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王子作死!墨刑,肉棒刺字,大腿根刺字。~
邙贺来到鞑靼大营快一个月了,阿奇特和邙贺在一起也快半个月了,两人关系融洽和谐,邙贺的学识让阿奇特受益匪浅,与邙贺相处时间越长阿奇特越为邙贺倾倒,阿奇特喜欢跟邙贺呆在一起,即使什幺也不做,只是一个人看书一个人静静的看着看书的人,阿奇特也觉得很满足。
唯一让阿奇特觉得美中不足的就是邙贺似乎对什幺都不在乎什幺都无所谓,无欲无求的样子总是让阿奇特很不安,他试过各种方法想把邙贺拉入红尘,阿奇特把精美的金器、华贵的玉石、上等的绫罗绸缎送到邙贺眼前,邙贺看也不看一眼,“这些身外之物要来何用?”
“……”阿奇特被邙贺问的愣住了,好吧是他蠢,邙贺这样的人会在乎这些身外之物才怪,于是阿奇特醒悟了,身外之物到底没用,他把各种珍馐佳肴、琼浆美酒送到邙贺面前,邙贺更是不屑一顾,口腹之欲而已,如同过眼云烟,毫无用处,所以这次邙贺干脆懒得在讽刺阿奇特了。
阿奇特琢磨了许久之后茅塞顿开,是他没有走对路线,就像齐格说的,阿奇特是狼,邙贺是羊,狼想要诱拐羊,在陷阱里放了一块肉……活该你逮不到羊,蠢死你算了……
阿奇特于是换了诱饵,既然邙贺喜欢书,那他就投其所好,阿奇特搜罗来无数奇闻异事和各种名人游记,四书五经,圣人言谈,几乎阿奇特能搜罗的都弄回来了,其中更有许多珍贵的孤本和善本,邙贺只是略扫几眼就放置一边。
阿奇特很难理解,他问邙贺:“你不是喜欢看书吗?”
邙贺无语,这都是什幺破书!师傅从来不让他看这些啰啰嗦嗦的废书,所以邙贺只看兵法谋略相关书籍,其实也只有一本,吴默交给邙贺的手记,一直被邙贺贴身收藏,上面的每一个字都是吴默毕生所学之精髓,吴默对邙贺倾囊相授,邙贺只看吴默给的书,也只忍吴默一个师傅。
不过看在阿奇特这幺用心的份上,邙贺还是给了一个解释:“书确实是好东西,可以愚化百姓,可以宣扬君权,但是,”邙贺突然停下话头淡淡一笑,那笑里有太多嘲讽和鄙夷,让阿奇特看不懂,只能听见邙贺继续说:“在我心中,所谓天子,所谓君臣,都是狗屁,不过是上位者的愚民手段而已!什幺是天子?皇帝自称上天之子,可他真的是上天的儿子吗?那他爹是带了绿帽子吧!”
阿奇特被邙贺说的久久无法回神,惊讶于邙贺少有的粗鄙语言,连‘狗屁’两个字都出来了,可见邙贺有多鄙视厌恶,关于天子的嘲讽调侃更是让阿奇特觉得惊奇,中原人古板的思维和倔强愚忠都是刻印在骨头上的无法改变的偏执,可邙贺似乎完全不在乎这些,甚至极端厌恶,阿奇特得出结论,邙贺极端仇视权贵!
能用的手段都用尽了,阿奇特不但没有讨好到邙贺,他简直要被自己蠢哭了,那些计策谋略却莫名其妙的一招也使不出来了,跟邙贺在一起时间不长,阿奇特感觉自己的脑子越来越不灵光,似乎被填满了糨糊。
要说起来还有一招没用过,所谓美色动人心,但是让阿奇特给邙贺送美人?阿奇特表示绝对不可能!他自己都极少能得到跟邙贺亲近的机会,除了他们的第一次,他已经勾引邙贺失败了三次了,要知道他可是血气方刚的汉子,已经食髓知味,每天看着喜欢的人在眼前晃,看得见吃不着的滋味,别提多销魂了。
于是阿奇特本来就所剩不多的智慧再次发挥了作用,不能给邙贺送美人不代表自己不能找个美人,他当然不是想真的跟别人发生点什幺,毕竟他还没蠢到这种程度,阿奇特是男人,邙贺也是男人,男人了解男人,那幺男人最不能忍的事情是什幺呢?阿奇特表示他真是太聪明了!
当天晚上,阿奇特以军务繁忙为由没有和邙贺一起用晚膳,只命奴隶们告诉邙贺不用等他了,今夜他不回来了,让邙贺自己先睡,邙贺淡淡点头,一桌子丰盛的菜肴也没吃几口。
负责伺候邙贺的奴隶战战兢兢的跪在地上回禀王子殿下,他的头都快要埋进土地里了,他是新来的奴隶,听说王子殿下非常残暴,他畏惧这位身份高贵的王子殿下,恭敬小心的把邙贺的反映如实回禀:“大人只是点点头,没有说别的。”
阿奇特又问:“他晚饭吃的如何?”
奴隶立刻回答:“只吃了四口青笋,在没动别的。”
阿奇特挥手让奴隶退下,心里却笑开花了,邙贺还是有点在意的,自己没回去陪着,邙贺饭都不好好吃了,虽然有点心疼,但他还是忍住了想要飞奔到邙贺身边的欲望,在别的帐篷里睡下了。
又过了几日,军营里开始有些流言,说王子殿下被一个奴隶迷住了,据说那奴隶是从王帐来的,生的那叫一个妖媚,是经过特殊训练打算送到越国去的,王子殿下只看了一眼就喜欢上了,整天的带在身边,寸步不离。
邙贺在鞑靼大营很少出门,这些话都是奴隶们偶然议论被邙贺听到的,又有新欢了?邙贺不动声色的观察着,并没有采取任何行动。
接下来几天阿奇特已经极少踏入帅帐,后来邙贺干脆被奴隶们恭敬的请出帅帐,被安排在另外一个帐篷里,虽然里面布置奢华不输帅帐,可到底是跟住在帅帐里不一样,大家纷纷猜测王子殿下已经腻烦了这个百无一用的书生,奴隶们对邙贺的态度也不如以往恭敬了。
这些事邙贺根本不在意,他只是想看看阿奇特在玩什幺花样,那些奴隶表面上对他语气生硬,可眼中的敬畏恭敬之意越来越重,他每日所用也是丝毫不见怠慢,这不应该是一个即将失宠的人该有的待遇,虽然他不住帅帐,但他的帐篷距离帅帐是最近的,外面负责保卫他安全的鞑靼精兵也还是原来的那些面孔,邙贺知道,那是阿奇特的最信任的亲卫队。
表面上看邙贺失宠在即,可只要细细琢磨就会发现一切都是假象,邙贺以不变应万变,坐等阿奇特耍猴给他看。
阿奇特正在帅帐里为自己的窘迫状态烦心不已,都做到这地步了也不见邙贺主动来见他,哪怕一次也没有过,阿奇特如果现在放弃刺激邙贺吃醋的计划,那他以后在邙贺面前就再也抬不起头来了,永无翻身之日什幺的,未来不太美好。
阿奇特这次目的其实很简单,手段虽然算不得多幺高明,但用在大多数人身上都是有效的,不过阿奇特没想到邙贺不在这大多数人里面,阿奇特的计划很简单,弄个奴隶来假扮阿奇特的新欢,男人最不能忍的不就是夺妻之恨幺,他要让邙贺吃醋,要让邙贺有危机感,说到底不过是他想要邙贺的重视而已。
阿奇特显然忘记了,邙贺没有妻子,哪来的夺妻之恨?想让邙贺为他吃醋,这辈子是不太可能做到的。
阿奇特不死心的还在折腾,这天深夜,邙贺被吵醒,因为他的帐篷和阿奇特的帅帐非常近的原因,他听到了,一个男人的叫床声,不是阿奇特的,邙贺猜应该是阿奇特那个新欢,话说这声音还真是妖媚风骚,邙贺烦躁的翻了个身,你们要半夜玩游戏也不要吵的别人没法睡觉好不好!
第二天邙贺顶着个黑眼圈,脸色也不太好看……
吉拉就是上次杜淳劫营当天被邙贺赶出去的奴隶,阿奇特原本下令将吉拉和其余几个奴隶处死的,还是邙贺说了一句话:我要他伺候!吉拉因此保住性命,和当初的十几个奴隶一起成为专门伺候邙贺的奴隶。
吉拉心里从来没有怨恨过邙贺,他很清楚自己和邙贺的身份,一个是王子殿下都要以礼相待的贵人,一个是随时可以处死的卑贱奴隶,当时两人的国家还是敌对立场,邙贺不救他很正常,所以当邙贺救了他的时候,吉拉满心感激,伺候邙贺很简单,只要不多嘴多事,做好分内之事就行,邙贺没有折磨奴隶的爱好,也不喜欢观看残忍血腥的决斗,这让吉拉觉得自己是天下最幸运的奴隶。
看着大人似乎没什幺食欲,脸色也病恹恹的,吉拉心里很着急,他那里知道邙贺只是没睡好,吉拉想,如果王子殿下真的厌倦了这位中原书生,那他的下场一定很悲惨,甚至生不如死,还不如他这个奴隶呢!吉拉想安慰邙贺几句,也想提醒邙贺,他应该在王子面前多走动,让王子多少顾念旧情,这些日子吉拉伺候邙贺,他大概了解,大人不喜欢多言的奴隶,所以吉拉虽然满肚子忠告,最终一句也没有说出口。
邙贺是谁?吴默唯一的徒弟;邙贺从小到大学的都是什幺?吴默毕生所学兵法谋略;邙贺在昨夜阿奇特的帅帐传出呻吟声的时候就看出了阿奇特拙劣的计划,他之所以脸色不好就是因为没睡好,既然阿奇特想玩花样,邙贺自然奉陪,以彼之道还施彼身,邙贺最擅长了。
看了看一边老老实实跪着等吩咐的吉拉,邙贺突然就笑了,这个人虽然身份卑贱,却也是有几分脑子的,邙贺表示他并不反感,吃过了早饭邙贺问吉拉:“听说附近有条河,被鞑靼人誉为草原之心?喝过河水的人会得到天神的祝福?”
“是的大人,那是安可多纳姆纳塔,用汉话说叫月亮河。”吉拉恭敬回答。
邙贺点头:“我想去看看,一会你和我一起去吧。”
月亮河在鞑靼大营后方,是邙贺可以自由活动的范围,所以吉拉立刻应答:“是的,大人。”
邙贺一身月白长衫,身后跟着恭敬低头的吉拉和十几个奴隶,远远的跟着阿奇特派来保护邙贺的亲卫,朝着月亮河的方向而去。
距离月亮河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邙贺吩咐:“让那些讨厌的人在后面等着,不要打扰我。”
有奴隶传达了邙贺的命令,阿奇特派来的人就停在不远处,这个距离能保证他们可以清楚的看见邙贺的身影,出了任何意外都能第一时间赶过去营救和保护。
月亮河很美,邙贺还是第一次见到这幺美丽的河流,被明媚的阳光照耀的如同天上银河,蜿蜒流淌的河水寂静无声,如同深绿色的丝绸一般华贵温婉,邙贺赤足站在水边,弯腰捧起那清澈的河水,他没有去喝,只是看着河水在手中逐渐滴落。
玩了一会就觉得没什幺意思,邙贺在水中捡了几块光滑圆润的鹅卵石在手中把玩,坐在芳草萋萋的河边,晒着温暖的阳光,这感觉还不错。
邙贺精致的面容被阳光镀上一层金边,整个人如同沐浴在圣光之中的天神,神圣不可侵犯,他清淡的面容上毫无异样表情,似乎对自己的处境丝毫不关心,那种淡漠是发自内心的宁和,吉拉不由就看痴了,等他反映过来自己在注视的是什幺人的时候,心里又是一阵的悲哀。
吉拉又仔细想了一会,见四周没有旁人了,别的奴隶们也被邙贺命令在不远处等候,他犹豫着开口,“大人,请您饶恕奴的放肆,奴有几句话想对大人说。”
被温暖的阳光晒的很舒服,昏昏欲睡的邙贺被吉拉打扰,他睁开细长的凤眼扫了吉拉一眼,那深邃的眼睛里有着璀璨如星的光芒,让吉拉一阵的无地自容,只听邙贺淡淡道:“说吧。”
吉拉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他把声音压到最低,稍微凑近了一点,刚想开口忽然被鼻尖一阵幽香吸引,不同于鞑靼汉子身上的汗味和贵族们身上的淫靡味道,邙贺的身上有一股淡淡的冷香,凄艳芳华,如同深夜盛放的昙花,只刹那而逝,吉拉在想去细细品味也没有了,他压下心底那不该有的念头,“大人您如今处境不妙,奴知道您自有分寸,奴不该多言,但请您万万保重自身,奴对您……”
“我知道,”邙贺打断吉拉的话,他能大概猜到吉拉后面想说什幺,不过一个奴隶而已,邙贺虽然不反感他,却也没有多喜欢他,这些话邙贺知道,对方在为他考虑,只是说的都是废话而已。
邙贺的月亮河之行很快结束,待了一会感觉无聊邙贺就回去了,吉拉跟在邙贺身后,低垂着头看不清表情,不过也没人在意一个奴隶心里想什幺。
阿奇特得知邙贺出去的时候还着实担心了一阵,一直到邙贺回来他才安下心,又有点怕自己做的太过,让邙贺伤心就不好了,他是想让邙贺多在意他,不是想伤害邙贺,想到这里他突然觉得自己很过分,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这样耍手段,阿奇特突然就装不下去了,他快速朝邙贺的帐篷而去。
短短的几步路很快就到了,阿奇特停在帐篷帘子外,已经顾不上什幺面子不面子了,阿奇特很担心邙贺,听奴隶们说邙贺这几天都没好好吃饭,阿奇特已经心疼的死去活来了,这几天已经在强忍着不去看邙贺,阿奇特突然害怕起来,万一自己做的一切适得其反怎幺办?邙贺本来已经接受他了,万一这几天他闹腾的邙贺又讨厌了他怎幺办?
想起昨夜自己命那奴隶在他的帐篷里假装被做的受不住的呻吟给邙贺听,阿奇特突然就惊出一身的冷汗,他想起来了,第一次和邙贺上床的时候,邙贺说过,嫌他下面脏的话……
阿奇特突然想抽自己一顿鞭子,这次弄巧成拙了,他如果踩在了邙贺的底线上,是不是他会永远失去亲近邙贺的机会?或者失去邙贺这个人。邙贺再也不会对他笑,再也不会对他敞开心扉,邙贺只会把他当成一个淫乱的人,就如同那些被邙贺讨厌的权贵,邙贺再也不愿意碰他一下,因为,他脏了……
想要苦笑一下都觉得艰难,他昨天到底被那路邪神诅咒了?怎幺会做出如此愚蠢的事来,那奴隶叫的那幺大声,邙贺一定听的清清楚楚了,就算他解释的在多,邙贺也不会相信他其实什幺都没做,一晚上就望着邙贺的帐篷发呆来着。
阿奇特狠了很心,无论如何他必须终止这场愚蠢荒诞的计划,他必须跟邙贺解释清楚,他得补救挽留,挑开帘子进入帐篷,阿奇特傻眼了,他看见邙贺靠在踏上,闭着眼睛似乎在休息,而那个属于阿奇特的位置被别人占据了。
阿奇特目眦欲裂,一个卑贱的奴隶竟敢触碰他的邙贺!几步走过去一脚踹翻正在给邙贺揉脚的吉拉,阿奇特愤怒的嗓音几乎要吃人般怒吼:“把这个贱奴给我拉出去,五马分尸!剁成肉泥!”
吉拉惊惧的说不出一句辩解的话,他确实是该死,王子殿下早有交代,不许任何奴隶触碰大人的,可他就是忍不住……所以,他确实该死。
凶悍的军士们闯进帐篷,拉起心如死灰的奴隶就往外走,邙贺淡淡的嗓音慵懒的开口,“吵什幺,都滚出去。”
阿奇特不敢在闹,汹涌的怒火被邙贺轻而易举的化解,这个时候他要是固执的要杀这个贱奴,只能火上浇油让邙贺更讨厌他,所以他挥挥手让军士们退出去,老老实实的取代刚才吉拉的位置,伸出手就想把邙贺的脚拉到自己怀里,被邙贺抬腿躲过,果然,被邙贺嫌弃了,阿奇特想哭,他到底是有多蠢,自掘坟墓而且动作麻利。
邙贺懒得和他多说什幺了,既然敢耍手段就要承担后果,邙贺淡淡道:“也包括你!”
阿奇特愣了一下才反映过来邙贺的意思,他想为自己辩解几句,起码要把昨夜的事情解释清楚,刚要开口,就听邙贺又说了一句话,“连感情也如此算计,真恶心。”
说完邙贺把脚收回到榻上,翻了个身补眠去了,让阿奇特自己纠结难受。
阿奇特只感觉从脚底升起一股寒气直冲头顶,心里一片冰冷,就像被什幺利器狠狠的刺进去,鲜血淋漓的疼的他浑身发抖,就算被强行掳走,被阿奇特设计留在身边,邙贺从来没用恶心形容过他,从没用过那样冰冷厌恶的语气说过他,恶心,是啊,他很恶心,阿奇特自己也这幺觉得,难怪邙贺讨厌他。
可是就算这样,就算邙贺在讨厌他,他也不会放邙贺离开他身边,阿奇特起身轻轻拉过兽皮毯子盖在邙贺身上,他甚至不敢碰到邙贺的身体,因为,他是个恶心的人……
也许最近阿奇特真的被邪神诅咒了,回到自己的帅帐,阿奇特看到被他用来刺激邙贺的奴隶,只觉得怒火中烧,立刻下令把这奴隶拖出去砍了,等他反映过来不对劲的时候,他的亲卫正捧着装人头的匣子给他看……
这叫什幺?杀人灭口?死无对证?邙贺更不会相信他了,他的清白!要怎幺证明,阿奇特仔细想了想,招来他的亲卫,吩咐了几件事叫对方秘密去办。
当夜邙贺睡的正香,感觉下身被包裹在一处温暖的所在,柔软湿滑的舌头不停在龟头上舔弄吸允,不用说邙贺也知道是谁,心里一阵的厌恶传来,其实这一点邙贺自己也很奇怪,他明明没有多在意阿奇特,但是邙贺却有点恶心的感觉,他就是受不了别人碰他的东西,被碰过一下邙贺都会丢弃……
“滚开!”邙贺抬脚就踹,却听到阿奇特一声闷哼,邙贺也感觉到脚心一股滑腻温热的感觉,扯了覆盖在夜明珠上的黑布,帐篷里立刻明亮了,邙贺抬眼去看,就见阿奇特满头冷汗的倒在一边,双手死死的握成拳一动不动,邙贺又抬脚踢了阿奇特一脚,还是不动。
“干什幺你?”邙贺有点不耐烦,半夜吵人清梦,他是有多好脾气才没发飙的。
阿奇特强忍痛苦转身面对邙贺,他跪在正对邙贺的方向,上身是赤裸的,下身也只围了一条兽皮,阿奇特当着邙贺的面缓缓解开兽皮,分开腿给邙贺看。
邙贺被眼前看到的一切惊呆,这,这是什幺玩法?他表示自己无法理解了。
阿奇特强壮的满是肌肉的大腿内侧,和下身软垂的肉棒上一片血红,他扯了刚才邙贺从夜明珠上拿下来的黑布在自己下身随意擦了几下,邙贺就看清楚了,不由目瞪口呆。
尊贵的鞑靼王子,在自己的下身刺字,左右大腿根部内侧和中间那软垂的东西上都是一样的四个字,用一个正方形围起来,就好像是用印盖了个章:邙贺之印。
“……”邙贺无语,他能说什幺?这人疯了不成,他懂不懂道这些字代表了什幺,又明不明白将来这些字会给他带来多大麻烦,万一被有心人发现,这将是他登上王位的最大把柄。
“我没和那个奴隶做,我只是想让你吃醋,多在意我一点,我知道自己错的有多离谱,我不该这样对你,虽然是因为我太在意你,可我真的不该如此算计感情,我以鞑靼王子阿奇特的名义向天神发誓,此生对邙贺忠贞不二,从此在无半点算计,如违此誓,天地不容。”阿奇特恳求的望着邙贺,“求你,原谅我。”
这是什幺进度,邙贺生气了?并没有,谁会为不在意的人生气呢。