判之琏他们家的农庄很大,现正当为地球上的夏天,住在旧美洲区一带的他们,家里主要生产粮食,小麦,玉米等都是主要作物,另外还有养牛场及每次都生产各种桃子的桃子园。
[ 漠,昨天我们家的採收员採了满满四大卡车的桃子喔,很香喔,吃起来超甜,就好像吃到漠一样 ] 判之琏带着一高一矮的两人走过宽敞的走廊,他们家不高只有两层楼,但佔地广大。
[ 真的假的,那我也要吃。 ] 木延知道美洲区有些地方生产水蜜桃,甜桃,黄桃等各式各样的桃子,现在刚好是盛产季,应该可以趁机大吃一番。
[ 放心,让你吃得饱饱的。 ] 判之琏忍不住还是揽住剎绝漠的肩膀,头靠在对方颈肩。
[ 琏别这样 ]虽然没有别人,但剎绝漠总觉得会被尊看到的感觉,而且判之琏alpha的味道也很强势,靠这幺近他也是会被具侵略性的alpha信息素所折服。
见怀中的漠抗拒着自己,判之琏抱得更紧了,还轻咬了下对方耳垂一下,因为自己alpha的信息素的压制,漠有些无力挣扎,红着一张脸,开始臭骂出声。
[ 琏!放开,你别这样!把你的信息素收起来! 不然我跟木延会受不了的... ] 剎绝漠努力地推着比自己高半颗头的判之琏,但对方无动于衷,又轻咬了他的耳垂第二下。
[ 琏!!! ]
本来低语改成大吼,着实地把走在前面的木延吓了一大跳,他转过来的时候只见到漠气喘嘘嘘,脸红红的,而判之琏两只手向后枕在自己的后脑勺好不惬意,对他笑了下。
[ 你们干嘛?我们的房间呢? ] 木延看不出端倪,只感受到琏的alpha信息素好像瞬间高涨,不过现在收到得乾乾净净,反而漠的信息素有些紊乱。
[ 来走这边 你们住这间,有两张单人床,从这里的窗户可以看到海,但是那是悬崖喔,你们不能乱跑去喔,要去玩水我可以找时间带你们去安全的地方。 ] 看到木延兴奋至极的眼神,判之琏
皱了下眉,有些不好预感,赶紧叮咛道。
他们来到农庄后已经中午过后,剎绝漠盯着窗外直射的炙热阳光,有些对户外活动怯步,不知道为什幺今天不想出门,就只想躺着睡觉,木延在叽叽喳喳的时候,他一放鬆就忽然一阵睡意袭来,可能是坐车的劳累吧。
[ 我想睡一下,小木我睡这张床好了。 ]剎绝漠觉得自己眼睛都要闭起来了,最近这一两个礼拜,自己老是想睡,觉得身体很疲累。
[ 漠,不要睡了啦,每天都睡,我们出去採桃子好不好 ] 木延小脸上都是失落,整理着自己的行李嚷嚷着,而因为做水疗的时间到了,判之琏交给他们磁卡钥匙后就离开了。
[ 我以前採过好多次了。 ] 剎绝漠拉过枕头侨了个舒适的角度,随身的一小袋行李,随意地丢在旁边的床头柜上。
[ 这样不算啦,漠那是你以前,我又没採过,我也想吃漠的桃子!!! ] 木延扑到剎绝漠的床边,伤心的说道,并想用撒娇的方式逼迫对方答应。
[ 那不是我的桃子...琏说他明天会带我们到处绕绕...等等晚餐再叫我....木木别吵,我真的好累.... ] 垂在枕头边的手臂被木延拉的甩来甩去,但剎绝漠仍不敌睡意,就在木延眼前睡着了..
木延知道剎绝漠很累,但怎幺常常很累,真的不太对劲,想了想也没想到一个出口,看着眼前又睡得很沉的剎绝漠,伸出手帮他把被子拉好,空调转成舒眠,叹了口气有些奢望的看着窗外的景色,躺在自己床上还是睡不着,最后决定要在农庄里探险,反正判之琏说他们的卡片哪里都可以去,可以去走走,怀抱着某种心思,木延轻轻的带上门。
睡梦中的剎绝漠又梦到小时候的场景,那时候他们才刚读到联邦政府规定的地球人民的教育所学校,他那时候他才12岁,刚从教育所第一级毕业,升上第二年级时他们的分校转来一点美洲混血的判之琏,个头小小的他,那时候才到他的肩膀。
回朔到十二年前,教育所二级生的教室内。
[ 我叫做剎绝漠! 他是我的未婚夫尧亦尊,我不准你接近他。 ] 小小年纪的剎绝漠非常猖狂,转学生一来,就马上给他下马威,一手推了过去,判之琏没有对方强壮的身体立刻飞了出去,撞到墙边。
[ 谁要接近他啊?这幺丑! ] 判之琏摊在墙下,看着比他高比他强壮的班上的头头剎绝漠,立刻不屑的朝地上吐了口血沫,刚刚那下他不小心咬破自己的舌头了。
[ 他哪有丑,我喜欢他!他是我的未婚夫! ] 剎绝漠又撞了下刚坐回椅子上的判之琏,对方扑的一声又摔到地上,短裤下的膝盖有些擦伤及撞伤的瘀青。
[ 你可不可以不要推我,你还没长大吗? ] 判之琏爬起身的同时看到坐在教室另一头有着一头深蓝色长髮的人转过来偷看他们,教室一样闹哄哄的,没有人注意到他们,毕竟这堂课是自习。
在看了一眼那个被旁边这个讨厌鬼喜欢的什幺尧亦尊的,说实在真的真的很可爱,还没长开的小脸,水灵灵的,长大了一定是个美人,可惜配上了他旁边的人。
[ 不准你说尊丑,他很漂亮,他是我的! ] 见老师开始注意他们,剎绝漠收敛下来,皱着脸警告座位在他隔壁的判之琏。
[ 他很漂亮就是你的吗?那我说你很漂亮你就是我的吗? ] 判之琏看着对方幼稚的嘴脸,开始反唇相讥。
没想到对方因为他随口一句话红了双颊,开始支支吾吾,眼神有些慌张。
[ 我哪是你的! 我又不漂亮! 你敢乱说我就揍你! ] 剎绝漠在学校不管是在课业还是战斗上出色的成绩,此时竟然跟不上他慢熟的心智。
[ 哼,你还没分化吧,你又知道自己配得上他了! ] 判之琏撑着头无奈地对着剎绝漠说道,并用手敲了一下对方的桌子。
[ 你也还没分化啊,难道你想抢我的尊? ] 剎绝漠又把椅子拉近了些,他不想气势上输了一个第一次见面的家伙! 从远侧看只觉得这两个学生只是在趴睡顺便讲悄悄话,老师看了看又把视线重回手上的光板电脑。
[ 拜託,我谁都不认识,这个教室我只认识你,剎绝漠,我干嘛去抢你的尊,有没有毛病啊!] 判之琏觉得自己要被打倒了,这个讨厌鬼怎幺这幺单纯。
知道转学生没有这个意思后,剎绝漠顿时鬆了口气,自从判之琏一走进来,那长相挺俊的,而且他看到尧亦尊眼神一直盯着他转,很是好奇,就很嫉妒。
感受到教室另一方投射过来的视线,剎绝漠立刻转过头想要抓住对方的视线,但那视线见他看了过来又有些慌张的收了起来,背上有些发汗。
[ 哈哈,有人自作多情。 ] 判之琏看着对方刚刚的尴尬窘境,忍不住笑了出来。
[ 判之琏! ] 剎绝漠有些恼怒,冲动的他,握紧拳头就想朝那嗤笑的脸赏过去,但那动作立刻被台上的老师看到了。
[ 剎绝漠!你敢再欺负同学,我就跟你父亲说! 去外头罚站! ] 老师在台上大力的拍了下桌,命令班上的头痛人物停止残害同学的动作。
这刚好是最后一节课,判之琏走出教室门口,向仍是愤恨地瞪着他的狮子同学,挥了下手走了出去,眼底的嘲笑差点又让人暴冲。
[ 尊等我,我们一起走。 ] 剎绝漠见尧亦尊也要离开教室,便拉着纤细的手臂要求。
尧亦尊天人交战着,他很不喜欢跟剎绝漠相处在一块,但是又不好意思先走,但看到老师在剎绝漠背后凌厉的眼神,只好匆匆匆离去。
剎绝漠怀念着手上那握住的感觉,满足的笑了下,冷不防被老师的一个大暴栗敲在他头上,发出了一声脆响。
[ 以后再这样我就真的告诉你父亲。回家回家。 ]
一听到父亲剎绝漠就瑟缩了下,如果父亲知道一定会非常非常生气,可能又要被关在房间里,禁闭个一天吧...父亲不会打他,但是会把他关起来叫他冷静思考为什幺犯错等等,父亲真的很严格,虽然父亲很忙经常不在家,但是只要他在家他都会如坐针毡。
剎绝家,要搭漂浮公车才会到,眼看公车要开走了,剎绝漠急急的赶着,走进小巷想要抄近路,没想到一转弯撞上一群刚从死胡同走出来的年约17岁的教育所三级的学长,领在前头的人手上甩着一个皮革製的皮夹,里头的学生证恰巧就因为碰撞下掉了出来,剎绝漠看到的是判之琏的大头照...
眺向人群后方有个衣服被扯得破破烂烂,全身髒兮兮的人畏惧的缩在大垃圾桶堆旁边,一边的眼睛是很深的乌青,整张脸也被打得又肿又红,都快看不出原来的脸了,整个人害怕的抖着。
[ 干,你们干嘛打我同学!把他的钱还来! ] 剎绝漠接受完讯息后,立刻做出决定,大力的推了下比自己还要高些的学长,生气的大吼。
[ 我劝你不要管,好好送他去医院吧! ] 那学长们约五个人,手上拿着一叠从皮夹中抽出的钞票,高兴的分红,顺便丢了一张在愤怒的剎绝漠头上。
对于才二级生的剎绝漠暴怒,三级生跟本没在心上,当作小猫在乱叫,后方几个人又朝地上的判之琏踢了好几脚嘻笑道。
[ 这小子好有钱!!! 不想受苦刚刚就要早点把钱交上来! ]
听到那鞋子踢在肉跟骨头上的闷声,剎绝漠面色铁青起来,拳头握的死紧,他看到判之琏闭不起来的嘴巴有一堆血,地上还有被打掉的一颗牙齿。
[ 滚开!该死的! ] 操起墙边的歪曲的被淘汰的废弃铁棍,剎绝漠不怕死的朝人群冲去,第一下就打中领头人,顿时那领头人的额头上冒出了血,见自己老大被打,一群人份拥而上,跟单枪匹马的剎绝漠打成一团。
不断的有血珠甩到地上,不少喷溅到了靠倒在地上的判之琏身上,有些绝望的他,使劲地想爬起来但身体完全使不上力,他的腿扭伤了而且右手好像脱臼了,胸腹上也是一抽一抽的疼,刚刚被踹了好几脚,都数不清了。
判之琏耳边充斥的扭打声,渐渐地安静了下来,不知不觉天空开始下起雨来,有些大的雨势沖刷着他身上的血跟泥土,好不容易再左眼上的血汙被雨滴沖开后,努力的挣开着想看清楚现在情况,结果他看到的却是是一只朝向他摊开的血淋淋手掌。
面对他的是额头不断渗着血,一只眼睛也被打的张不开,身上还有一些扭打造成的伤口的剎绝漠,见他还有意识,那嘴角欣慰的列了开。
一下子他被提了起来,被揹到背上的判之琏连一句谢谢都说不出口,因为他整个嘴巴都是肿的,但是靠在那蹒跚的宽背上吸闻着两人交错的血腥味后,在眼眶打转的泪随着雨滴滴落在那温热肩膀上,大雨中仍无法掩盖判之琏如释重负的呜咽哭声。
左手没办法正常举起的剎绝漠,用右手圈住判之琏的身体,揹着他一拐一拐的往漂浮公车去,听到背上那哭声,咬了咬唇,不知道该怎幺安慰对方。
[ 不要哭了!丑死了! ] 这是剎绝漠挤了好久才终于挤出的话,闻言背上的哭声更大声了,像是把刚才的害怕全都释放出来一样,能动的手跟脚紧紧地攀住他。
两个人都没有带伞,在雨中走着,因为怕被父亲发现,剎绝漠忍耐着疼痛揹着判之琏朝漂浮公车站附近的医院而去。
经历了这一刻,两人就变成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还一起请假在医院躺了一个礼拜,尤其是剎绝漠的左手还轻微的骨折,加上父亲的震怒,一个礼拜还没结束就又被抓回家,好好反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