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正吞云吐雾,好不快活的王鹏,冷盈盈想着:又抽烟,也不考虑下自己还在呢,这家伙虽然不让人讨厌,可是却一点风度也没有,自己也得气气他才是。
小性子上来的冷盈盈,先是后退了两步,担心烟会呛着她自己,然后才说道:“听说,你和小柔关系特别的好,你们现在到哪一步啦?”
“你问这个做什么?”王鹏不直接回答,他也不知道和魏柔算是什么关系。
“没什么,我和小柔是闺蜜,当然有责任和义务为她把关负责啦。”冷盈盈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正面一些。
“你操心这些也太早了些吧。”
王鹏撇着嘴,虽然不至于给冷盈盈脸色看,但是王鹏还是表现出了极大的不悦。
男女俩个人的事情,他向来就很反对什么闺蜜之类的掺杂其中。
在他看来,闺蜜唯一应该做的,就是撮合别人,而不是打着各种旗号,以自己的处世观点来评论,甚至加以影响。
冷盈盈这时也看出来了,王鹏对闺蜜是绝对不感冒的,不过她暗自吸了口气,还是说道:“那真是太早的话就好,小柔也不会伤心的。”
“伤心?什么个意思?”王鹏抓住话里的关键词。
“你还不知道吧,小柔家里给她相了门亲事,据说对方是位才华横溢的年轻音乐家,家世也特别得不错,双方父母也对彼此相当的满意。”
望着王鹏冷静而帅气的面容,挺拔的身姿,虽然心中觉得残忍,不过冷盈盈一咬牙,还是说了出来。
她这是为了气回王鹏;她这是为了让魏柔,不要在感情里陷入得太深,而无法自拔;她这是为了一个,自己也不知道,也不敢去想的梦。
“哦~那小柔知道吗?”
王鹏不出所料地问道,语气很平稳,平稳到让冷盈盈感觉到冷。
“知道是知道,不过她一直挺反感这件事情,所以基本上都不回家。”
冷盈盈犹豫着,内心斗争了很久,还是告诉了王鹏,关于魏柔真正的想法,她并不是一位,会看着别人悲恸而取乐的女孩。
怪不得魏柔的家就在淞南城,她却仍旧坚持住在宿舍里,之前还以为是为了省钱,现在想来,更加可能是种逃避,以及对情感自由的无言追求。
“那既然小柔反对,那还有什么好说的。”王鹏语气中,有种说不出来的轻松。
现在这个年代,哪里还会有什么逼婚之类的事情发生。
加上王鹏对魏柔的了解,她是一位内心极为坚定的女孩,有着极强的主见,不会轻易就被人说服。
“你可能还不知道吧,小柔的父母正在张罗着,打算就在过年放假这段时间,让他们把婚先给定了。”冷盈盈说出了一个绝密的消息。
王鹏恍然大悟:“怪不得小柔今天就请假了,我说呢,十一的时候,都没见她休息过,看来她对订婚还是满意的吗。”
他对事情有着自己的判断。
冬天,空旷的场地,冷风忽然就刮了起来,就连他的语气,出于女孩的直觉,冷盈盈也感到似乎冷淡了一些。
风忽然大了起来,大到王鹏努力地想再点只烟,却始终无法做到。
“你别误会,这个消息就连魏柔自己都不知道,是我正好认识,对方那个男孩身边的朋友,在无意间听来的。”
不知道为什么,冷盈盈忽然觉得,有必要告诉王鹏,魏柔自己的立场,更有必要说清楚消息的来源,她不想让他误会,觉得自己有掺和进这件事里。
“听说是小柔的母亲骗小柔,说自己的类风湿关节炎又犯了,才让她提早点休假回家的。”
沉静了好久,久到冷盈盈都觉得快站不住的时候,王鹏忽然将手中的烟揉碎,张开手,让烟丝随风飘舞而去,这才开口说道: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在开始的时候,我感觉,你应该不是想着说出实情的,而是出于我不理解的原因,真的不希望我们在一起,是吗?”
不得不说,千万不能小看,王鹏那身为男人第六感的敏锐度,绝对是一点也不输于女性的直觉。
“我......”冷盈盈无语。
王鹏却继续说道:“而且你前言后语中,不单单是出于为小柔考虑,我觉得你还另有目的。”
“我......”
被王鹏发现并指出心思,冷盈盈只感觉自己心跳加速,可是又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难道说什么,我不看好你们,你们在一起是不会幸福的之类的话吗?或者是说,不想让魏柔在感情上受到伤害?
老实说,这种鬼话,也只有出现在一些下三流的言情故事里,就连冷盈盈自己,都觉得不可能会信。
“你当我面抽烟,我生气,所以。”冷盈盈鼓起勇气,说出了第一个真实的目的。
这什么见鬼的理由,不就是抽个烟吗?
“你还用我没有闻过的香水呢。”王鹏顿时就反唇相讥。
这下,他还真有些火大了。
想不到竟然会是因为这个,冷盈盈说出了刚才的话,有用小柔订婚的事情,来吓唬人的吗?
还好王鹏理解女孩子的小性子,想了想,也就不和她计较了。
不过,王鹏还是从嘴角抽出一丝笑容,缓和了一下气氛,问道:“你刚才说的,都是真的吗?”
冷盈盈缩着脖子,点着脑袋,有些不敢再出声。
可是心中却不是很爽,一直在说着:你凶什么凶,抽个烟还有理了你,还有,那个香味是我想有的嘛?
当然啦,此刻王鹏的气势占了上风,她不敢当他的面说出来。
“那魏柔母亲的身体是怎么一回事,我刚才听你说是类风湿关节炎?”王鹏想到刚才的对话,魏柔家就是以这点,将她提前给叫回去的。
“嗯,就是这个毛病,听说挺严重的,所以才能叫得动她。”冷盈盈急忙点着可怜的小脑瓜说道。
王鹏继续追问着:“知不知道有多久了?程度如何?”
“我不是太清楚,听小柔说是差不多有二十年了,程度应该很深,据说发作起来的时候,疼得厉害,是整夜整夜的睡不好觉。”
冷盈盈连忙说出自己知道的,此刻的她,完全就是一位有问必答的好宝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