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
郑依依在看到桃花枯萎了的那一刻,就已经彻底慌了。
听符慕白这么一说,她忙无意识的应和了两声,就赶紧把桃花从小黑袋里给取了出来。
符慕白也终于看到了那朵被郑依依当成宝贝的桃花的真面目。
一朵小酒盅般大小的桃花,这会儿已经枯萎了近一半。就连剩下那一半,看着也是蔫搭搭的,一副随时都有可能会枯死的模样。
郑依依心疼坏了,捧着这朵枯萎的桃花急得眼泪都快要掉下来了:“它怎么会枯萎呢?它怎么能枯萎呢?!之前那位老人家可说了,这朵桃花,代表的可就是我的桃花运啊!”
可现在,这朵花都枯萎这个样子了,她这辈子还能有好的桃花运吗?!
符慕白:“……没那么夸张吧?就一朵塑料花而已,它能担得起这么大的责任吗?”
能代表桃花运的桃花,那怎么也得是顶尖法器了!
可郑依依手里这朵桃花,虽然也有那么点儿气息,跟法器勉强算是沾上了边儿。但它跟顶尖法器几个大字,简直就是天差地别啊!
要不是因为这假桃花的法器气息实在是太弱了,她也不至于碰上郑依依好几回,都没看出来她身上竟然还带着个法器!
但不得不说,郑依依之前有句话说的还是挺对的。
这桃花的确很逼真,别说是随便扫一眼上去了,就是认真多看两眼,估计一般人也不会把它当假桃花看待。
“你懂什么啊?!”郑依依伤心的看着手中的枯萎桃花道,“老人家人那么好,肯定不会骗我的!”
符慕白:“……”
身为一个天师,被人在专业上给骂回来了,她这还是两辈子以来头一回碰到!
“我说,除了这朵桃花以外,那个老太太还有没有跟你说别的啊?”符慕白跟郑依依这样的也生不起气来,只得追问道。
“没有啊!”郑依依茫然的道,“老人家给了我桃花,也没收我的钱,还说现在社会上骗子多,让我一个姑娘家小心着点儿……要我说,人家就是一片好心!你还怀疑人家是不是骗我了……跟那位慈祥的老人家比起来,你才更像个骗子呢!”
符慕白:“……”她这神棍骗子的名头,还扯不下去了是怎么着?
符慕白无奈的道:“那她就没在你身上摸一摸吗?”
郑依依顿时红了脸:“你这都想到哪儿去了?那是个老太太,又不是老头儿!大家都是女的,老太太在我身上摸什么啊摸!”
符慕白哭笑不得:“你这才是想到哪儿去了啊?我的意思是,你不是扶着她走了挺远的路吗?那在这期间,你们俩总得有点儿肢体接触吧?”
“那肯定的啊!”郑依依理所当然的道,“要是连肢体接触都没有,那我还怎么扶人啊?”
符慕白:“……那,你们除了手臂之外,就没碰到别的地方吗?比如,那个老太太,有没有碰到你的后脖子啊?不小心的也算。”
郑依依下意识的就想说没有。
可话到嘴边,她的脑海中突然就浮现出了一副画面。
“好像是有这么回事……”郑依依皱着眉头道,“我想起来了!好像是过马路的时候,老人家下台阶的时候没踩稳,差点儿摔下去。我赶紧把老人家给扶住了,结果那老人家看着干瘦,没想到还挺重的!我当时就给垫老人家底下了,膝盖都摔破皮了呢!也就那个时候吧,情况比较慌乱,我记得老人家好像是在我后脖子上抹了一把还是怎么着。”
可算是对上了!
符慕白心里默默地松了口气。
“那后来呢?”符慕白问道,“你后来有没有觉得,你后脖子上,多了个什么东西啊?”
“没有啊!”郑依依吓了一跳,“我自个儿身上有没有多东西,我自己还能不清楚吗?”
那还真说不定。
“也不一定是多了什么东西,就是有点不一样的感觉,也算数。”符慕白解释道。
郑依依苦思冥想:“你要这么说的话,那我后脖子经常觉得冷,算不算啊?”
“当然算啊!”符慕白一拍大腿道。
郑依依龇牙咧嘴的看着她:“你下次想拍大腿的时候,能拍你自己的不?”
符慕白一低头,这才发现,自己刚刚拍的那一下,不巧,拍郑依依身上了!
她尴尬的朝郑依依笑了笑:“手误,纯属手误!实在是对不起啊,我下次肯定不会拍错了!”
哼,还想有下次?!
郑依依瞪了符慕白两眼,倒是没有太过于纠结这件事情:“现在这么冷的天,脖子里觉得冷,那不是很正常的事儿吗?你凭什么就说是跟那位老人家有关系啊?”
符慕白早有准备,立马从自己的背包里掏出了两面镜子来:“有没有关系,你自己亲眼瞧瞧就行了。”
这要怎么瞧?
郑依依狐疑的看着符慕白。
符慕白拿出一面镜子递给郑依依:“你把镜子拿好了,我到你后边儿去。”
郑依依有些不习惯:“你到底想干嘛啊你?”
还跑她身后去了……这可是在河堤边儿上!
符慕白该不会想趁她不注意,把她给推下去吧?!
郑依依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她浑身上下的弦都绷了起来,一直提防着符慕白呢!
只要符慕白敢有半点轻举妄动,她就来个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把符慕白也给推河堤下边儿去,让她自尝恶果!
符慕白还不知道自己的小命正在河堤边缘徘徊呢。
她站到郑依依身后之后,就道:“一会儿,我会把你后边儿的衣领拉开一点儿,让你看得更清楚明白一些。你放心,我不会拉太多的,肯定不会让你走光,也不会让你丢脸的。”
郑依依还是吓了一跳,但她又想起了符慕白之前问的话:“你是要照我的后脖子吗?”
“对啊!”符慕白点点头,“也没谁的眼睛是长在后脑勺的,我也只能借着这镜子,让你看清楚了。”
“可我脖子里真的什么都没有啊!”郑依依还是不相信符慕白的话,“要不然的话,我这些天在宿舍里,别人还能一点儿都发现不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