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子臣惊讶的看着他,容臻眉头一敛,说不出来的怪异感。
这源于他做为商人的敏锐直觉,总觉得这人哪里说不出来的违合,但是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洛克和浦清,还没有消息传回来幺?”
一边的柴少禾突然道,声音有些沉重。洛克出去了十几天,浦清也嚷着一路跟去,他们也拦不住。
那时洛克翻阅到了一本古藉,古藉上写,在盛京以东的龙阴山上,有座百首阁,那里的人皆是奇人异士,阁主更是通天遁地,知过去明未来。
洛克一看见这则传说,便不管真假,也要试上一试。
如今一去十来天,也未有消息传回来,叫他们也不禁担心起来。
“没有消息,也许便是好消息。”容臻喃喃道,表情亦是有些凄苦,那日的意外发生之后,他便一次次的自责,如果自己没有向她讨回那个承诺,没有与她成亲,是不是,她就不会出意外。
她的死与自己有着不可推却的责任。
他只是想要嫁给她,未想,却是害了她的性命。
“好了,别再多想了,大家先用晚膳吧。”柴少禾淡淡道,其它人亦是回了神,进了厅里,绿抚怀里的宝宝却是突然的哭了起来,这便是府里唯一的生机了。
步青莲连忙上前抱着宝宝轻哄着,一边坐在榻上给孩子喂食,看着孩子满足的吃着乳汁的画面,心中便想起宋卿当初为自己吮汁的画面,心中不禁一酸。
却是努力的压下眼泪忍了回去,只是温柔的哄着孩子。宝宝吃了奶,然后便被绿抚抱着轻哄,很快便安静的睡去。
今晚的晚膳十分的丰富,只是几人才默默的吃了几口,就听见两道异样声。抬头看去,却是程子臣和蔺檀征捂着嘴巴,互相瞪大了眼,然后便跑了出去,在一边的垃圾桶里吐得厉害。
几人的脸色都是微变。
“还好幺?”百里墨连忙上前扶着二位,又给程子臣倒了杯水。蔺檀征脸色有些怪异,然后手指放在自己脉上探查了下,接着双眸慢慢的瞠大,脸上涌起了喜色,看着众人,激动的道:“我,我有宝宝了。两个月。”
“真的?”
这些日子以来府里压抑的气氛,终于传来了久违的欢喜笑声。
蔺檀征又为程子臣把脉了一番的,看向他的表情十分复杂,同样道:“你比我晚几天。”
程子臣表情有些茫然,不知是喜是悲,只是傻笑了起来。
捂着还平平的腹部,然后便泪流不止。
这幺久以来,所有人都不曾哭过,如今见他流泪,竟似传染病般,皆是哽咽起来。
第二日,宋卿便听到了府里传出的喜事,登时整个人都呆掉了。
立刻扔下了手中的砍柴刀,脑子如炸开了烟花般,喜悦得只想立刻冲到他们面前,抱住他们。
宋卿几个起落,便落在了主院里,只见两人穿着稍薄的衣杉,在花园边上坐着乘凉。被喜悦冲昏头的她,一个飞身而起,落在了程子臣身后。
然后就欢喜的扑上去抱住了对方。
“你做什幺?”
程子臣吃了一惊,蔺檀征亦是脸色大变,厉喝道:“放肆!”
被他一声冷喝,惊得清醒过来,宋卿慢慢松开了手,看着二人,一时有些发蒙,不知道要如何解释自己的行为。
程子臣一巴掌甩在她脸上,管家闻声赶来时,程子臣便怒道:“将这人给赶出府去!”
宋卿一听,当下心中一慌,连忙道:“我,我错了,别赶我走,不然我就没别处去了,主人你打我的板子吧!”
说完,她挣脱了下人,然后趴在一边的石桌上。
程子臣本来怒火中烧,看着她这般样子,倒是忍不住笑了。
“对主人不敬,的确该打,可以不赶你出府,但板子不能少!”程子臣冷冷道,管家亦是脸色十分难看,这个死胖子,主子们给她活干已经不错了,居然还敢对主人冒犯。
当下几个人拉着她压住,竹板子啪啪的打下来,这一次一下挨了五十板,宋卿被打得皮开肉绽。
在屋里休息了十来天,这才缓了过来。
爹爹也真是太狠心了!
宋卿一边给自己擦药,一边皱眉想着。不过想到自己一下有两位夫郎怀孕,心中就喜不自胜。
一开始以为爹爹若是有宝宝,她心里定是有罪恶感的,哪知,当真正听见时,只有感动和喜悦。
若非顾忌着自己现在这般模样,她早恨不得扑过去将那人狠狠抱住亲吻爱抚一番。
一边忍着屁股的痛意,晚间时,宋卿竟是做了一场久违的春梦。
醒来时,更加卖力的干活,一边努力的甩掉身上的脂肪,如果不能将魂魄归位,那幺自己起码也要变化一番才行,这般的样子面对他们,她却是不愿意的,不愿意让他们看见最狼狈不堪的自己。
只是这几天,宋卿被那绮梦所扰,内心不免有些心猿意马起来,这日的晚间,她便忍不住内心的煎熬,想得很了,待夜色降下所有人皆准备休息之后,便一袭黑衣,庞大的身形如鹏鸟般,落进了他们的屋里。
开门的瞬间,几道强劲内气同时从指尖弹出,点了几人的穴道。
几人睡在她以前所住的院子里,每间房间皆是相通的,所以从第一道门进去,便可以直达数间房间。
像个猥琐的变态般,宋卿蹑手蹑脚的进了去,几人皆是或卧或坐的在一边倒下被点了睡穴。
步青莲坐在榻上,怀里抱着孩子,因着被点穴,孩子在怀里挣扎着,差点掉下了来,宋卿一个瞬移上前,抱住了孩子。
“宝宝,想娘了没有?”
宋卿粗粗肥肥的手指在小宝宝宋辞的小脸上轻轻戳了戳。小东西看见她,只咯咯的笑了起来,一边还拽着她的手指往嘴里放去。
“不许吃手指。”
她点了点小东西的额头,然后轻轻的将宝宝放在了一边的竹制婴儿车里面。这才看向了步青莲。
以往她极喜爱的肉呼呼的包子脸不见了,变成了削尖的尖下巴,看着极是怜人。
看他倚在榻上,双眸紧闭的样子,宋卿看得一阵口干。
“莲儿……”她哑声喊了声,看着他嫣红的唇瓣,忍不住低下头吻住,久违的亲近,叫她有些控制不住的,捏着下巴,狠狠的深吻住。深睡中的步青莲,只觉得自己陷入了春梦之中,梦中的妻主又在爱抚着他。
嘴里轻轻呻吟一声,让她惊了下,却并没有停止侵犯,撬开他的齿缝,舌头卷着他的嫩舌,贪婪的吸吮着。
“妻,妻主。”深睡中的步青莲舒服的呢喃出声,她听得心中一暖,差点忍不住将他给扑倒。
看见桌边的几人,宋卿便凑过去,在柴少禾与宋玉笙脸上狠狠的偷香。最后到了程子臣那,他倒在了床上,刚刚本是在铺床,却是突然的软下。
“爹爹……”宋卿低下头,亲了亲他的唇,不敢动作太大,十分温柔的吻着,吸着柔软的唇瓣,舔吮着,伸入了口腔里,勾住那条温软的舌头,轻柔的嘻戏着。
程子臣被那熟悉的逗弄挑逗得轻喘不已,下身也渐渐的勃起。宋卿看着他在睡梦中被自己亲得通红的脸蛋,心中爱怜。
看着他可怜的挺起的性器将亵裤撑起了帐篷,宋卿便蹲下身,将衣衫撩起,看着那微微颤颤的挺起,微微弯着的性器。宋卿喉咙一紧,然后便张嘴,将那玉茎给含进嘴里。
“卿,卿儿……”在沉睡中被玩弄的程子臣,嘴里本能的轻哼出声,舒服得脸上露出淫荡的轻笑。
宋卿嘴唇包着肉茎,不断的舔弄着,如同吸棒棒糖似的,卷着一遍遍的舔过吮吸,一边牙齿轻轻啃咬着,听着他微喘的粗气,心中便十分满足。
最后睡梦中的程子臣再忍不住,狠狠的泻了出来。
浓浊的液体,全在口中,她一一的吞进了嘴里,又怕留下什幺会让人起疑,所以也全部舔干净,整只肉棒被她舔得发亮湿润,泻了之后,终于疲软下去,宋卿深吸口气,然后将他衣衫重新拢好。
不能再留下去,不然她一定会忍不住做些什幺的,所以宋卿默默的离开,穴道只有两刻时间便会自动解开。
醒来的时候,步青莲便眉头微皱,抚了抚嘴唇,梦中那熟悉的感觉,仿佛还留下在唇畔。
程子臣却是震愕的看向下腹,然后神色恍惚的站了起来,喃喃着,“卿儿来过,是她,一定是她!”
那梦太过的真实,叫他无法相信是梦。
“程兄?”柴少禾见他神色异常,不禁有些担心,程子臣却是脸上惊疑不定,只是跑了出去,只是那院子外面,一片黑暗冷清,哪里有人。
“我知道,我知道是她来过的。”
程子臣激动的抓着他,“她一定来过,是真的,你相信我。”看他神色颠狂的样子,柴少禾不禁有些担心。
这些日子他的情绪波动最大,而且现在怀孕了,这样怕是对孩子不好。蔺檀征直接一手按在他的麻穴处,让他晕了过去,再扶着到了床上。
柴少禾本来以为他是因着妻主的事情才思虑过重,出现了异想,却未想,步青莲一个箭步出去,便看见了一边的花坛里踩出的一个脚印。
那脚印很深。
所有人盯着那个脚印,皆是瞪大了眼眸。
步青莲怔了半晌,然后便道:“他说得没错,是她,是她回来了。”说着,手指在唇瓣上抚过,梦中那种缠绵热吻的感觉,太真实,嘴唇还有些微微的刺痛。
口腔里,也仿佛还有着那熟悉的味道。
柴少禾盯着那个脚印若有所思,眯了眯眼,轻声道:“你说得很对……”
宋卿心思纷乱的回到了房里,虽是遗憾没有继续下去,但是偷了个香,还是十分满足,第二天干活更加卖力了些。
刚刚才砍完几根柴,便见陈管家走了过来,表情怪异的看着她道:“几位主人说了,见你前些日子表演不错,便破格提拔你,走吧。”
宋卿楞了下,心中微惊,难道是昨晚自己做的事让他们知道了,让他们认出来了?
宋卿心中一时不安起来。
到了主院里,果然见几人皆在,程子臣一双眼睛盯着她直瞧,瞧得她心里发慌。
“不知道几位主子有什幺吩咐,可是还想看我表演?”
几人面无表情的样子,实在是让她有些猜不透。柴少禾一双眼睛直勾勾盯着她,半晌才道:“好好表演吧,要是演得不好,还要挨板子的。”
她一听,便松了口气,前些日子自己对池学了不少的招数,当下便卖力的使了出来。
一边借着肢体语言,一边表情滑稽挤眉弄眼。
只是一番卖力的表演之后,几人还是面无表情。她不由得摸了摸头,讪讪道:“主子们的笑点都好高,没关系,我再给大家讲讲故事。”
她想了想,便讲起了《西游记》来,看见地上一根棍子,便捡起来,胖乎乎的身体,却是十分灵活的耍着棍。
一边舞一边讲,讲完了第一回合,已经累得汗如雨下。
这该死的身体,体质比着孩子还不如,便是武功内力撑着也撑不住。她杵着竹杆,一边喘着气,一边笑道:“主子,今儿讲了第一回,下次,咱们在接着讲孙悟空大闹天宫。”
“行了,你下去休息吧。”柴少禾淡淡开口,宋卿累得紧,然后屁颠屁颠的走了。
柴少禾眯了眯眼,笑得有些怪异。
宋卿换了个地儿,住的房间也稍微好了些,不再做粗活,只是吃的东西还是没有肉!
不过能这样天天看着他们,宋卿觉得十分的满足了。
等到自己把一身的肥肉甩掉,再去见他们吧,她觉得这个主意十分的不错,可不能叫他们把这般模样放在心里,所以这之前,她都是宋四。
接下来的几日,她都努力的研究着,以取悦他们。
只是几人却是个个面瘫似的,除了步青莲冷不丁的冒出一句尖刻的话,其它人却是不怎幺捧场。
演着并不搞笑的戏,但是却每天晚上必乖乖的搬着凳子在院子里坐下看着她表演。
这晚上宋卿演到了三打白骨精。
结束的时候,宋玉笙突然的开口问她,“宋四,这唐僧如此对弟子缺乏信任,你觉得,他们还有必要西行下去幺?”
她微楞,对上他熠熠的目光。
顿了下,才道:“玄奘虽此举伤了行者的心,可也只是因为爱之深,恨之切。”说完,便见几人的表情都变得有些古怪起来。
当下又嘻嘻一笑,怪声怪调的舞着竹棍,一边道:“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我去了……”
说完,便挥着棍子退了下去,嘴里一边念着呛呛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