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拿准(1 / 1)

顾盼生歌 菱若冰秋 1106 字 2021-03-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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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媒婆出了苏家,便去了将军府,把情况一五一十的说给张氏听,还禀明了木家大小姐的态度。张氏听了,自然十分高兴。

“不愧是出了名的巧嘴,这事你办的甚为妥当。”张氏说,又让紫竹将备好的银两交到她手上,“这是之前说好的赏赐,你应得的。”

孙媒婆眼尖,一看就比上次给的多,她也不推辞了,双手虔诚的接过紫竹手里的银两,还跪了下来磕头道谢。

孙媒婆出府的时候,远远的瞧见刚下完早朝回来的顾以澂。这般俊郎模样的男子,少见的很。她随向送她出府的紫竹打听道:“这位长相俊俏的人是谁?老身之前来府上怎么没见过。”

紫竹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原来孙媒婆问的是大少爷,便回道:“这是我们府上的大少爷。”

大少爷?那不就是她这次为他说的亲。孙媒婆心想,枉她说了这么多年的媒,她竟连对方长相都不知,不过男才女貌,倒是极其的般配。

孙媒婆想上去和顾家大少爷打招呼,顺便说说她为他说了一门如何好的亲事,不说讨个赏,能讨几句好,也可以。这些日子,她为了一心做好顾家一门亲事,推了不少上门的生意。好在两家人出手阔绰,她也没亏。也该让这位顾家大少爷了解她这些天的辛劳。

正要过去时,紫竹见状,忙拦了下来:“孙媒婆你这是要干嘛去?”

孙媒婆笑嘻嘻道:“难得见到顾大少爷,自然要过去打个招呼,未来的少夫人,他恐怕还没见过,那可是个倾世美人,我得告诉他一声。”

紫竹听了,倒吸了一口凉气,更不能放她过去了,不然指不定挨少爷的骂,她拦道:“大少爷脾气古怪,我劝您还是别过去了,惹了骂,奴婢可担待不起。”

孙媒婆半信半疑,看这个丫头又不像是在拿话搪塞她,心想,万一真如小丫头说的那样,岂不是给自己找罪受,将军府,她还是惹不起的,想了想,便作罢了。

“那听您的,老身这就回去了。”孙媒婆带着张氏的赏赐乐呵呵的离开了将军府。

紫竹送完孙媒婆回来,张氏已选了几个黄道吉日,最后都得大将军来拿定。

张氏看了看时辰,问道:“大将军何时回来?”

紫竹回道:“方才奴婢送孙媒婆出府时,瞧见大少爷下早朝回来了,老爷应该也快回来了。”

张氏听完,吩咐若秋去泡一壶上好的青茶,将军每次下完早朝总习惯到她的韵云居讨杯茶喝,她在这便是了。

不大一会儿,一位身材好大挺拔,眉宇间透露一股英气,一双黑沉的眸子沉着睿智的男子踏步而来。

张氏听的这轻快的的脚步声就一阵熟悉,忙起了身,迎到了门口。

她柔声道:“将军回来了。”目光里尽显温柔。身后的紫竹和若秋见大将军来了,忙行礼问安。

顾衍边进屋边脱下朝服,张氏接过递给了身旁的紫竹,若秋将泡好的青茶恭敬的端到了将军面前,便和紫竹一道退了下去。

张氏手法娴熟的倒了一杯茶,试了试茶温,刚刚好,端起茶杯递给他道:“上了一早上的早朝,将军一定口渴了吧,这是您常爱喝的青茶。”

“还是夫人想的周到。”顾衍接过张氏手中的茶,放在鼻尖闻了闻茶香,一口气便喝下肚中。

“只有在你这才能清闲的喝茶。”顾衍感叹了一句。

言下之意,他倒是喜欢来韵云居,落得一身轻。

张氏又倒了茶,说道:“将军事务繁忙,妾身没法替你分忧,也就只能做这个了。”

做多大的官,就得承受多大的责,责任重了,肩上的担子也就多了。

顾衍摆手道:“谁说的,听刘管家说你为澂儿忙前忙后的,操了不少心,最近军中事务繁忙,我也没来得及细问,在澂儿的终身大事上,你一直仔细,之前说亲的倒是不少,你愣是一个都没看上,还有元岚的那个侄女,你看都不看就说不行,说说,哪家的姑娘竟入得了你的眼?”元岚是二夫人的名。

张氏把头偏向一边,故作生气道:“说的我很挑剔似的。”

顾衍握着她的手,声音一时软了下来,陪笑道:“好好好,是我口误,咱不气了。”

很难想象在战场上英勇杀敌的顾大将军,在张氏面前也有柔情的一面。门口守着的紫竹和若秋各自抿嘴笑了起来。

张氏也没真的生气,她转过身,面对他道:“二夫人那个侄女的事,你也不能怪我,她刚来提的时候,我特意让人打听了一下,安家的那位小姐可是刁蛮霸道的很,我们澂儿怎么能娶那样的女子进门。他是你唯一的儿子,将来是要接管整个将军府的,我当然得好好把把关,为他寻个贤内助,帮他分担解忧。”张氏又说起木家的小姐来,“这次给他说的亲事是吴州太守家的嫡长女,名唤笙歌,是个不错的女子。”

顾衍问道:“吴州太守,你是说木清礼家的女儿?”

张氏点头应道:“将军好记性,此女正是。”

随即,顾衍想了想,心下很快明了,说道:“吴州太守木清礼政绩清廉,在当地有一定的声望,教出来的女儿品性德行应该不会差到哪去,不过你的眼光素来就好,既是你中意的姑娘,那一定是门不错亲事。”语气听上去,他对这门亲事是满意的。

难得在以澂的事上,老爷的想法跟她是一致的。

张氏顺手将找的几个黄道吉日拿给他看:“妾身让孙媒婆询问过女方家的意见,是愿意将女儿嫁到我们将军府的,老爷既然也同意,这几个是成亲的好日子,妾身想请老爷给过目一下,给拿准个日子。”末了,她又补道,“澂儿的年纪也该是时候娶亲了。”

她心道,转眼都十八了,如果她不张罗着,还不知道要误到什么时候。也不知他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会不会满意这门亲事。他一向就不喜欢自己擅作主张的安排,不用说,他心里一定是不满意,不过这位木家大小姐,她是真心瞧对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