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殷亭(1 / 1)

我有一座新手村 束甲 1027 字 2021-03-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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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泽遍发归田令后,就像在油锅中泼了一碗水,整个清风山立即炸了。

嚷嚷着要与云泽决一死战者有之,闹着要归顺者有之,三十六计走为上,想要撤出清风山者也有之,总之各式各样的人物都冒了出来,一时间热闹非凡。

终于了闹腾了半个多月后,清风山近百位大当家齐聚一堂,开启了第一届清风山盗匪联合会议,会议地点,天马寨大聚义厅!

天马寨乃是清风山规模最大的一股盗匪,老少青壮加起来有近两千人,其大寨主殷亭传闻还一位三流武者,在盗匪中算是相当了得的高手了。

百路瓢把子齐聚一堂,听起来威风凛凛,但实际上面与想象相差甚远。

别说普通盗匪了,就是所谓的瓢把子、大当家不少都是面黄肌肉,看面色最近一段时间估计也没怎么吃过肉。

事实上,这些盗匪确实也像饥民多过匪徒!

上百人缩在破破烂烂的聚义厅内,吵吵嚷嚷,人言鼎沸,却怎么也讨论不出一个确切的结果来。

放眼望去,甚至有不少人蹲在墙角打瞌睡!

殷亭望着眼前纷乱的场面,太阳穴一跳一跳的,尤其是听到两位盗匪头目商议中午天马寨会不会管饭,若是管饭一定多吃一些的时候,殷亭差点没忍住掀桌子。

作为天马寨大当家,殷亭虽然早就知道清风山盗匪不堪大用,但今日见到这种场面,还是把他气得够呛!

殷亭并不是清风山本地人,确切的说,他都不是兴州人。

认真说起来,他还颇有几分来历。

殷亭早些年有幸拜入超级宗派千佛寺,在千佛寺中习武。

千佛寺历史悠久,早在武道复兴之前就是佛教圣地,每年各地不远万里前来朝拜的人络绎不绝。

武道复兴之后,千佛寺更是狂奔突进,一举成为天下第一宝刹,寺中高手众多,实力强横,武乱时期甚至一度掌控两州之地,建立了地上佛国。

后来厉百川亲自去千佛寺,与寺中与诸多大师“辩经”,一连在千佛寺停留了六天。

没人知道这六天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厉百川本人不说,千佛寺对此也是三缄其口,只不过厉百川下山之后,朝廷下诏,将千佛寺所属的山更名为千佛山,同时将整座山和周边三十里范围的土地全部划拨给千佛寺,作为千佛寺的“佛田”。

同时,千佛寺将势力从二州之地全部撤出,已经建立的政权也全部移交给官府。

这是厉百川自出道以来第一次妥协!

天下人都知道,第一位晋级宗师的武者是厉百川,他同时也是第一位晋级大宗师的武者。

而天下第二位大宗师级高手就是千佛寺佛子——青叶法师!

千佛寺在天下的地位可想而知。

殷亭早些年家境富裕,且有礼佛的习惯,家中收藏了不少的佛经。而后一个偶然的机会,殷亭得到了一部古经,在经书的夹页中发现了一部武学秘籍!

毫无疑问,殷亭运气爆棚,发现了古武遗武。

然而,很尴尬的是,殷亭看不懂这份武学秘籍的内容,至于修炼更是无从谈起了。

手中明明有宝物,却始终无法发挥出应有的作用,这让殷亭急得抓耳挠腮。后来几经考虑,殷亭决定求助声誉很好,且有宗师级人物坐镇的千佛寺。

说明来意,献上秘籍,殷亭果不其然的受到了千佛寺礼遇,甚至见到了千佛寺的流云方丈。

流云承诺,将组织人手,全力破解这份古武遗武,同时还收殷亭为记名弟子,准许其在千佛寺中修炼。

殷亭大喜,一面安心修炼,一面等待破解结果。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殷亭渐渐发现了不对劲,流云方丈虽然收了他为记名弟子,但似乎并没有传授高深武功的意图,仅仅教授了一些粗浅的入门功法,还美名其曰打牢基础,甚至他连见流云的次数都屈指可数。

此外,每当他询问古武遗物破解进度时候,千佛寺一方要么是敷衍了事,要么直接避而不谈。

慢慢的,千佛寺甚至连敷衍都懒得敷衍了,对待殷亭的态度也变得恶劣起来。

察觉到不对劲的殷亭当机立断,偷了一本武学秘籍,然后逃出千佛寺。

很快,千佛寺宣布寺中出了叛徒,盗走了重要经文,在全天下悬赏。

紧接着没过多久,千佛寺又宣布,他们在整理历代方丈著作的时候,发现了一部古武秘籍,经过整理,最后这份秘籍成了千佛寺六大护法神功之一的不败金身!

殷亭直到消息后恨得牙痒痒,对千佛寺那帮秃驴更是恨不得生食其肉。但形势比人强,他只能隐姓埋名,跑到兴州这穷乡僻壤,躲避千佛寺的追杀。

他本人手里倒还有一份不败金身神功秘籍,乃是将原版交给千佛寺时候留了一个心眼,抄录了一份。

但缺乏相应的知识储备,他对这这部秘籍苦苦研究了这么多年,仍旧一头雾水。

反倒是凭借逃跑时顺手偷的那本菩提心法,殷亭磕磕绊绊,勉强踏入了一流武者的门槛,但与千佛寺这样的庞然大物完全没有可比性,他甚至不敢暴露一流武者的力量,生怕引起外界怀疑,招来千佛寺的人。

殷亭在清风山已经扎根六年了,期间还娶妻生子,有了一个儿子。他甚至想过,若一切顺利,今后就忘了千佛寺,也忘了不败金身,告别过去颠沛流离的生活,就在清风山彻底安定下来。

然而,云泽的到来彻底打乱了殷亭的部署,尤其是《归田令》的下达,更是让殷亭陷入了两难之境。

“都吵吵什么?有什么可吵吵的?他们那就一百来号人,我们这加起来数万弟兄,就是一人一口吐沫都能淹死他,何必理会那什么鸟归田令?兄弟们在山上自由自在不好吗?”

就在殷亭被眼前可笑的场面气得有些肝疼的时候,聚义厅大门突然被人踹开,一位脸上带着伤疤的大汉踏入大厅,狠声说道。

殷亭眉头一皱,起身道:“刀疤,我们没邀请你,这里也不欢迎你,请你离开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