔,还没走近就大声地说道:“我正想你们呢!要不是四风生病,我早就去看你们了!听兰花姐在电话里说最近你在处理一件连环失踪案件,连家里都没有回去,今天怎么这么有心来看我?是不是兰花姐生气把你扫地出门,到这里求救来了?我可是永远站在兰花姐这边,你别心存幻想哦!”

这一连串连珠炮似的说话使得高翔有些哭笑不得。没想到穆秀珍嫁了人后依然如故,还是那么爽直的脾气,说话不依不饶,一时竟不知道该如何说好,搁了一会儿才问道“四风的病好些没有?”

“已经没事了,这不在家活蹦乱跳呢,我们进去吧。”说著边和高翔走进大院边朝门里喊道:“四风,高翔来了。”

高翔不禁摇了摇头,心想秀珍的这个急性子让四风可有得受,忙道:“我不进去了,兰花现在可能有危险,我要马上找她去,改天再和四风聊。”

穆秀珍一听就急了,一把抓住高翔的手道“兰花姐出事你怎么不早说?现在我们一起去找,要不我怎么都不会安心的。”

高翔略微犹豫了一下,便道“那就和四风说一声,免得将来被他怀疑我拐骗妇女,顺便准备准备,不过时间要快。”

话没有说完,穆秀珍已经一溜烟跑回了房里,没多久她便披著一件大红色外氅走了出来,身后紧跟著一个年轻的英俊男子,正是云氏集团的当家人之一云四风。

“兰花究竟出了什么事?需不需要我帮忙?”云四风关切地问道。

高翔正了正帽檐,道“没时间详细说了,等案子了结后再登门拜访。”

云四风目送著高翔和穆秀珍上车离去,转身走回房间,这时手机突然响起,接通后传来的是云二风的声音。

“是二哥啊,刚好我送高翔走,你就打过来,有什么事情?”

云四风正与云二风答话的时候,忽然冷眼瞅见大厅的沙发上端坐著一个人,仔细看去,不禁“啊!”的一声惊呼,眼前的人竟是高翔,还没有等到他定下神来,高翔一个箭步纵上,以掌为刀,击中他的颈项。云四风只觉得眼一黑,顿时便失去了知觉。

木兰花又打倒了几名大汉,见这些打手一批一批越来越多,情知不能久战,当下将另一只手鐲拿在手中,按动开关,那手鐲瞬间绷直与棍子相仿,发出三颗烟幕弹,烟雾马上弥漫了整个房间。

眾人一阵慌乱,木兰花趁此机会连续避过打手盲目的袭击,转眼来到门口,没等到走出去,迎面一阵劲风,木兰花忙闪身躲开,那劲风随即又跟至,木兰花忙用手臂挡架,感觉来人攻势锐利,内劲十足,知道此人必是内家高手,自己不能力敌,便施展巧劲和他周旋。

两人缠斗十餘招后,木兰花看房间里烟雾几乎散尽,自己一时无法与来人分出胜负,没有办法,只好暂时退到房间一角。

这时从门口走进的是一名男子,步履稳健轻盈,样子比较年轻,面貌普通,只是一双眼睛格外明亮,木兰花心知这是练习内家气功的缘故,她所留心的是来人长相似曾相识,却又一时之间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看那批打手对他恭敬的模样,还有“大爷”、“大爷”的称谓,应该算是这里的主人了。

木兰花正在思索之际,来人已经走到跟前,拱手抱拳道:“不愧是闻名遐邇的女黑侠,在这样的环境下能够如此从容,好胆色!还能够全身退出,要不是在下些许微末功夫阻了一阻,兰花小姐必定可以安全离开了,真是好功夫!难怪那些黑道中人对兰花小姐恨之入骨,欲除之而后快,的确是巾幗不让鬚眉。”

木兰花微微点头一笑,算是对她讚赏的谢意,却并不说话。

那人又道:“忘了自我介绍一下,本人陈秉昆。”

木兰花一皱眉,在脑海里快速翻阅了一遍档案,印象中没有这个名字。

那人见木兰花思考的样子,便接著道:“我的名字可能兰花小姐比较陌生,但我的曾祖父兰花小姐一定知道的,你们还曾经一度遭遇过呢!家曾祖名讳陈思空。”

木兰花听到“陈思空”这个名字,倒吸口气。此人年轻时与一代武术宗师霍元甲齐名,因为一度落败于霍元甲,且为人心胸狭窄,所以并不被外人称道,但也是日本的儿岛老师在中国被打败的两个对手之一,另一个则是霍元甲。而她自己也曾经在一宗案件里与他交过手,险死还生,怪不得她对这个陈秉昆有点眼熟,原来是陈思空的曾孙。

陈秉昆提起他曾祖,神情忍不住有些激动道:“家曾祖去年因腿伤发作,已然仙故。他曾一再叮嘱我,让我不要忘记答谢兰花小姐断腿之恩,想来兰花小姐不会忘了吧?要不是曾祖为了那莫须有的龟息功,兰花小姐又怎是他的对手,我说得是否正确呢?”

木兰花点点头道:“这都是他求长生心切,如果不是因为这样,即便他腿断了,我确实仍然制不住他。只是作为武林前辈,他的所做所为实在有失风范。”

陈秉昆眼中恨意大增道:“别说是非曲直,家曾祖的吩咐我不会不遵循,请兰花小姐先出手吧。只要过得了我这一关,你就可以出去,不会再有人拦你。”

说著便摆好了架势,只等木兰花发招。

木兰花观察了一下四周形式,明白自己很难有别的机会离去,道:“我木兰花的个人成败生死可以不论,你也算是武林同道,做事自然光明磊落,能否把前面抓来的女孩先放了,别因为我而牵连这些人。”

陈秉昆只“哼”了一声,道:“我只能决定你一个人的来去自由,其他那些女孩子只有这里的主人才有权利过问。”

“那这里的主人又是谁?”

“以后你会知道。”陈秉昆微微一顿,接著道:“之所以我可以放你走,这也是主人的意思,他说无论你走到哪里,都逃不了他的掌心。”

“你相信吗?”

陈秉昆听了竟笑了起来,那一口雪白的牙齿,在这昏暗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明显:“你还不知道这里主人的本事吧?他说能够做到的事情我绝对相信,现在你难道不是被困在这里?”

木兰花忽然想起自己还不清楚如何被抓,刚要问高翔的消息,陈秉昆已经出手,嘴里叫道:“你不动手我来,看拳。”

木兰花侧身躲开,待要出招,从那门外跑进一名大汉,冲著陈秉昆作揖后,就凑到他的耳边说了几句话,陈秉昆脸色转喜,竟然收起招势对木兰花道:“你现在可以走了,你自由了。”

木兰花愣了一愣,但立即又冷静下来,留意著对方的一举一动。只见陈秉昆一挥手,眾打手往两旁散开,中间空出一条路直通门口。木兰花立刻毫不犹豫地一步一步朝门的方向走,但运力全身,丝毫不敢鬆懈。等走出房间,一看身后并没有其他人追上,而两旁是一条深邃黑暗的过道,转身朝右边走去。

就在这时耳边传来陈秉昆的声音:“兰花小姐儘管走,我们不会阻拦你,只是你的几个朋友不会那么有运气了。”

木兰花心中一懍,便听到脚步声从过道深处响起,不一会儿两个大汉拎著一名女子来到面前,只见那名女子面容娇好,双目紧闭,木兰花一看吃了一惊:“安妮?!”

“不错,正是安妮。真不好意思,我们的人在请你的时候不知道怎么把她也给请来了。另外还有两个人更是不请自来,兰花小姐见了一定高兴。”说著那过道顶上弹出一个萤幕。

木兰花一眼就看清楚了图像里的人物“高翔!秀珍!”只见高翔和穆秀珍在一间漆黑的房间里并肩摸索著,突然从顶上喷出大量的烟雾,高翔和穆秀珍晃了几下,便倒在了地上,图像就此中断。

陈秉昆的声音又再响起:“兰花小姐,我们不送你了,只是委屈你的几个朋友留在这里,难免会有一些损伤,到时请原谅。”

“你到底有什么条件,说出来,别躲躲藏藏。”木兰花一时乱了方寸。

“那先请兰花小姐进屋再说。”

木兰花依言回到房间,陈秉昆似笑非笑地对著她道:“我这个人平时除了习武之外就是喜欢看一些日本的AV片,你可以说我下流,可我偏好这个调调。不过看多了这些片子,有些厌烦,那些个女人装腔作势,太假了。所以我很想看看真实的现场秀,那一定更刺激。特别是像兰花小姐这样美丽高贵的女子,又是著名的女黑侠,我实在很难想像在床上会是什么样子。因此想请兰花小姐当场表演一下。”

还没有等陈秉昆说完,木兰花早已气得满脸通红,正要严词拒绝,陈秉昆一摆手,继续道:“兰花小姐可以拒绝,更可以离去,我绝对不为难你,只是你的朋友在我们手上,而我的手下要是想做现场秀我可拦不住。”他见木兰花神情一滞,便接著道:“何况和你合作的伙伴你一定乐意,他就是你的丈夫高翔。怎么样?我们只是想饱一饱眼福而已,你并不吃亏。放心,拍好的录影我个人珍藏,决不会外流,如何?”

木兰花听了,脸上一阵阵的发烧,有心冲出去,却放心不下自己的丈夫和妹妹,即便搬来援兵,恐怕这批人早就逃走了,可面对现在陈秉昆这个羞辱的条件又怎能答应?

正在为难之间,只听到“嘶啦”一声,木兰花定神看去,拎著安妮的一名大汉已经迫不及待地撕开她的衣服,露出雪白圆滑的肩头。

“不要!她还只是个孩子!”木兰花对著陈秉昆道:“我答应你的条件,你别去碰她。只是希望你言行如一。”

陈秉昆哈哈大笑道:“好!不过却要委屈兰花小姐一下,我们必须把你束缚住,只怪你的功夫太好,不得不防。”

木兰花点了点头,双眼一闭,等待就擒,但泪水却不自觉地慢慢流了下来。

高翔听了云二风的叙述后,火速带人来到云四风的别墅察看,没找到丝毫线索,又问了一次云二风详情,云二风还是那样说道:“本来我有些公事找四风,想先知会他一声。电话里他告诉我刚送你走,接著就听到他惊叫了一下,便再没有回音。我感觉情况不对,来到这里人已经不见了。”

“我今天没有找过四风,一定有人冒充了我。”高翔肯定地说道。

这时有一名警官走到高翔跟前,立正报告道:“高主任,我们已经全面封锁了方圆30公里的路,一有情况马上就会知道。”

“很好,对了,你传命令下去,凡是没有特别通行证的,即便是我都不可以放出去。”

“是!”警官又敬个礼走了。

高翔看看愁容满面的云二风,倒也没有别的话语能够安慰他,自己何尝不著急?现在的对手非常厉害和狡猾,兰花能够应付吗?高翔想得心都乱了,只是一点头绪没有,连发泄的地方都找不到,高翔只能暗暗叫苦。

忽然他想起一位先生,木兰花平时经常提起他,显得格外敬佩,他的事跡高翔也早就熟记在心。虽然那位先生行踪不定,但据情报他的夫人目前正在邻城访友,这位夫人更是有名,与木兰花不相上下,看来目前是该去拜访她了。

高翔想到这里,拿起手机拨通一个号码:“我是高翔,请马上给我派一架直升机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