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王世子兄弟间的斗法,文玉儿一概不知,安安稳稳的睡个好觉。
第二天一早,文玉儿刚刚起床,推开门就见外头站岗似的,站了三个人。
文玉儿微哂,这高泽为了出头也是蛮拼的,昨天摔的像死狗一样,这么早就到她院子里报道来了。
“二公子,这两位是……”
三个人中只有高泽是见过面的,其他两个眉眼和高泽稍稍有些相似,文玉儿猜着应当是高泽的兄弟,不过做人不能太聪明了,适当的时候还要给点机会,给别人表现表现。
高泽不情不愿的撇了撇嘴,指着紫色团云花纹,个子稍矮一点的,“这位是我三弟。”
说完又指着旁边个子稍高,穿一身银色衣袍的道,“这是我四弟,他们两个奉父王之命,协助我搭建制药作坊。”
高泽连两人姓名,都没有向文玉儿介绍,可见心中是多么的不情愿!
文玉儿点了点头,无端又搅进来两个,这潭水真是越来越浑,越来越有意思了,人却站在院中没动,等着高临那货出来,在别人的地盘上,少了这个保镖去哪里都心里不踏实,虽然身上穿着避弹衣。
这时,那位四公子迫不及待道,“今个要去选个好地方建作坊,只怕这一天有的忙了,宋大人还是快些吧!”
文玉儿勾勾唇斜了他一眼,这位四公子倒是蛮有趣。
同时似笑非笑的瞥了高泽一眼,高泽果然不高兴,一张脸黑得能够滴出墨来。
此时正好高临出来了,文玉儿道了一声,“走吧!”
倒好像是,她听了老四的话,高泽就更不高兴,转念一想,这事也怪不了“宋玉”,对于她来说,他们兄弟三人都一样。
还是要怪老四,父王让老三和他从旁协助自己,可是这老四一点都不懂得,“安分守己”四个字什么写,越俎代庖的自作主张。
这样下去对他来说太危险了,得想个什么办法,把老三老四挤走才是。
一行人出了门,伺候的小厮们忙带着茶具点心跟上。
先在城东一开阔处,选中了一块土地。
“宋大人,你觉得此处如何?”选中此处的三公子,得意洋洋的问文玉儿。
为了选择作坊的建造之地,昨天晚上他对着舆图,做了半夜的功课,总算找到这么一个令人满意的地方。
地方够大,视野开阔,有个什么风吹草动一目了然,并且交通也方便,将来成车成车的神药,往外拉都不用另修马路。
哪知文玉儿还没开口,却遭到了高泽和老四的一致反对。
“不行!”
高泽说道,“这地方虽然宽阔,交通方便,可是处在闹市之中人多眼杂不够隐蔽,把不齐哪天被别有用心之人混了进去。”
老四也不甘落后,“最最重要的是,咱们的作坊是偷偷建的,绝不能让京城的皇帝知道,你这样大摇大摆的放在这里,岂不是等于大声的向皇帝宣告,我们也建神药作坊了,赶紧来封了吧!”
虽然前呼后拥的跟出来一批,可是能做主的也就他们兄弟仨,如今两票对一票,对三公子也值得恹恹的放弃。
转到城南,那位四公子选中了一处房舍,高泽皱着眉头还未开口,老三就先开了腔,“我记得这一片,都是四弟妹的嫁妆吧?四弟这是准备假公济私?”
老四:“……”,这老三没事记性长这么好做啥?
肥水不流外人田难道不行吗?
高泽觉得火大,原本是他一个人的差事,这两人掺和进来不说,老师居然还想着,中饱私囊,用这破院子捞公中的银子,到时候名声和票子都归了老四,他累死累活还剩下什么?
于是这一处也叫大家给否决了。
后来,高泽又选择了一块交隐蔽的地处,只是那个地方在贫民区里头,垃圾比较多,还未走近臭轰轰的味道就扑鼻而来。
老三老四用帕子堵着鼻孔,再不肯前进一步,瓮声瓮气道,“你想熏死我们啊,这破地方是够隐蔽,只不过只怕作坊没建起来,人就都被熏死了,不行不行,快换个地界。”
“哎呀,我不行了,得出去透透空气!”
说着两人转身跑了。
就这样在城中转了半天,不管找到什么地方,只要有一个人提出来,其他两人必定反对。
眼看着天过晌午,各怀鬼胎的三人,也没找到个让大家都满意的地方,既然城里不行,兄弟三人一致决定去城外瞧瞧。
文玉儿一直跟着他们兄弟仨看戏,只差没掏出一把瓜子来磕了。
在城外又浪费了半天的光阴,仍然一无所获,夕阳西下,兄弟三人恹恹的回城而归。
一行几人刚从侧门而入,门房就叫住了高泽,“二公子,满月楼的香香倌人差人等你很久了。”
老三老四立即打了声呼哨,老四挤眉弄眼的调笑,“二哥真是春风得意马蹄急呀!难怪着急的要回府,原来有小美人在等着呢!”
老三更是过分,“四弟,你就别羡慕了,二哥在这方面的本事,咱兄弟是学不来的。”
今天一天诸事不利,刚进门又遇上这档子事,叫这二人好生的取笑了一番。
黑着脸对门房道,“什么满月楼缺月楼的,通通给老子轰走。”
香香在满月楼里望眼欲穿,等了半晌才见那侍女,蔫头耷脑的回来了。
“怎么样?”香香饱含期待的迎上去。
有多少名门仕子,达官贵人想见她一面而求而不得,并且高泽又是风流成性,经常的流连各大花楼,是以对自己的主动邀请很有把握。
侍女吞了吞口水,“二公子……最近在忙,忙着建制药作坊,所以……”
香香挥挥手,立即打断了她,“这意思,就是人没请来喽?”
侍女吓得缩了缩肩膀,旁人只知道香香娘子貌美如花色艺双绝,只有自己这个近身伺候的,才知道她的脾气有多么的吓人。
香香一瞧侍女缩头缩脑的模样,眼中闪过一丝不耐,“没关系,既然二公子有事要忙,那咱们就等着,等他不忙的时候再去请。”
反正宋玉就在那里,暂时也跑不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她不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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