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贺国盛的孩子,这两天就要动手术了,要做个兔唇的矫正,他早就已经活动好,联系到淞南城最好的外科医生,在昨天晚上也已经住进了医院。
可是现在他爱人打电话来说,不知道什么原因,孩子被医院请到了普通的四人间病房,而且对方态度很不好,在没通知家里的情况下,就直接将孩子给转了出来。
小孩子年纪小,只能一个人躲在新的病床上哭泣,还是临床有人见着可怜,问了他爱人的电话打过来,家里这才知道。
“我跟你讲,这还不算呢,我此刻就在医院里,刚才知道连手术都被推迟了,医生据说也换了,你不是说都打点好了吗,这算什么回事啊这?”
贺国盛的爱人,在电话中忧心忡忡地说道。
贺国盛也是两眼一懵圈,他平时忙得都是大事,他哪里又会知道。
“你没有找过那个副院长吗?”他问道自己的爱人。
不提还好,一提,他爱人就来气地说道:
“找过啦,可是人家说去外地出差学习,一时半会回不来,学习个屁,我看就是办了这缺德的事情,没脸见人,躲起来了!”
贺国盛揉揉脑袋:“行啦,你先陪着孩子,其他的我来联系!”
可惜连续打了好几个电话,先是给联系好的主治医生,可对方就是不接,只要看是他的号码,直接给摁掉了。
不过还算好的是,当他联系那位副院长的时候,对方至少回了个短信,上面写的很简单:在学习中,勿扰!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贺国盛多少也明白过来,看来自己是得罪了什么人,可他一向谨慎,按理说是没可能的事情啊?
百思不得其解的他,只好拿起电话,打给了帮他联系医院的人,将事情说了一遍,拜托对方帮着去了解一下,完了还许诺只要有信息,他会有回报。
有钱好办事,加上他平时为人也还行,没过多久,就有话传过来了,说是问题很大,是京城来的力量在阻挠所有的医院,不让他们给贺国盛家人上最好的待遇。
“为什么呀?”傻眼的贺国盛,问出了知名又经典的国问。
就听对方在电话里说道:“问题不是出在你的身上,据说是你的秘书,他得罪了绝对不应该得罪的人,只要你能将问题解决,医院是不会为难你的,一切都会恢复原状。”
“哦,对了,你要是真解决了,告诉我一声,我再帮你递个话,你就好自为之吧。”
秘书?朱大成?
挂断电话的贺国盛,眯着愤怒的眼睛,关于朱大成的为人,他实际上还是有所听闻的,不过对于他来说,那些都是小事,只要人有能力,又能为他所用,不捅大篓子就可以。
不过现在,不就捅了大篓子咯。
“朱大成啊朱大成,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正好拿你出来安抚一些人。”贺国盛心中有了决定。
“咚咚咚!”
贺国盛的房门被擂得震天响。
“什么事,让你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贺国盛打开门,就见自己的助理,一脸焦急地站在门外,一向讲究的他,不由连声呵斥。
助理没顾得上他的话,见到面就大声说道:“不好啦,不好啦,曾总人马上就要到楼下了。”
“啊?!走,马上迎接,玛德,怎么也没个人告诉我?”贺国盛骂道。
原本他是要下到一楼大厅,专门等候着去迎接曾建的,可是因为一楼那帮阿姨大叔的事,始终无法得到妥善的解决,所以也没人敢通知他下去。
刚才又因为小孩的事情,忙得他都忘记正事了。
“贺行,还有件事!”助理有些吱唔。
“有屁快放!”
一向觉得自己文雅的贺国盛,已经记不得自己是第几次骂人,第几回飙出脏话了。
“曾总他们先行到的车队,被咱们行里的车给挡住道了,就在正大门口,现在。”
话还没说完,贺国盛已经是急到跳起来了。
“谁档的,谁有那么大胆子档,你们不会找人开走啊,实在不行强行拖开呀,一群笨蛋。”他暴跳如雷地骂道。
边骂,他边飞快地往电梯间走去。
“是......是,朱秘的车,所以没人敢动。”
助理说这话挺犹豫的,朱大成平时对他还不错,两人偶尔也会聚下,喝个小酒之类的,现在这么说,有打小报告的嫌疑。
“就算是我的车,你们也一样可以动,何况是他朱大成的,给你们三分钟,不,就两分钟时间,马上安排解决这件事,其他人跟我走。”
留下一脸便秘的助理,贺国盛带着一干行里的心腹干将,进了电梯。
刚出一楼的电梯门,他就站住了,上班时候看到的那群人,竟然还在,而且似乎人数更多了。
“这里怎么还没有解决,都有一个小时了吧!”马上就要见到贵客,他不由得强行压住怒火,沉声问道。
身边行政部门负责人连忙解释:
“据说是朱秘的原因叫来的,也给他们安排了地方接待,不过现在他们领头的那位,始终不肯就范,一定要在这里解决,我已经加派了保安,力争不对接待的事情有影响。”
“怎么又是朱大成,怎么今天所有的事情都和他有关系?”贺国盛面无表情地吩咐道:“你去安排,给领头的一些好处,让他将人带走。”
行政部的那位负责人摇着脑袋:“贺行,那位领头的是我们行网点的员工,他说都是按照朱秘的要求来办。”
“还有......听说朱秘这两天,就是下去调查他去了!”他小小地给了朱大成一刀。
“胡闹,实在不像话,一个堂堂的大秘,和一名网点的小职员过不去,现在还闹成这副德行,我看这能力很是问题。”贺国盛给朱大成下了定论。
“你们知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贺国盛指着接待大厅问道。
曾总还没有到,大门口又被堵着,他也不好意思露面,所以干脆就在这电梯间待着了。
随着贺国盛的这句话,周围的陪同的人,这才纷纷打开话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